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南宫梓桐
网图侵删2009年的某天晚上十点差几分,我从一个堂叔家回家。
当时村子里有好几个小组,叔叔家在三组的中央,人口聚集最多的地方。我家在三组的最外围,当时那里只有我家和附近的四五家人,其余都是田地。
由于叔叔家办丧事,爸爸妈妈都帮忙整理第二天的各项事务,所以我独自一人回家。
从叔叔家出来没多远,便是三组的边缘,而到我家则还需要走一大截土路,土路周围全是包谷、麦子和各种杂草。
虽然快到十点了,但是当晚的月亮很亮,高悬在半边天上,清风徐徐,格外爽朗。
出来时,我便没有带手电筒。
穿过大路后,我便走进了土路。
土路两边有玉米地、稻谷地,还有许多荒地,长满了杂草,有些高大的杂草有人那么高,黑漆漆的一团,甚是吓人。月光洒在玉米的枝叶上,闪耀着点点银光。
“吱吱吱……吱吱吱。”草丛里的蟋蟀叫个不停,非常响亮,非常刺耳,渗进了我的耳朵里,脑子里,好像要把我的脑袋给炸裂一般。
往前走了几步,庄稼更加茂密了,一阵微风吹过,所有的植物都动了起来,唰唰唰地响,我不禁打了个寒颤。周围没有人家,没有任何一点灯光,高大的植物挡住了月光,显得那一段路程很黑。
我有些害怕了,早知道应该拿一个手电筒的,或者我可以和爸爸妈妈一起回去。
再走几步,整个人心跳都加速了,感觉心脏要从胸口蹦出来一般。突然,我感觉脖子后颈凉飕飕的,自己的脚步声异常的响亮,甚至有些沉重。
我不知不觉地加快了脚步,因为我总感觉有人跟着我,但是当时害怕极了,不敢回头看。
最后我直接跑了起来,越跑得快,越不安全,我总感觉有人对我紧追不舍。最后,我鼓起勇气回过头。
身后什么都没有。
我继续往前走,一边走一边给自己壮胆:这世界哪有那个东西,别自己吓自己了,男子汉大丈夫,害怕这个干嘛。
“呼哈,嘿。”我一边走一边比划着武侠电视剧里看到的一些武功招式,来给自己加油打气,寻求安慰。
即使如此,我依然感觉很害怕,浑身紧张,平时几分钟的路程,怎么感觉走了好久。
突然,眼前白茫茫的,什么东西飘来飘去的,当时我怔住了,脊背发凉,整个人肾上腺素飙升,险些摔了下去,我鼓足勇气顺着那个东西看去,我去,原来是一大块白色的塑料布挂在了一棵梨树上,在那里飘来飘去的,着实吓我一跳。这塑料布定是农民用来铺在秧苗上的。
想到此,我不禁有些好笑,当时的害怕之感减少几分。又走得一程,路旁边的地里好像有个什么东西,那是一片麦子地,麦子有膝盖那么高。
我停住脚步,久久战立,我擦了擦眼睛,努力想看清那是一个什么东西,但是总是朦朦胧胧的,就是不能完全看清。实在是不敢再向前走,我焦急不安,进退两难,正欲掉头回去,仔细想想又觉不妥,万一回去的路上又遇到什么,那就更不好弄,反正家门就在不远处了,忍一忍就过了。
我捏紧拳头,从路的这边绕到了路的另一边,轻轻地走过去,害怕被那个东西看见。走得两步,我似乎有些看清了那个东西,是一个人,全身是白色的,茂密修长的头发挡住了脸部,整个人好像背对着我,又好像不是,我不知道,我不敢多看。他(她)手里拿个锄头,杵在地上,呆呆地站立在麦子地中央,一动不动,好似一个雕像。
我蹑手蹑脚地走了过去,待走得几十米远以后,加大马力,拼命地往家里跑,然后赶紧轻轻地把门关上,生怕关门声音大了,把那个东西引过来。
回到家,我也不敢开灯,害怕灯一开就看见那个东西,我摸黑躲进了卧室,整个人钻进了被子里,不敢出声。
不知过了多久,忽听得门响,我捏着被子,当时手心全是汗。再一仔细听,好像是爸爸妈妈说话的声音,才放松下来。
灯亮了,妈妈走进卧室,看见我从被子里钻出来,问道:“怎么还没睡?”
“妈,你们刚才回来的时候看见福来家那块麦子地里有人吗?”
“都十二点多了,哪里有人,没看见。”我妈疑惑地说道。
也对,这么晚了怎么可能有人,那刚才我看见的是什么东西?我一脸疑惑,突然心中又害怕起来。
第二天一早,我赶快去那块麦子地里查看,麦子在微风的吹拂下散发出一阵阵麦草香。我找到了昨天晚上看到那个东西的位置,那里的麦子长得很好,迎风而立,根本就没有被踩踏的痕迹,要是那里有人定有麦子是折断或者歪斜的,整块地都没这个现象,所有的麦子都长得很好。
想到此,我一阵纳闷,心中有无数个问号。抬头之际,麦子地斜对面一家门口有一个老人在看着我,她今年已经八十多岁了,我心中一惊,脊背发凉,挥挥手跟她打了招呼,她朝着我笑了笑,这笑有些瘆人,我赶紧回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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