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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龙吟天》第三十回 江南一叶逢突变 兄弟相煎何太急

《飞龙吟天》第三十回 江南一叶逢突变 兄弟相煎何太急

作者: 东旭鹰 | 来源:发表于2023-05-08 07:10 被阅读0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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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一章

    “毁誉从来不可听,

    是非终久自分明。

    一时轻信人言语,

    自有明人话不平。”

    一首定场诗献给诸位。

    诗中之意,不要轻信一时的言语,很多事情不是像人云亦云说的那样,真相往往需要一定时间的沉淀才能被挖掘出来。不能因为一时好恶、逆反心理,觉得这个事情可能就是这样的,便不负责任地大放厥词,等到事实真相出现,又因为爱面子死不认错,这又何苦来哉?

    我们今天要说的这回书,就是在抗日年间几乎被少数伪君子、真小人众口铄金的一件大事。

    上回书说到,国府正规军部队中一位大名鼎鼎的河南守将汤长官,因为军纪不严,引来了日军。抗日名将李将军一面控告汤长官,一面积极备战,并请来了吟天小队。

    吟天小队在来的路上,从新成员“铁甲龙”林勇文口中得知前几天国府“上官云相”的部队,在皖南以八万多人突袭九千多人的新四军军部。而汤长官麾下有位川军好汉“狂枪客”孟铁胆,因为替信仰者说了一句话,就被宪兵逮捕下狱,眼看就要枪毙。

    郭吟天急忙找李将军帮忙,李将军正恨得汤长官牙痒痒,立刻下令让郭吟天到汤长官处抢人。结果这一抢,抢回了两位高手,除了孟铁胆,还有一位“飞天鼠”阿六,那是盖世的侠盗,身怀绝技的神偷。吟天小队新老成员随即投入豫南会战,配合主力部队屡屡奇袭敌军。李将军以正合、以奇胜,最终消灭九千多日本强盗,把日军逼回原处。

    仗打赢了,但吟天小队并不高兴。在日本强盗步步紧逼的情况下,甭管国府,还是信仰者,都该齐心一致对抗敌人,怎么可以自相残杀呐?而且,上峰说那是因为新四军九千余人向八万多国府部队挑衅,这又怎么可能呢?

    究竟真相又是如何呢?咱们且听下回分解……啊,对了,这回还没完呐,那就今天说吧!

    这件事情啊,要从飞龙小队说起。

    那是在1940年的12月,飞龙小队得到命令,让他们去趟新四军,传达一道严令,严令的意思,就是必须遵守的军令。孟飞龙也很纳闷啊,什么样的命令,需要飞龙小队前去,一封电报不就解决了吗?

    经有关首长解释,孟飞龙才明白,原来这是一道命令新四军军部立刻北上的命令。飞龙小队前去既是保护首长,也是代表信仰者中央督促新四军尽快行动。

    也许有人要问了,为什么要让新四军北上,难道说南方就没有日本鬼子了?那当然不是,日本鬼子当时已经占领了大半个中国。新四军在南方几年来也始终与小鬼子战斗不息,他们和八路军一样,采用灵活多变的战术,每次几十、几百地长期以往地坚持消灭日寇汉奸,不时还帮助乡里乡亲的,去围剿作恶多端的土匪。

    但与八路军相比,他们也有个特殊性。那就是,他们所处之地,都是蒋某人视为自己直辖地的江浙苏皖地带,总担心这个地方将来无法重归嫡系部队掌控。

    再加上,新四军是信仰者的队伍,与穷苦百姓那是心连着心。而国府嫡系高官,大部分都是大地主大官僚的亲戚朋友,与广大群众存在严重对立的关系。

    自从红军游击队改编成了合法的新四军,这些南方老百姓的腰杆就硬起来了,哪个地主老财敢欺负他们?他们一生气,拽着地主就说:“走,咱们找新四军评理去!”

    那些地主谁敢去啊?平常欺负穷人欺负惯了,现在穷人有给撑腰的了,他们感觉太别扭了,总是挑唆着那些中央军的亲戚朋友,为他们出气。

    而正规军国府部队里,有懂事的,也有不懂事的。

    懂事的明白,国难当头,要团结一切力量打击日本鬼子,就算彼此之间因为理想信仰不同有什么矛盾,那也要打完了鬼子再说。

    那不懂事的心说,一向都是老子欺负人,你们新四军不过一帮穷棒子,现在想造反欺负老子了,没门!

    于是,总有一些国府部队不分轻重,动不动就袭击新四军。甚至有一次,新四军某部眼看就要消灭一帮鬼子了,突然冲出来一支国府军,不管青红皂白,照着新四军就打,愣是把那鬼子放跑了,你说可气不可气?

    新四军开始为了大局,一忍再忍,可是时间长了,一看不对了。某些顽固不化的国府部队,日本鬼子不敢惹,成天跟新四军作对,把这当主业了。

    于是,新四军为了打击顽固势力,与国府军什么李长江、韩德勤多次交战。

    这帮李长江之流,不学李将军、张将军,成了只知内讧的顽军,打鬼子不行,打新四军更不行,屡屡受挫。结果,蒋某人听说自己的人被教训了,不分青红皂白,就认定是信仰者破坏抗日统一战线,要求新四军马上撤到黄河以北。

    信仰者中央研究以后,觉得这撤到黄河以北不行,因为黄河以南鬼子也不少。都撤走了,就凭几支精忠报国的国府部队和一帮自诩主力不干人事儿的主儿,那根本就无法与日军全面抗衡。新四军坚持南方敌后抗战的任务不能丢,但国府的面子也不能不给,于是决定,把新四军撤到长江以北,这就算是最大的让步了。

    命令传到新四军军部,当时新四军名义上管家的是当年的北伐名将——叶军长。

    这叶军长本是老信仰者,在大革命时期先后参与领导南昌起义和广州起义。可是,因起义不顺利,他受到信仰者偏激派不公平的指责。叶军长因此心灰意冷,逐渐与信仰者脱离了关系,但他的心始终还是信仰者的心,多年来一直坚持反对蒋某人等主张,力求实现信仰者心目中,尊重人民大众的革命共和国。

    抗日战争爆发后,叶军长接受信仰者邀请,出任新四军军长,在国共两边都是声名显赫。虽然如此,新四军真正的当家人却不是叶军长,而是前面曾经提到过的“项首长”。抗战前,他是领导南方游击队的红军领袖。

    可以说,整个新四军都是在项首长当初领导的游击队底子上建立起来的。所以,这位新四军副军长兼政委,在新四军和信仰者中的影响比叶军长要高得多,他与叶军长是互相尊重,但也因为见解不同常常发生冲突。

    就拿中央要求北上的命令来说,叶军长是个纯军人、纯爷们儿,他认为既然有命令就应该执行。可项首长不这么看,他对长江以南、对新四军、对当地那些与新四军血肉相连的老百姓太有感情了。他认为,如果新四军北上,不但抛弃了这与鬼子浴血奋战换来的抗日根据地,也会把支持新四军的乡亲们送到顽固派的魔掌之中。即使在现在新四军还没走,那些伪君子、真小人依然肆无忌惮地迫害老百姓,等新四军真走了,谁再替那些无辜百姓撑腰?

    因此,项首长宁可让部队化整为零,留在南方山里与鬼子打游击,也不肯放弃这山山水水、父老乡亲。

    他这么想不能说不对,但考虑有点不全面了。现在如果新四军不撤,国府就要兴师问罪,也会给那些不明真相者误解,以为是新四军不顾大局,就知道保地盘。那就有可能会影响全国的抗日局面。

    顽固派毕竟只是小鬼小虾小王八,如果他们继续为非作歹,那民心就会离他们越来越远,照这样下去,将来谁是正规军、谁是在野军就很难说了。而那穷凶极恶的日本鬼子,是来灭我中华,亡我民族的,这才是真老虎!

    等飞龙小队拿着军令出现在新四军军部,叶军长和项首长明白了,中央发火了,赶紧撤吧!

    蒋某人听说新四军军部快要撤军了,很高兴,立刻很热情地指出一条路线。叶军长、项首长一看地图,心说,好嘛,这条路线一路上都是鬼子伪军。真要按照这条路线走,等撤到长江以北,只怕新四军军部的九千多人,就剩不下多少了,这条路绝不能走!

    两位首长一商量,结果在叶首长坚持下,竟然决定先往南、再往东,后往北。这样本意是为了避开一些障碍,绕道北上。

    这新四军军部连同直属部队九千多人一出发,战士们也纳闷,心说不是向北撤吗?咱们怎么往南走,难道说是不撤了?那敢情好啊,我们还巴不得留在南方保家守土呐!

    飞龙小队跟着部队走,心里很别扭,却也没有办法。负责照顾飞龙小队的那位新四军战士嘀咕说:“要是再这么北撤下去,那可就到香港了。如果再接着北撤,就跳大海了。不过,要是跳大海,我到没问题。”

    这人怎么如此说呢?因为他不是旁人,就是前文所言,那位陪伴陈老总上山找游击队的新四军高手——“探海龙”乔清宇。这人是旱地里没劲,沾着水就智力、武力、防御力,什么HP、MP的就都上去了,也算一怪胎。也正因为这个怪劲儿,他才逐渐调到了新四军军部当警卫。

    就在新四军开始行动的刹那,几支大军也开始随着新四军行进。那些都是国府的正规军部队,隶属第三战区顾祝同麾下,指挥官就是上官云相。

    这上官云相跟过军阀、打过红军、贪污过公款、被免过官职,也算见过世面。在旧中国有句话这么说,不贪不坏,乳臭未干,又贪又坏,立马升官。这种事情在那时是常见的。另外,上官云相在国府内部还有点儿裙带关系,所以才能逢凶化吉、扶摇直上。

    他打鬼子不行,跟信仰者作对那高兴着呢,他曾经跟部下说过:“我们和信仰者是势不两立的,信仰者如果将来获得成功,你我将死无葬身之地!”

    但这人也不是真糊涂,他心里明白着呐,围剿信仰者和打鬼子比起来,是见不了明面的。这次,奉了蒋某人的命令,让他找茬把新四军灭了,他没敢给部下传令说是要剿灭新四军,措词说:“我们是要护送新四军撤离!”

    他手下的兵听了,很不高兴,一个个说:“新四军还用我们护送,他们打鬼子比我们强多了,真要遇上鬼子,我们还得靠他们呐!”

    甭管怎么埋怨,这是军令,他们再苦再累,也得远远跟着新四军走。

    那个翻山越岭啊,跋山涉水啊,好不容易找了个地方歇歇脚。听说这个地方叫“茂林”,也不知是哪个缺心眼儿的起这名字,全都是山,哪有林啊?

    这帮国府兵正一边埋怨,一边歇脚,忽然就听见“啪啪”两声枪响,然后他们长官就嚷嚷起来了:“都起来,都起来,新四军打我们了,赶紧反击!”

    有个兵一听这个,立刻跳了起来:“啊?新四军打我们了?那咱们跑吧!”这起身就要走!

    长官赶紧拦:“跑什么啊?这次咱们有八万多人,新四军才九千多人,不用跑,走,咱们去围歼他们!”

    那要跑的听不明白了:“敢情咱们已经把他们围起来了,难道说,我们事先知道新四军要打我们?”

    那长官急了:“哪那么多废话,赶紧打!”

    就这样,部分国府兵稀里糊涂地开始打起了新四军。这还有一部分是平时就跟新四军有矛盾,心说可找到机会了,立刻就下了毒手。

    下毒手不算,他们嘴里还喊着:“新四军跟我们走,我们一起去打鬼子!”等新四军到了跟前,“啪啪”就开枪打死,再把新四军身上物品抢劫一空,这少数混入正规军的畜牲,简直连鬼子都不如。

    还有另外极少数国府基层官兵,曾经跟新四军合作打过鬼子,知道新四军都是英雄好汉。这次,他们一看上官云相带着他们,不打鬼子,反而打起了抗日兄弟。这些人心中一气,老子们不伺候了,硬是在新四军军部万分危急的时刻,毅然投入叶军长麾下,与那些国府顽固派血战到底、英勇牺牲。这极少数人更是令人肃然起敬。

    再说这新四军突然遭到袭击,一点儿准备也没有。叶军长有心集中部队抢夺要地,开始项首长不让,怕搞强攻牺牲太大。等敌人把要害地点全部占据了,新四军这九千多人被分割成好几块。项首长这才后悔,知道自己错了,心中一愧疚,竟然自己辞职,离开领导岗位,不知跑到哪个包围圈去和敌人拼命了。

    叶军长心说,这可要了亲命了,指挥大部队作战我擅长,但战机被耽误了。现在部队被分割包围了,只能指挥山地游击战,这可是你项首长的强项啊,你现在走了,我们可怎么办?

    等被打散的部队汇集在一起,项首长与叶军长重聚,这新四军是已经弹尽粮绝。还有一些当时比较著名的新四军人物,全部被国府军队杀害。至于被杀害的新四军战士、家属更是不计其数了。

    眼看新四军将士和那些为了人间正道而弃暗投明的国府基层官兵一个个倒下,叶军长太难受了。他身为新四军军长,决定去找上官云相理论,结果被国府军当场逮捕。

    现在有的朋友该问了,这飞龙小队不是来负责保护首长的吗?这从头到尾,怎么没他们事儿呢?

    原因很简单,他们被打散了。谁能想到啊?一眨眼的工夫,八万多国府军铺天盖地打来。这帮人见到鬼子熊着呐,打起自己人兴奋得跟那个什么似的。

    飞龙小队连那个负责照顾他们的“探海龙”乔清宇,一上来就被打蒙了,很快就和叶军长他们失散了。这十几位心说,咱们现在都是打鬼子的中华军人,如果说我们新四军做错了什么,你国府部队起码先来个黄牌警告啊,怎么直接就要把我们红牌罚下?这也太黑哨了!这是有人下注赌什么了吧?要不然怎么那么迫不及待的!

    孟飞龙这十几位毕竟是高手,虽说跟军部的联系被敌人割断了,但是在千军万马之中,他们自保还是绰绰有余的。这边打边琢磨,他们慢慢也琢磨出点门道来了。

    他们估计,国府上面人物中的某些人,因为得知八路军打了场轰轰烈烈的百团大战。没想到一心想要压制的信仰者武装,居然在人民群众支持下发展得如此壮大,所以他压……力太大了。

    此人就怕信仰者壮大起来,因此处心积虑地要减减压,故意找茬削弱信仰者的力量,这才酿就了“皖南事变”。

    再说飞龙小队各位好汉,那是边打边走。杨威本来带着一套通讯器材,但连同自行车都被国府的流弹打坏了。庞风的爱马在鬼子汉奸面前多少次冲锋驰骋都完好无损,这次也被国府乱枪打死,更不用说万天帆、花锋剑的摩托车了。现在这些豪杰只好摸瞎乱走。

    也不知走了多久,他们冒雨来到一处险要的峡谷地带。孟飞龙等隐蔽起来一看这里,倒吸一口冷气。为什么呢?只见高山之上早已布满了国府军的火力点,看这架势,应该有六、七百人。

    由于是居高临下,虽然说飞龙小队人人可以以一挡个几十,但那是指你来我往的厮杀,这要是强攻险地,没戏。可是再往别的地方去,这一帮英雄都已经累得没劲儿了,实在没力气跑了。

    当然,弹药倒是不缺。为什么呢?因为只要是国府小股部队遇到他们的,命丢了不说,身上武器装备也换主儿了。因此,飞龙小队现在什么都缺,就不缺子弹手榴弹,赵宇还背着个小山炮呐!

    现在关键是到了二选一的时候,孟飞龙只能尽快决定,是强行突围,还是另寻他路。

    这两个选项太少了,想删除一个不可能,想找亲友团帮忙,身边这帮兄弟姐妹没一个有主意的。电话咨询更不行了,前面不是说了吗?就一套通讯器材还被打坏了。

    孟飞龙反复琢磨,强行突围,人太少;另寻他路,人太累。这问题都在人上,还是要以人为本啊!

    他这胡琢磨呐,忽然听见身后悉悉索索好像来了上千人,哎呀,难道是追兵到了?这些特种战士们吓得纷纷拿起武器,就要拼命。

    幸好“探海龙”乔清宇这一沾雨,耳朵竖起像天线,眼睛瞪大像铜铃,跟黑猫警长似的,一拦大家:“都别动,你们看,他们是谁?”

    大家仔细一看,呵,高兴了,这不是新四军的同志们吗?再一认,哦,领头的是新四军一纵队的司令员兼政委——傅司令。

    傅司令率领部队正秘密突进,突然发现前面有人,也是吓了一跳。幸好大家都比较冷静,虽然下着雨,军装的颜色还是比较分明的,这才没有造成误会。

    认出是飞龙小队,一纵队的同志们很高兴,孟飞龙更高兴,过去紧握住傅司令的手:“首长,我可找到你们了,我太兴奋了!”

    傅司令也赶紧说:“飞龙同志,我相信你太兴奋了。你的手劲儿都告诉我了,请快撒手吧,我手有点儿疼!”

    这孟飞龙一激动,手劲又大了。首长一提醒,他赶紧松手,连忙道歉:“首长,对不起,对不起,这些天好不容易看见自己同志,情绪没控制好!”

    傅司令说:“没事,没事,我们的心情都是一样的。对了,飞龙同志,你们不是跟着叶军长他们走吗?军部的同志们都怎么样了?”

    孟飞龙叹了口气,“唉,首长,不好意思,我们被打散了,连通讯器材,都被打坏了。您们一纵队还是尽快发电报跟叶军长他们联系吧,我们很担心!”

    傅司令点点头:“想法很好,但我们电台也被打坏了,要不然我们早就去接应叶军长他们了。现在连军部同志们的位置在哪都不知道,到处都是国府顽固派的军队。我现在没有别的办法,只有尽快带着一纵队的同志们先突围出去,保存新四军的火种,再设法打听叶军长他们的消息。”

    孟飞龙再仔细一问,才明白,一纵队因为和总部失去联系,经过反复研究,决定把部队带到群众基础较好的苏南,继续同鬼子、汉奸、国府顽固派继续斗争。而突围地点就选中这一带,此处易守难攻,敌人以为放上一个营的兵力就行,但也因此大意轻敌,犯了兵家大忌。

    孟飞龙立刻表态:“好,我们飞龙小队全力协助一纵队突破这处险地,不过,要想仰攻险地,我们需要多几个狙击手。”

    乔清宇过来了:“狙击手我就行啊!尤其这雨天,敌人看不清我,我却能百发百中,这清除火力点的任务交给我。”

    孟飞龙很高兴啊,没想到这一直陪伴他们的新四军战士还有这般身手。他正要说那你来吧,忽然他一抬头、一伸手,叹了口气:“你还是歇会儿吧,雨不下了!”

    乔清宇还没说什么,傅司令眉头一皱:“哎呀,不好,雨一停,敌人就会发现我们。我们现在只有正面强攻、重点突破、撕开网口,我们一纵队派出些同志配合你们飞龙小队发动奇袭,我亲率大部队强攻吸引敌人注意力,我们要速战速决,尽快冲出重围!”

    孟飞龙说:“有道理,首长下指示吧,我们赶紧行动!”

    果不其然,天晴了,乔清宇找水源去了。他那心思,再往脸上喷点儿水,这爆发力还能回来。别人不等他了,是各自行动。

    那山岭上的国府守军,趁着大雨都在阵地里咪了会儿。趁雨停了,太阳出来了,他们心说,起来晒晒吧!这刚起来,就听“啪啪啪”、“轰”“轰”,枪声、手榴弹声震耳欲聋。

    他们莫名其妙探头一看,哎呀,怎么那么多新四军?他们赶紧各个进入阵地,有的抄手雷,有的端机枪,什么美国武器、德国武器、法国武器、英国武器全抄起来了。

    而新四军呢?基本用的都是日本产的武器。

    他们这武器怎么国籍还分得这么清楚呢?因为啊,上官云相很少和日军开战,武器都是中央军从英、美、德、法购买的,平常很少用,现在都用上了。

    而新四军是姥姥不疼、爷爷不爱。当年改编,说好国府给发军饷、发军火,也很难兑现。他们只有在战场上,去从鬼子汉奸手里夺武器。虽然,他们有时和挑衅的国府开战,也经常打胜仗。但为了维护团结,缴获的武器通常还是要还回去,所以手里主要还是日本武器。

    这两下一比较,新四军的武器装备就显得落后多了,而且苦战这么多天,弹药消耗也大,地形又不利。国府军队居高临下地一扫射,新四军就伤亡不少,但没有一个说是向后退的。因为,他们心里恨透了这帮就知道同室操戈的混账玩意儿,就是死也要啐他们一脸血。

    看着新四军的冲劲儿,那些国府兵有点儿心虚,这越害怕越不敢让新四军冲上来,怕被对方撕了。

    这正玩命儿抵抗呐,他们的最高指挥官——一个小营长,急忙鼓劲儿:“弟兄们,不用怕!新四军被咱们消灭得差不多了,剩下的这叫回光返照,肯定是活不成了。把他们都杀了,蒋某人那里重重有赏!”

    他这话音未落,后面来一句:“我先赏你个上天入地!”

    这营长一听,还回头问呐:“什么叫上天入地?”

    他就感觉“噌”地一下,自己就飞起来了。哎呀这个高啊,他心说我裤衩穿外边了?我当超人了?

    他忽然觉得不对,怎么直线降落了,敢情我没摆脱地球引力啊!诶,怎么没落山上,往山下落了呢?

    等脑袋快撞地了,他突然想到一种可能:“我是不是被人扔下山了?”

    他不明白,山上他身边的亲兵都看清楚了,因为身后冒出了上百个信仰者。为首的一下就把他们长官扔下去了!不用问,这当然就是“神拳侠”孟飞龙,他带着飞龙小队和新四军特攻队的同志从别处爬上来了。

    这些亲兵可吓坏了,拿枪就要打,这把孟飞龙也吓一跳。

    他来不及拔枪了,幸好后面“哒哒哒”两挺机关枪响了,而且枪枪打在敌人身上,一点儿没沾上孟飞龙。

    谁有这么好的枪法?孟飞龙回头一看,一个是“神枪王”王杰,另一个是“探海龙”乔清宇。

    那王杰不用说了,再看这乔清宇,满脸都是水,不知刚才一头儿扎哪个湖里了。哎呀,这枪法竟然和王杰不相上下,真是神了。

    营长这一出事,附近的兵开始想跑,后来一看摸上山的不多啊,这就纷纷想过来消灭孟飞龙他们。

    这哪可能啊?飞龙小队男的女的都不是吃素的。什么手枪、步枪、冲锋枪,枪枪不落空;什么大刀、石子、夺命针,件件要人命。冷的有十字镖、热的有火龙弹、响的有手雷山炮、不响的有机关暗箭,总之是应有尽有,任君选择。

    再加上山下,大片大片新四军怀着满腔怒火往上冲。没多久,山上就被扫荡一空。但为了吸引敌人注意力,也有不少新四军战士,牺牲在国府军阵地前。最后,大约一千人的新四军冲出上官云相部署的包围圈,胜利向江苏南部突围。

    事后,他们才知道,叶军长被捕,项首长在突围中被叛徒杀害,九千抗日儿郎突围出来的只有两千多人,当场牺牲三千多人,剩下全部被国府顽固派逮捕。

    蒋某人随即在1941年1月17日宣布新四军是叛军,取消新四军番号,并命令各路国府部队继续进攻剩下的新四军。消息一传出,是举国震惊,中国信仰者连同那些明事理的各界人士一致反对。

    1月18日重庆《新华日报》便发表了周公的亲笔题词:“为江南死国难者志哀!”“千古奇冤,江南一叶;同室操戈,相煎何急!”

    皖南事变的真相也很快从各处被揭露出来。而飞龙小队也在突出重围之后,得到一道密令,让他们即刻奔赴上海,完成一个关系新四军的重大使命。

    这是什么使命呢?咱们下回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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