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院住着一户农家妇女,她有个长得貌似天仙的少女。
堤兰脚步轻盈地,踩着白雪覆盖着的草坪,慢慢地推开那扇旧门。
妈妈披着红色毛衣,神色安详地站在过道间的壁橱前,划亮火柴点燃了烛台中的第一根蜡烛。
“妈妈,怎么不开灯?”她放下手里沉甸甸的布袋,按了下墙上的开关。
“你回来啦。”妈妈醒过神来,亲昵地对她笑道。
堤兰走过来将下巴颏搭在她肩膀上,烛光卟闪卟闪地在昏暗的光线下,流出了第一滴泪。
“这烛台好像没见过。”她摸着小脑袋想了想说。
“你爸爸拿回来的。”妈妈脸上荡着满足的笑容。
“哦!他也在家呀。”堤兰不以为然地说道。
他秃着头挺着个大肚子,一口喝干了瓶里剩下的啤酒,见母女俩各忙各的去了。鬼鬼崇崇地溜进了房间,打开上了锁的柜子,翻出家里仅有的几百元现钞,还有躺在抽屉里那本暗红色护照,放进了上衣口袋里。
走到厨房门口偷偷地窥探正在做饭的妻子。
堤兰悻悻地走出卧室,嘴里嘟嘟囔囔地,戒指怎么会不翼而飞了呢。
她清楚地记得是放在浴室的吊柜里。
“爸爸!你站在这做什么?”她厌恶地看了他一眼。
他噢…噢地吱唔着,一溜烟地跑开了。
黑乎乎的夜晚,冷冰冰的雪地上留下了乱糟糟的猫爪印迹,一盏盏彩色感应灯次第亮了起来,门玲叮咚叮咚地响起。
“来啦来啦。”堤兰飞快地冲向门口。少妇怀里抱着个婴儿,跺了跺鞋上的雪花。
“你找谁?”她失望地眼神中露出了一丝疑惑。
“请问瓦楞子在吗?”她神色淡然地问道。
他听见说话声,大摇大摆地走着八字步来到了门口。
“是你?你怎么找到这里的?”他惊诧地看着她手中紧紧抱着的娃儿。
“先进屋吧。”妈妈也走了过来,慈祥地微笑道。
“你给我滚。”他面色沉得好似结了冰,向她挥了挥胳膊。她本能的向后一仰躲过了这一拳,却不想他的另一只手迅疾无比的拉住了他的外套,一发力让她的身子几乎贴住了他,而那挥出去的手臂一弯曲,怀中的孩子从肘部便滑落下来。
堤兰见状快步奔了过去接住了孩子,她怜爱地抱着她进了客厅,男婴睡意朦胧,一脸无辜地两只眼睛滴溜溜地瞪得老大。这女人知道他曾接受过专业培训,却无论如何也躲不开了,以至下颚被他这一肘砸得裂了开来,腥涩的血液顺着女人嘴角流了下来。
妈妈被这一幕吓得心惊胆寒,掖了掖外套,随即关掉了房间里的灯,躺在沙发上,期待自己尽快进入到睡眠的状态中,可是半个小时过去,依旧没有一点睡意,没有被子的沙发凉飕飕的,翻来翻去地想着,脑袋空空痛得厉害。
那门外的女人凄厉地哭了,她颤巍巍地摸着墙蹲在门口,任风吹过零乱的散发,不停地抹着脸上的泪水,摇摇晃晃地隐没在了黑暗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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