益博社会工作冬日老家誌之二|益见
南阳益博社会工作服务中心 王玉
2019年1月14日,阴,周一
雾气渐次消散,从灰蒙蒙到清亮起来,窗外的风景里有鸡叫鸟鸣的元素,似乎习以为常了。母亲还没有醒,从凌晨到清晨都没有松懈的疼痛声,还有突然之间,两天没有开口说话的母亲居然叫着妹妹的名字,如此清晰,还讲肚子疼、身子板、想坐着。大姐、妹妹、表哥几个人围着母亲给她换被子和南阳衣服,扛着他不让她感到痛苦无助。
从院落里枇杷花开传染的响起和着竹林里的鸟鸣又开启了一个温润的早晨。昨天晚上都没有休息好,我和大建哥挤一个床,大姐和妹子挤一个床。直到五点多,母亲才昏昏沉沉睡着。我起身去打几个未接来电和短信,都是关于社会工作的事。早饭做的苞谷糁,我贴近母亲的耳朵,问喝点水或者少盛一点苞谷糁,母亲点点头,真的把开水和饭端过来用调羹往往是嘴里喂的时候,又摇头不做声了。
丕显又过来,这两天接二连三过来帮忙,这个情商极高的同学让日渐式微的情绪感到一丝温暖。因为中午他去侯集有事,因为昨天他和杨兵过来看到母亲的状况和一晌的谈话,让他们凌晨四点还没有睡着。昨天晚上异常的母亲,仅仅能靠药物维持一份安宁,减少一丝丝痛苦。药物昨天从卫校稍回来一盒,今天还需要稍两盒,这个药物维持与依赖也让我们的心揪的老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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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苟菲打电话,他说会想办法给母亲再开两盒药,尽量减少痛苦,也让焦虑在整个家里蔓延。给博说去医院取,然后让贾宋下午一点半的班车捎回来。苟菲又告诉我因为住院需要转诊不然的话会减少百分之二十的报销量。我给王帅打电话求教,他建议我去中医院去试试。又给丕显打电话,让他拉着我去县中医院办个转诊,开点止疼药在买点尿片。
县城里热闹起来。路过雪枫中学大门,不过现在已经改为二初中了,车流拥挤不堪。进入中医院的大门也是挤拥不动。我去找医保办,于主任说已经开不了点子转诊,书面转诊到是可以开一个,也只能这样。电子操作看起来更符合规定,但缺乏人文关怀,缺点肯定是有的。
恒香过来给母亲搬了一箱鸡蛋,来看母亲,她和母亲一起去西安炒花生卖花生,一起为左邻右舍的红白喜事操持,做了好多的事在里面,现在回忆起来,那些曾经的过往轶事里有回忆不尽的事。还是说,今年下半年母亲还挎个筐到地里去捡花生,一群老太太在地里捡花生,拍着话,心情还不错。也许就是夕阳西下的余辉还让母亲鼓足勇气做一些尝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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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县城办完事,丕显又去给一个好友行情,又从侯集赶到张林,丕显说去给伟峰打个电话,不叫别人,弟兄三个吃碗面条,下午去家里坐坐看看母亲。那时候都已经快十二点了。伟峰一直是个大忙人,农办主任,涉农口部门多,检查、项目、资料名目繁多,一个人忙的不可开交。但为人极为低调,说中午喝点汤,炸个馍干算了。
伟峰哥已经是农艺师,不过现在不干了。丕显也是农艺师,原来在一起都是同学。伟峰哥是南阳农校毕业四年,丕显是南召蚕校毕业三年,都是在农口工作。丕显原来是镇平县原种场场长,去年辞职去老庄干第一书记去了。伟峰拿着发表在核心期刊上的两篇文章,正在积攒资料,想评个高级职称,用个高工资就行了。按现在的说法,高级农艺师相当于副处级工资。这两年基层干部的工资还不断上调。
都在忙着各自的事,有的时候还忙的焦头烂额,不知所云。世间事,多少人。小爷和师叔坐在屋里商量着各自的事,金相老支书也来了,就是说一些当下的话。人到老年,面临着不同的人生经历,但起伏跌宕之后,往往复归平静。有自己的事,也有别人的事,不管是经验教训都弥足珍贵。看着现在住的房子,还有后院里的树和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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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去贾宋车站去看看从南阳稍回的药。一切看起贾宋繁荣依旧,两边的商户,忙碌的人群。等待大概十几分钟的样子,才看到缓缓驶过来的车。接到药就往家赶,等车的十分钟我就昏昏沉沉的睡着了 。回家的路上,两位同学说着宽慰我的话,也谈着明年的打算。是啊,什么是自己的,时间啊,能自由的支配时间,也能有支配财富的能力。
下午的时间里,老龄办海彦来电帮忙修改一些东西,还有就是三区计划项目评估的事,做一些基础性的功课。浑身无力,让人心疼,喊着疼痛难忍的母亲,又是满头大汗,浑身湿热的衣服,大姐顶着母亲,我在一边托着,王姐给她的背部按摩一下,这显然仍然解决不了他们的疼痛。生活就是这样具有独特性,生命就是这样过去的一段路。
吃完饭,村里的几个人来给看望母亲,和母亲同岁、同事、同组的一群人为她祷告祈求保佑。母亲甚至有所清醒也有点混沌。说着不知所措的话。又是一次大汗淋漓我过去叫过来正在刷碗的大姐,显洲也过来了。母亲只喊疼,难受,意识还是很清晰。我去村里卫生所找国强又开了一些止疼药,月亮时隐时现在天空乌云的缝隙里,又开些利尿药,在输水吸氧保暖的同时,能给她更加安静生命。大姐又给母亲输了一支从南阳稍回来的药,平静下来,坐在院里洗洗脚,明天去社旗还有事,牵手计划的合同要签字才能寄往省厅早日把前置程序履行完毕。还有杜阳也说着老年人社会参与的事。希望都把这些事往前赶一赶。制氧机轰鸣而过,母亲看起来平静一些,窗外偶尔路过一辆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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