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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君,别乱跑,等我回来接你!”年一说完这句话就离开了,没有一丝犹豫。
一望无际的沙漠,风沙盖住了马儿弛聘的足迹。漫天的黄沙底下,无情的西北风凛冽着无数战士的风霜,掩盖着无数英雄的事迹。小君披着年一曾经留下的战袍,凝视着他远去的背影,那一句句话语在耳畔中回旋,不曾忘却。
时间一点一滴在流逝,小君在命悬一线的时候,一阵骆驼声飞奔而来,骆驼群的主人注意到了眼前的小君,将自己的口粮分给了她。待小君醒过来之后,看着这么多的骆驼,还有他注视着她,朦胧的眼睛盯着他,那一刻都萌化了。
“小姑娘,你在这里干嘛呢?这里是沙漠,你父母呢?”骆驼群的主人拿着口粮,将水瓶递了过去。
吃着口粮的小君,没有回复他们的话,而是紧紧地抱着年一留下的战袍,伶俐可爱地看着他们。他们看着小君,补充道:“孩子,别怕,我们不是坏人。我们是商人,常年会路过沙漠,看到你在这里,我们来看看你。孩子,别怕,能告诉我们,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吗?”
吃了口粮之后,小君被呛到了,一直在咳嗽,久久在沙漠之中回响。妇女看着伶俐可爱的小君,霎时间母爱泛滥,赶紧过去拍了拍小君的后背。待她情况稍微缓和好点,妇女急忙将水递了过去,说道:“孩子,来喝点水,这样会好受点。”
小君听着她的话,想起了年一,他曾经也是这么温柔地照顾她的。在她的照顾下,小君逐渐好点,一双澄澈的蓝眼睛紧紧地凝望着她,她时不时地摸着小君的头,但小君的手不放开那身战袍,紧紧地攥在手中,嘴里喃喃着:“年一,你什么时候回来接我,我在这里等你。”妇女看着小君的口吻,隐约能辨别出她的说辞。
妇女看着她,想起了自己曾经因为奔波劳碌而失去的那个未出生的孩儿,算算时间,或许她也跟她一般大了吧!如果她能作为我的女儿就好了。小君凝望着她,他们准备启程。
在他们即将离开之际,远处暴发了一阵沙尘暴,还没等他们做好准备,妇女向小君跑去,紧紧地把她抱在怀里,一起扑倒在沙漠中。
风呼呼地吹着,冷漠地吹散着这辽阔无垠的地区,掀起尘土遮盖一片狼藉,反反复复,妇女和小君被吹到了不远处,待沙尘暴消停之后,他们彼此寻找着。幸好,他们都保住了性命,他们调整行装准备出发。突然,小君扯了扯妇女的衣肘,说道:“妈妈,抱抱。”
妇女听着这奶萌的声音软化了,然后抱起小君,他们一起踏上了征途。一路上,铃铛的声音响彻整个沙漠,小君望着那个年一留下她的地方,渐行渐远。
来到呼伦贝尔大草原,小君看着这成群的牛马,吮吸着那新鲜的奶水,集市上汉子在摔跤,还有那丝绸般柔顺地遮盖着姑娘的面容。小君一路上跟着他们,见识到了很多新鲜玩意,每当妇女想要拿走那带着气味的战袍时,小君总会护着它,不让所有人触碰。
十年了,小君跟着他们奔波在沙漠与草原之间,每到路过那个地方,总会上演一场沙尘暴,而年一从未来接小君。小君每次都会喃喃自语:年一是把我忘记了吗?他是不是不会来接我了,我是不是没有听他的话,没有留在那里等着他来接我?他生气不来接我回去了吗?
小君依旧抱着年一留下的战袍,从未洗去曾经年一留下的味道,抹不去他曾经的战绩。
“报!”骑着一匹快马的驿卒从前线赶来上报当今皇帝,京城街上的市民极速让出一道空路,年一是当年的兵马大将军。
当驿卒快马加鞭禀告皇帝之后,那年正值蛮荒人进泛大北领土,年一大将军经历了家族动荡,仅剩下年一和小君两人。而这时,在皇帝绞尽脑汁的危机时刻,年一提出以戴罪立功的名义前往沙漠惩戒蛮荒人,动我大国领土者死。
皇帝默许了年一的请求,随后筹备粮草,带领军队前行。年一再次被封为兵马大将军,而这次他的权利还不如一个小小的监军,粮草供应不足,士兵们没有了当初上阵杀敌的魄力。费尽千辛万苦抵达沙漠,军队已不足一半,监军早已卷着粮草离开了,剩下的只有跟随年一多年出生入死的将士们了。
他们停留在沙漠中央,卸掉身下的战袍,围着篝火,取暖。这时的小君,绑在年一的襁褓里,没有一丝的哭闹声。长时间没有水源的补充,小君的嘴巴干裂了不少。
年一见状,将小君小心翼翼地卸下,拿起小刀,割裂自己的手掌,流出鲜血,挤进小君的口中。他忍着疼痛,小君是他唯一的血肉,是他的家族的希望。
这时,年一看着年幼的小君,不忍带着她在遥无边际的沙漠前行,心中暗自涌现一个念想:与其带着她弛聘于冷漠无情的战场,不如就此留下,让好心人抚养。
年一把自己的战袍给小君披上,对着小君说:“小君,别乱跑,等我回来接你。”说完,招呼着自己的弟兄,骑上自己的战马,向着沙漠的那边奔去。
小君就这样凝望着年一远去的背影,没有哭声地凝望着,抱着年一留下的战袍,呼吸着他独特的味道,那是父亲的味道。
当长大成人的小君,再次来到和年一分别的地方,再次回忆年一离开的场景,她知道年一不会回来了。脑海中闪现着在年一襁褓中的时光,上阵杀敌他用手捂住她的眼睛的时候,是他对她最敬畏的爱;用自己的鲜血来充当她的水源时,是作为一位父亲最无声的爱。
年一不会回来了,但小君一直相信,只是年一的身躯离开了,但他的心一直陪伴在她的身边。骆驼的铃铛声响起来了,是他们准备要前往下一个地方了。十八岁的小君,披着年一的战袍,坐在骆驼的身上,聆听着那叮铃铃的铃铛向京城出发了。
风呼呼地吹在小君的身上,那一刻小君不再是弱小无助,因为她能够抵挡风霜了,还能带领着他们。到达京城之后,骑着一匹快马的驿卒正前往皇宫禀告,小君连忙将骆驼群拨开。
“报,前方军事告急,蛮荒人已攻下一座城堡,前方灾民乱窜,民心不定。”
皇帝听完,各大臣纷纷附议,道:“年一将军那年用自己的性命换来了十年的太平,如今期限一到,蛮荒人又开始动荡了,招集兵马大将军一事乃迫在眉睫。”
没过多久,大臣带着公告贴在了集市上:
因年一将军争来的十年期限已到,蛮荒人大举惊扰我国疆土,现招募兵马大将军前往讨伐蛮荒,兵资丰厚,有能力者前来报道。
集市上议论纷纷,小君过去看到了年一的消息,得知是他用自己的性命换取这十年的太平。年一已逝的这件事得到了应验,整个人犹如遭遇晴天霹雳般昏倒在了妇女的怀里。
高烧不退的小君,一直嘀咕着:年一,你为什么没有履行诺言来接我,你说话不算数。年一,你这个大坏蛋,是小君太调皮了,没有听你的话等着你回来接我,你才生气对不对?
妇女听着喃喃自语的小君,高烧不退的模样好是心疼。多年来,早已把小君当作了自己的儿女。从她嘴中得知年一的事迹后,开始对他生起了敬畏之情。
几天后,小君醒了过来,看着日日夜夜守在她身边的妇女,她动摇了。这些年,她待她如亲孩子,教她习武。这些年来,小君的成长离不开他们的养育,可她想要像年一一样,去沙漠征服蛮荒人,去换取我国领土的一个太平。
妇女似乎看出了小君的顾虑,摸着她的头,说道:“孩子,你父亲的事,我们已经知道了。如果你想他了,我们愿意放你走,去做你想做的事情。孩子,我们永远是你坚强的后盾,你勇敢去做你喜欢的事吧!”
就这样,小君打扮成一个男子的模样,前往征兵场比武。一次又一次比武下来,小君成功地赢得了兵马大将军的称号,赐名君辞。
出军那天,他们来了,远远地在城墙那里望着她,一个铃铛挂在了她出兵的战马上。一声命令铿锵有力,“出发,必胜!”没有了监军的阻碍,士气高涨,弛聘在凛冽的沙漠中,风呼呼地刮过那张清秀的脸蛋,流下那鲜红的血迹,滴落在曾经年一放下小君的地方,尘土飞扬,沙尘暴也抵挡不住他们前进的决心。
“杀呀,杀呀!杀杀杀!”一阵喧哗冲锋与蛮荒人对抗起来。老天爷也在为君辞助威,沙尘暴的方向向着蛮荒人刮去,蛮荒人落荒而逃的样子,扬我国威。
一阵咆哮之后,君辞拿下一座又一座城池,蛮荒人跪地求饶,递往京城和书。
最终,皇帝与蛮荒人约定,百年之内绝不侵犯我国领土。君辞辞去了兵马大将军一职,回归他们的阵营,做回一个属于沙漠的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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