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渐渐长大,开口讲家乡话的机会却越来越少了。倒没有“少小离家老大回,乡音未改鬓毛衰”的沧桑,毕竟我还是个小毛孩子。不过,在这短短的二十多年里,我还真的与“乡音”有过亲密碰撞,决定誓死追随。
十来岁去外地上学,宿舍里,通常是那些女孩子们兴高采烈的讲着好吃的零食好看的衣服,我在一旁默不作声。我始终记得这是为什么,家乡不一样,口音有差别,起初与她们交谈时会不经意间冒出家乡话,而这几个词通常被她们哈哈大笑一通,我只能在一边愣愣地看着她们,然后离开。那时,我第一次感觉到自己与别人的不同,也很委屈,觉得自己的乡音太土。
上了大学,去了别的城市, 周围也不再是那群人,我们也习惯了说普通话。大一寒假,坐上回家的汽车,不经意间听到售票员与别的乘客在交谈,让我的心倏地温暖成了一团,因为她在说着我半年没有听到过的家乡话。
曾经自己并不怎么待见的“大土话”,此刻竟然这么婉转动听……这份温热也持续了好久。
现在开始工作了, 每次回家,奶奶都会在门口,高声喊着我的名字,等我到了跟前儿,开始开心的说个不停……那是从小到大熟悉的呼唤,亲切的乡音。
慢慢也会发现,乡音有治愈的力量。
时常回想起小时候,浸泡在这个小村子里的事情,夏天的晚上,好多邻居都会聚在胡同口冲乘凉,拉拉家常,讲一讲春夏秋冬……这些声音,在我脑海中是那么悠扬,就连隔壁大婶子讲的鬼故事都想再听一遍。
现在的好多人会讲各国语言,在各种语言之间切换自如,却慢慢遗忘了最初牙牙学语是的调调儿。在我心里,乡音是一种文化传承,割不断的血脉。它让我知道自己从哪里来,往哪里去,安抚可能疲惫的内心,重新出发。
以前看综艺节目,从《妈妈是超人》冉莹颖那里受到了许多启发,将来我的孩子也一定要会说方言,让ta学会感受家乡的美,生活的美。
(下午等车出发,想到的一点碎碎念。)
乡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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