坑斗

酒足饭饱，日落归西，嗑点瓜子，听我给你讲段故事。

故事发生在很久很久以前，京城的一个秋天。

离四九城不远处的群山，刚刚被一场新雨洗涤，空气清爽宜人。午后的阳光让一切变得清晰透彻，秋叶遍山，红黄绿彩交错，美不胜收。京城大户人家的太太，小姐。八大胡同里的莺莺燕燕，妓女，野鸳。公子哥，行脚贩。凡是有点雅致的人，都会在这个时节来小香山赏秋。小香山脚下，有一座宁祥的小村，叫小香山村。虽离京城有些距离，但这儿的村民都自称是天子脚下，沾染龙气儿的人。正所谓抬头见高山，家里代代出高官。虽然全村都务农耕地，但大伙就是觉得自己这地儿，风水好！每逢秋季，小香山景色秀丽，不知吸引了多少游人来此游山观赏。每年这个时候的小香山，都会有才子佳人的凄美故事流传进京，成为一代佳话。小香山村的村民憨厚本分，但也不会错过这等好机会。俏足铁马琉璃车，爬山赏秋也要医肚饿。所以，每年快入秋之时，各家各户都忙碌准备起来。腌制些耐久放的小吃零嘴，扎几捆草蚂蚱干花篮，或者抓几只野味。都备着卖给赏秋的游客。此地紧靠入山主路，从九月中起，一直到十一月尾，正是买卖生意红火的旺季。赚的银两，足够一年花销！村长懂几个字，算是读过书的人。吃过甜头，干脆组织全村老少改田为花。慢慢的，村外的农田逐渐减少，取而代之的，是放眼望不到边际的野花草场，煞是美丽壮观。没几年，这里就成为一处京城边上，最出名的游玩圣地。而小香山村也越发的富饶祥和。

“劳驾老人家，请问可以借用一下茅厕吗？”

一位梳丫鬟头的小姑娘，站在一处农家门口，羞红着脸，微微做了个揖问道。她后面跟着一位衣着艳丽的富家小姐，也红着脸，害羞得不敢说话。一个朴素打扮的老汉迎了出来，听到小丫鬟问茅厕。裂开大嘴傻笑，露出半口快掉光的破牙。然后伸伸手，往屋后院指。两名城里来的姑娘，礼貌的欠身施礼。然后急匆匆的饶过草房，来到后院一处又脏，又臭，蚊虫乱飞的茅坑旁边。坑前倒插一根竹棍，这是用手握着解手用，防止掉进坑里。

“好臭！小姐，要不我们走吧。”

“出门在外，哪儿那么多讲究。少说几句。”

“这茅坑连个遮挡都没有，不会有人偷看吧？”

“就你事儿多，我先去，你帮我挡着点。”

人有三急，无论你贵似公主，还是卑贱走卒。这辈子都脱不开屎尿屁这三样。富家小姐也是如此，她抢在丫鬟前面冲到坑前，迫不及待的解开衣带，托起摆裙，握住竹竿蹲下一泻千里。正在富家小姐尿到一半，一只晓风趣，懂品味的牛虻连忙嗡嗡乱飞过来。啪的一下正落在小姐的屁股上。这牛虻怕是上辈子积德行善有了造化，一般的牛虻一生就只能靠着猪牛马骡子过活，而这只牛虻竟然有福气能趴在这般白嫩可人的屁股上，真是再也按耐不住，张口就咬。

“哎呦！有虫子咬我！”富家小姐被牛虻狠叮一口，不顾方便到一半，惊的蹦跳起来。这下子可不好，常言道堵不如疏。尿出容易，憋回去难。富家小姐这一跳，可就全撒在自己的裙裤上了。这可如何是好？秋叶还没赏完，先尿了一裙子。真是乘兴而来，败兴而归。 丫鬟看见主子尿在衣裤上，连忙过去帮忙赶虫。又帮主子提腰系带，好不忙碌。

“这乡下野外，如何去找更换的衣物？你去问问那位老丈，有无妻妾，去借一套衣服给我换上。”

“是，小姐。”

小丫鬟帮小姐穿好衣裙，急匆匆的来到前院。正看见老汉蹲坐在门外吧嗒吧嗒的抽烟袋。咬了咬牙，耐住羞愧，张口问道：

“老丈，请问您家中可有女眷？我们想借一套衣服穿。我们带着银两，可以买。”

老丈看着小丫鬟出来借衣服，又裂开大嘴露出坏牙笑了个开心，然后张口大喊：“要嘛钱，不值个钱。婆娘，婆娘。有人找你借衣服嘞。”

屋里正有一位老妇人，听见叫唤，赶忙拉帘子出来观瞧。丫鬟见有女眷，赶紧凑过去低声把事情一说。老妇人热心肠，赶紧让丫鬟把小姐请回屋里。然后掀帘朝院子里喊：“老不死的，人家城里小姐换衣服，你在这巴个眼瞅啥瞅，赶紧滚出去。”

老汉也不生气，嘿嘿一笑，溜溜达达的串门去了。不多时，富家小姐换了身乡村农婆子的衣裤走出来，那小丫鬟看起来反到像是个小姐了。真是人靠衣装马靠鞍，狗配铃铛跑得欢儿。两个女子换了衣服，再也顾不住脸面，羞涩的丢下些散钱，千恩万谢的离去。

夜里，明月高照。屋里公婆二人正卧床休息。老婆子嘴里碎碎叨叨的念着秧。

“死老头子，你说这一到秋，游客这么多，他们都去哪拉屎撒尿。”

“能去哪？找个没人的地儿就尿呗。”

“你以为都是你这土鳖老不死的？人家城里的千金小姐能像咱们一样逮哪尿哪？”

“那怎么办？人还能不尿是咋的，皇帝老子憋急了他也的拉屎撒尿。”

“就你知道的多，死老头子，你说这村里家家户户都挑担上山卖东西，就咱俩迈不动腿上不去，赚不到个钱，你咋不想个辙。”

“等死的人了，跟年轻人凑什么热闹。等死得了你。死老婆子事儿多。”

“哎？你怎么说话呢，你个老不死的。不过，经历了今天这事儿，我有个想法。不如你明天搬点砖泥瓦块，砌一个茅厕吧。”

“怎么的，后面那坑太小，装不下你这老屁股？哎，你怎么打人啊，疯婆子！”

“老不死的！”　　啪啪啪，啪啪啪！俩人说着说着就打成一团，打累了，躺回炕上，老婆子又开始叨念。

“我看这事儿行，我做个木板，找村长写几个字，你明儿就去砌个茅厕吧！”

最后，老头倔不过老婆子，第二天弄了些破砖破瓦，把后院可是用力气收拾了一番。农家人干活麻利，天还没黑，一间一人高的茅坑就砌好了。老头子发散思维，还用木板做了个门。寻思要是真有千斤小姐来这儿上茅坑，那不挡着点可不行。老婆子晚上也扛个木板兴高采烈的回来。老两口里里外外的又忙活半夜。第二天一大早，鸡鸣狗叫。一道乡间奇景出现了，村口老王头他家门外，挂了一个大木牌子，上书八个大字：

“雅致茅坑，一文一次”

村里的老王头发财了！没想到老婆子的办法真管用。整个秋季，上山赏景的人那是络绎不绝。吃喝玩意，样样不缺。可唯独收费的茅厕，可谓是蝎子粑粑独一份，就老王头他们家有。要说村里茅坑家家有，肥水不流外人田。谁家后面菜园子旁边没个坑解决这内急之事。但唯独老王头家门口挂广告牌，里面还建了个遮挡的木门，这还得了了。凡路过此地游玩者，别管你是千金小姐，还是书香小生。都像缴纳入城税钱一样，先来老王头家门口赏一赏广告牌这件农里新鲜事，然后丢下一文钱，赶紧进去解决一下不雅之急。正所谓有尿尿尿，无尿解忧。谁知道上山之后路有多远？防范与未然乃君子所为，当然也是淑女所为。而且，这上山尿一遭，下山还得尿一遭呢。玩了一天，吃喝作罢，男子可找树荫背人的地方随便解决，女子就不大好意思了。于是，这一上一下，就得两文屎尿钱，落入老王头之手。常言说：自古未闻尿交税，如今只剩屁无收。怕就说的是老王头他们家吧。

自古行当多看天公作美，老王头家也一样。阴天下雨，门可罗雀。要是艳阳高照，晴空万里。那来排队蹲坑之人，可真是门庭若市，络绎不绝。从小香山村自古建成至今，第一次有人请来了挑粪师傅，来解决那溢满后院的粪尿。老王头手里有了钱，心思也活跃开来。使钱雇人在后院把粪坑又挖深几米，还燃上点熏虫香，以供那些有文化，见过世面的高级屁股来此一游。并找村长写了副对联，上联：有小便宜，下联：得大解脱，横批：情急方来。

见老王头靠着这个法子赚到了钱，村里有些人，心思就活络起来，比如那村西边的刘寡妇。

刘寡妇算是小香山村里最遭全村婆婆媳妇烦的人。这女人天生泼妇，水性杨花，到处勾搭。丈夫早早就被她气的得病死了。村里有看不顺眼的说几句闲话，她就跑去堵门骂街打架。后来也没人惹她，村里人老实，惹不起我躲得起吧。男人没了，靠她一个女人，日子过得反而更自由潇洒。耍光棍的老爷们，忙里偷闲汉子，路过的游客脚商。都知道这里有一位漂亮俏寡妇好上手。正所谓：人必自重而后人重之，人必自侮而后人侮之。时间一长，大家都私传她是破烂货，一身花柳。半夜爬栅栏的野汉子也就越来越少了。经济来源少，自己又好吃懒做不愿意挨累干活，日子一天不如一天。所以说，最眼馋老王头家收费茅厕的人，正是这刘寡妇。在她看来，这真是闭门家中坐，钱从天上来的好营生。

话说这一年临近入秋，老王头家门口的雅致茅坑又开始开门营业。刘寡妇眼馋的不行，心里再也忍耐不了。天不见黑，她就找了一位相好的闲汉张二狗来家里商议。

“这能行吗？老王头家都干好几年了，算是老字号，有老主顾的。咱们再建厕所，没人来也白扯。”

“难怪你吃一辈子穷，挺大个人还靠老娘一个寡妇养活。我说行就行，你干活不就得了。”

“行吧，听你的，你说怎么干？”、

“咱们要显出不一样来，老王头家那破茅厕又脏又臭，咱们建一个好的。我使钱，你去买点汉白玉石头，铁杉木，铺榻草什么的。咱们按阁楼小屋那么建。烧上最好的香薰，摆点古玩什么的。在挂面铜镜，做个洗手台。你看怎么样？”

“哎哟！这得使多少钱啊？我先说，我兜里可一个子没有。”

“谁指望你这要饭的穷汉，老娘有钱，这往后的日子，就靠这茅坑了。”

“这么好的茅坑，怕是皇帝也没上过吧，咱们得收多少钱一次啊。”

“我都想好了，老王头收一文，我收五文。”

“五文钱？我的娘嘞，够喝碗酒了。能有人来吗？”

“你怕啥！老娘自有办法。”

说干就干，刘寡妇和张二狗下了血本，在院子里建了一座好似小皇宫一样的茅坑，清一水的汉白玉墙，杉木为顶，榉木为塌。还铺着香草和野穗，燃着香炉暖炕。梳妆台，铜镜，古玩，手巾板儿一应俱全。门外悬挂的牌子，也是石头刻成的，上面也书写着八个大字：天香玉厕，五文一次。这可倒好，一个茅坑到成了对门的买卖冤家了，真是千古奇闻。

筹备完毕，俩人选一黄道吉日开门迎客。这一天正是天凉好个秋。刘寡妇和张二狗早早的就开门准备迎客。可这一天过去了，一个来的都没有。你猜怎么着？哪怕是这京城里来的千金小姐，富贵小哥，也没人愿意花上五大文，来撒泡尿，拉个屎。

张二狗心里急的跟火上房一样，为啥？这茅坑，他也使了钱在里头了。天一黑，他就拉着刘寡妇诉苦。

“你说咋整？我说不行，你非要干，这钱都使在这上面，结果一个人没有，以后日子怎么过？靠你卖B吃饭啊？”

“你个软壳王八，瘪犊子，你给老娘等着，老娘自有办法，明天你就在门口收钱，保管你收钱收的手软。”

第二天一早，刘寡妇就出门了，张二狗心里犯嘀咕。你管天管地，还管人拉屎撒尿不成？难道还能跑到京城里去宣传咱们家的茅坑不成？但还真别说，没一会，就有几位娇娇滴滴的千金小姐，温和软语，羞羞答答的走来，交足整整五文钱，迈进天香玉厕去了。哎呦喂！可真神了！这一天，老王头家里的茅坑没几个人去，人都跑到刘寡妇家来了。这可真是奇了怪了。这刘寡妇，怕不是用了什么仙术妙法不成？

天色渐黑，张二狗赚了个钵满盆满，美滋滋的买了几斤熟肉，又称了半斤白干儿，坐等着刘寡妇回来吃喝。可没一会，就听外面闹哄哄的人声鼎沸。这是怎么了？　张二狗跑出门一看，我的天啊，那地上躺着的，可不是刘寡妇的尸体吗？这可到底是怎么话说的？早上还好好的一个大活人，怎么就这么没了？村里的人都围成一圈，张二狗赶紧挤进去观瞧，却见老王头家的婆娘正指着死在地上的刘寡妇哭骂。张二狗一听，哎呦，原来是这么回事啊！

话说这一早上起来，刘寡妇就描红画绿，穿戴整齐的出门了。别的地方没去，就去老王头家的茅坑外头排队。凡是讲究一个先来后到，上茅坑，也是如此。刘寡妇进了茅坑，就把里面用小树枝卡死反锁。然后这寡妇不顾形象，翻墙跳出来，站在茅厕外面排在头一位。后面谁来，她也是排头一个，为什么？她根本不进去，有人问，她就说里面有人占着。这真是典型的占着茅坑不拉屎！一时两，两时三。时间一长，后面排队的小姐丫鬟们可就都憋不住了。憋的没办法，又没别的地儿，只好破点钱财，跑去上那五文一次的高级茅坑，权当买胭脂水粉了。你说缺德不缺德？

老王头家的婆娘看在眼里，心想你这寡妇怎么这么阴损，还欺负到我们老两口头上来了，跑过去理论。那刘寡妇可是骂街的行家，祖宗奶奶的骂了一通，说你个老不死的，我交了一文钱在这排队，谁动我，我就操她祖宗十八代。收了钱不让我上茅坑，你骗钱我就去报官。老婆子骂不过，鼻子都气歪了，好悬没一口气上不来。心生怒火，又没有办法，只好找老王头出面。老王头眼珠一转，想了个招。吩咐老婆子化几块白糖，冲一瓢白糖水送给刘寡妇喝。老婆子不干，说她搅和咱们家生意，我还给她冲白糖水儿喝，我不是带着孝帽去道喜，自讨没趣吗？老头子趴在老婆子耳边一解释，老婆子乐了，赶紧跑去冲了满满一瓢白糖水给刘寡妇送去。

刘寡妇心生疑惑，骂了句你个老逼是要毒死我咋的？老婆子又作揖又道歉的赔不是。说我老婆子有眼不识泰山，得罪了您老人家，大家都是一个村里的人，理应互相照应才对，您老人家高抬贵手，饶了老两口一次。刘寡妇见老婆子服软说了好话，心里得意，正好也口渴，捧过来就喝。糖水喝了，但人却不挪窝，依旧杵在这占地儿。老婆子也不赶人，收了瓢回屋去了。刘寡妇一脸得意，像打了胜仗一般。

有句老话叫乐极生悲，意思是人要是高兴到了极点，就会忘形，人要是一忘形，怕就是要倒霉。没多大功夫，这一瓢白糖水，可要了刘寡妇的命了。都说人有三急，这刘寡妇也是肉长的，没半个时辰，就快憋不住了。老婆子在旁边，看见刘寡妇扭扭捏捏的好不自在，笑盈盈的搬了一把小凳子坐在一边，嘴不饶人的拐着弯骂人：

“要说这人啊，总有缺德冒烟的，老婆子我这辈子按理说什么世面没见过，但堵人家茅坑这事儿，我还是第一次见。这就是尿憋子镶金边，臭讲究。”

刘寡妇一看这老婆子又来骂，那肯定不能吃亏。张口就骂道：

“你这老不死是京剧里的变脸妖魔精怪还是咋的？你奶奶我交了钱，在这愿意排多久就排多久，以后啊，老娘天天来，一天一文，就当给你蹬腿归西的随礼钱。”

老婆子也不生气，在小板凳上坐的那叫一个舒服。拍着大腿笑道：“你排着，你排着。老婆子这一天没啥事，就坐这看你这骚婊子能排多久，到时候尿了裤子，别怪老婆子一路敲锣打鼓给你宣传宣传。”

刘寡妇一听气的七窍生烟，张口骂道：“就知道你个老不死的没憋好屁，我说怎么给我送白糖水，我把话撂这，今天我动一下，老娘回去就把茅坑拆了。憋死，我也死你家门口。”

“行行行，你能耐，你逼镶金带玉的，谁比得了。老婆子我今天也不做买卖，咱们看谁熬得过谁呗。”

这可倒好，一老一少两个女人，也不怕臭，顶着大太阳，在这茅坑门口僵住了。一晃时间过了晌午，老婆子越看越开心，可刘寡妇可是越来越不自在了。她一会左腿倒右腿，一会右腿倒左腿，大肥屁股小蛮腰，扭的那叫一个勤快。你问这是怎么了？憋了一肚子的尿，换谁也不自在。

老婆子看的这叫一个乐，张口就问，哎哟，你在我这儿跳大秧歌呢？刘寡妇冷着脸不言语，后来憋的实在站不住，干脆一屁股坐在地上死撑。老婆子蔫坏还给刘寡妇送水呢。刘寡妇早憋的快不行了，除了骂几句老不死，哪还敢喝水。这天一晃就见黑，刘寡妇一看游客没了，勉强爬起来，得了大胜仗一样，损了几句老婆子，得意洋洋的出了老王头家门。老王头和老婆子心里叫苦，这娘们还真能在这憋一天。这以后要是她天天来，家里好容易琢磨出来的进账，可就断了。老两口正在屋里烦恼，谁成想，刘寡妇刚走出去没多远，就大喊一声：“憋死我了！”然后倒在地上，没了呼吸。

客官您看，这茅坑收费，买卖争斗，寡妇被尿憋死的故事儿，可不是千古的新鲜事吗？

正所谓：茅坑为王，天下英雄豪杰到此俯首称臣，世间贞洁烈女进来宽衣解带。忍得了一时，忍不了三刻。有尿不放憋坏心脏，没尿硬挤，锻炼身体。所以说，这人，该干嘛就得干嘛，凡事别强。生死有命，富贵在天！

最后，作者言：各位听我讲故事，博您一笑，这点赞评论啥的，是不是该给几条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