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学后,和小哥哥走在回家的路上,一成不变地,边走边天马行空地闲聊。这闲聊,是彼此的倾诉,也是相互的沟通。
他讲着学校里的趣事,我说着我今天去换了副新的眼镜。他说今天的午餐很不合胃口,我说我给他带了好吃的。
他说,数学成绩出来了,他考了99.5,虽是第一名,却是在妈妈提醒过的问题上出了错,所以很遗憾。
我假装气呼呼地扯了一下他的耳朵,笑着说要撬开他的脑瓜儿看看是不是装了浆糊,他夸张地躲着,然后我俩笑做一团。
走过每天必走的铁路桥,桥上有许多小小的孩子在等待火车来往。他说,今天的作业在学校就基本完成了,所以我们不着急回家,所以我们也加入了小朋友的队伍,等待火车的到来。
不同的是,小朋友们叽叽喳喳,我们安安静静。刚九岁的孩子,看着兴奋着的小弟弟小妹妹,小声地问我:“妈妈,我小时候看火车也这么兴奋吗?”“是的,也这么兴奋,那嗓门绝对是孩子堆里最大的一个。”我边说边笑出了声。
他无声地笑了笑,又安安静静地看向火车道。一辆动车快速驶过,小朋友们欢呼雀跃,他却突然说:“妈妈,火车道这么长,它会带着多少人去向远方呢?”
我的鼻子竟然有了些许酸涩的感觉,成长的路好像很长,可有些情绪总是来得猝不及防。我不知道这长长的火车道会带着多少人去远方,但我知道总有一天他会带着我长大的孩子去远方。那远方,会是他的向往,也将是我牵挂的地方。
夕阳把我们的影子拉长,被拉长的影子朝着回家的方向。我不由得牵起了他的手,还能牵着的时候就多牵一牵吧,趁着他还没长大,趁着他还在身边。
突然觉得,这天天并肩行走的时光,如果能慢一点该多好。突然觉得,好像不应该对他那么严苛,这朝夕相对的时光应该更多一些和谐。
夕阳把我们的影子拉长,他靠在我的肩上。我们都没有说话,只是静静望着没有尽头的火车道,站着,看着,等着。我们站在夕阳的余晖里,数着一辆辆火车去远方。夕阳的光洒在我们身上,有点暖,又有点凉。
夕阳把我们的影子拉长,我们慢慢地走在回家的路上。夕阳的光洒在我们身上,有点凉,又有点暖。回家的路并不远,我却希望这条路可以长一点,那样我们就可以多些互相陪伴的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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