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是午后,地点在眼睛里。
学校的宿舍楼两两一组,相对而坐,在这边经济交通都不算发达的市郊区里,并排的模子式的六层楼刚好既不显得突兀,又不会觉得老气。2号楼男寝左侧隔着几十步左右的绿化外边,便是一条也“刚刚好”的水泥路,不宽阔也不拥挤,不算干净也没有多么肮脏,而如果某天全部时间都待在寝室的话,就能听到至少三次的,洒水车摇摇晃晃经过的声音,播放着上世纪八九十年代火遍全中国的经典歌曲。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这个城市一直如此。
而唯一让我觉得命运待我不薄的地方,大概是,向阳的座向以及美好的三层楼最左了。它的美好么,就像现在这时候了。
这儿是个偏北方的地方,从上周开始,空气中已经布满了令人难以忍受的冷,像是聚集起来的某种体型微小的动物,从领子里、袖子里、甚至是顺着呼吸从鼻腔里,无孔不入的灌输着低温。而我们被动的承受,夜晚紧闭门窗打开暖气,起风的时候便裹件大衣...仅此而已。
不过还好,今天真的是个很棒的天气。
早上七点多睁开眼的时候,已经是半屋子亮堂了,风进不来,窗户里面就只剩下暖洋洋的光和温度。而我好像在打开手机界面看到“小雪”字样的那几秒,还狠狠嘲笑了一把天气预报的准确性。(对不起,又把节气和天气搞混了,让您背锅了。)
传闻有人说,冬日的阳光,其实是世间最温暖的事物之一。它不像夏季那样蛮横霸道的占据天空,亦不如冬雪那样不声不响的妆裹大地,它的降临不是为了占有,而只是竭尽所能的平分一些冷色。其实没了它也没什么,但它还是来了。
唔,矫情的样子在爱情里肯定不是被爱的那个人。
就这样子 不知不觉今天在二十四节气里,叫“小雪”。
而之所以名为“又小雪”的另一个原因,其实很简单,这也是一首歌的名字。
歌词在这里就不多赘述了,身为一只九五后过气老嵩鼠,再听那些曾经两眼汪汪的歌曲,也不会再觉得有多么重的情绪了。可以被时光变得宽容的,不仅仅是耳朵。
天空一样会阴郁会晴朗,有时候觉得好像什么都没有变。一边一个人混着人流默默的往前,只是偶尔的时候禁不住会往身后看两眼,瞅瞅是不是有哪个熟面孔可以拉着唠两句。而另一边,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
窗帘被我阻止了拉上,我身子的一半暴露在阳光里面,阳光也只侵染了床的一半。我不知道为什么要在乎这些,但是这一半一半似乎确有种无法言说的魔力促使我说出这样一句玄乎的话来。我可能是太无聊了。
教大家一件冬天里消遣时间的事情,我甚至反复琢磨从而把它念叨的富有诗意起来,我不知道这算不算是病入膏肓的体现,但我觉得这样子有一种病态的美感在里面。
就是:捧一杯热水,等它变凉。
旅途漫漫,不过在兜一个圈据说在这几晚,北斗星会西沉,“W”形状的仙后座升入高空,代替北斗星担起寻找北极星的坐标任务。而四边形的飞马座正临空,冬季星空的标识猎户座也已在东方地平线探头儿了。
不过现在才下午三点钟,我的目光里只充斥着亮度不一的同一种光。
我兴许找到了一件更无聊更可以打发时间的事情。1,2,3 ......在我默数到“12”的时候,拖鞋上蹦蹦跳跳晒日光的苍蝇飞走了,没有绕什么好看的弧度。
我拿起桌子上搁置有一会儿的杯子,一饮而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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