
连续两天的阴雨绵绵终于被晴天取代,我们乘坐大巴从公司出发,大约两个半小时到达大围山峡谷。
周六,来此漂流的人还蛮多的。奔忙的步伐像是困在樊笼里的幼兽,终于返回了大自然。其中,还有很多说粤语的人,随导游穿山越岭而来。想来大围山峡谷是有名气的。或许是因为那首歌吧:浏阳河,弯过了几道弯……
这里正是浏阳河的发源地——花门河。
我们两人一组,排队乘坐皮艇,当它顺着水流而下的时候,便展开了一段尖叫声与水声交融的旅程。
峡谷两岸,山峦重叠,树木葱郁,溪水潺潺而过,更添了一丝幽深。
河流时而湍急,时而平缓,裸露在外面的岩石,经过经年累月的冲刷,斑驳,明亮。皮艇撞下去像碰碰车一样,刺激是刺激。但有时岩石太过于粘稠,粘住皮艇不动不动,必须用极大的力气才能撑开。
而当皮艇重新开始漂浮的时候,殊不知已经有人埋伏在前面,用水瓢舀水,用喷水枪,齐刷刷向我们进攻。我负责划船,小龚负责抵御外敌,无奈对方火力太猛,一股寒意袭来,我们全身都湿透了。
一行十人,分为五组,基本上军阀混战。如果,你在岸上观察,你会发现水中央,持续地溅起浪花无数。又因为其中一组树敌太多,我们遂制定盟约。但有时候,盟友叛变了。小龚无辜地说:“我还没抽完一根烟,水就泼过来了。果然是没有永恒的朋友,没有永恒的敌人。”
玩累了,于是作鸟兽散。转过急滩,进入到一片舒缓之地。清风徐来,水波不兴。抬头,天空像被咬了一口的桂花糕,夕阳光线油晶晶倾泻而出,照在人身上,一下子暖和了许多。所有的疲惫与兴奋,静默与喧哗也都隐匿在光晕里。
我很享受那种时刻,如同《肖申克的救赎》里蒂姆·罗宾斯和摩根·弗里曼,坐在屋顶,喝着啤酒,阳光洒在肩头,自由得像造物主。
…………
一小时的漂流就此结束,我们回到了终点,同时也是我们往山顶走的起点。
在回去的大巴上,老罗感慨:还是要人多,大家打水仗才有趣,不然太单调了。
有趣,似乎与人数没多大关系。
我记得刚才在漂流的时候,古树下,有情侣在谈情说爱,没有水瓢,没有喷水枪,单纯只是漂流的闺蜜,还有一个奋力划桨的男生……慢悠悠地,随波逐流,正好看一路酣畅淋漓的风景。欧阳修在《采桑子》里写:“谁羡骖鸾,人在舟中便是仙”。大概就是这种意境吧?
大围山峡谷,忙碌地吸收吞吐着人潮。让旅人以不同方式放松。山高谷深的它,总是静谧地让旅人无情地驶过,一如人与人之间的遭逢,来来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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