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翔老师在公号上开了一个《理想国》共读系列,我以前是“貌似”在读,但是我想“真是”在读,刚好家里也有纸质书,就跟着罗老师一起思考。
我跟不上柏拉图,也跟不上罗老师,但我还是想表达。
表达我的所思所想,哪怕它们不够成熟,那也是我的,也是属于我的,它们可能离题万里,可能天马行空,但它们是我的。
所以,我表达,表达我的。
这也是我把公号改为“大白的日子”(mylivingdays)的初衷,我希望这些文字,加上我所拍摄的视频,能够或多或少表达我的,我的幼稚,我的无知,我的自大,我的自私,我的懒惰,我的虚荣,我的生活,我的日子,我的一切,我的我的。
文字从来都是我生活中必不可少的东西,无论是方言配音还是文字写作,它们都是我的,渺小如我,不妄图轰轰烈烈,只想着碎碎念念,我希望有一个地方,能包容我的表达,让我碎碎着我的所思,念念着我的所想。
因为,我表达,故我在。
《理想国》的译本很多,各具特色,我当时是随便买了一本,而罗老师在共读系列中会罗列出不同版本的译段,比如郭斌和与张竹明版本和何祥迪版本等,我手里的又是另外的一个译本(庞燨春版本),这样我就可以更好地比较三个版本的差异,便于我更好地理解。
这一久我刚好还在读巴沙姆的《批判性思维》,再对照着《理想国》里苏格拉底的谈话艺术,那种体验就很奇妙。
《批判性思维》里总结了八大重要的思维标准,即清晰、精确、准确、切题、前后一致、逻辑正确、完整和公正等,而清晰、精确和准确刚好就是苏格拉底提问的前提,他会总结对方的观点,再通过追问的方式,让对方那些通常很空泛的概念(观点)变得更加具体。
不过,他在总结对方的表达时,很多地方会存在非此即彼简单归纳的嫌疑,而且有些提问还有强行关联的嫌疑。
比如在第一章他与塞拉西马库斯的对话中:
“好吧,塞拉西马库斯。你承认有些人懂音乐而有些人不懂音乐吗?”
“承认。”
“哪类人聪明,哪类人不聪明?”
“当然是懂音乐的人聪明,不懂音乐的人不聪明。”
先不说简单的“聪明”和“不聪明”两个大类的划分问题,光是从“懂音乐”到“聪明”的关联过渡,从逻辑上就不一定能论证得通),而且还存在着一个如何定义“聪明”的问题。
而且苏格拉底所抛出的问题,只给了对方一个非此即彼二选一的余地,这样的谈话本身,尤其当提问具有引导的功能时,更加显得不太合适。
我曾经看到过一个观点,大意是说,在你想驳斥对方之前,可以试着先用自己的语言重新表达一遍对方的观点,因为这样做可以让你更好地了解对方的观点,同时也可以减少误解。
这种表达之前先总结的做法,其实是一种要求很高的方法,首先你得不扩大和/或不缩小对方所表达的意思,其次你得给对方补充的余地而非采用一个封闭式的类似“我总结得对不对”的提问来让对方二选一,而这两点都要求总结者具有较高的理解力和概括力。
如果实际上你的总结是有些地方对而有些地方不对,而你在总结时又以“我总结得对不对”结尾,如果对方如实回答说“对也不对”,那就是新一轮的总结和提问。
我倒不是说这种一轮又一轮的总结和提问毫无终点可言,我只是怀疑这种先总结后表达的方式的有效性。
我很警惕那些非此即彼二选一的提问方式,这里所说的“二”并非一个两个的两个,比如一个比较常见的说法就是:这个世界并不是非黑即白,在黑白之间还存在着灰。
在这种说法或者类似这种说法里,其实也还是一分为二的非此即彼,即黑白和灰,都是试图用简单的分类来概括复杂的事物。
所以,有时候我就会想,如果我们不去用我们自以为是的概念来划分这个纷繁复杂的世界,而是如实地去观察和记录,会不会更好一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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