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适逢年节刚度,余独自偷欢异乡,负债累累而前路漫漫,无限惆怅。忆往昔峥嵘,陌上公子不再有,由是辗转,得梦。)
北方有神龟,虽四肢软肉,可飘忽地面贴风而行矣。其壳若船状,其步若扶柳,孑然独立者,陶翁焉。
龟怀其志,负壳而行,力登高山。欲入云海,乃与神树交合而生神鹰。鹰高猛傲然,双目炯炯,行走间似神树枝叶待风,又似神龟坚壳点石,孔武有光,刹入云海。
闻说鹰立于世,化为双子。因天赋异禀,温娴恭良,有万民随而众生响应之能。
一日,余负债而欲遁山野。正撞神鹰而化双子,仿若朱白,竟为明星。余心下一顿,遂恋及家有少金,可偕行,欲返。不料脚底滑石,坠落危崖,性命攸关。幸遇双子勇义,纵身相救,逆风而上。其一嗤笑不语,一子问:“胡为乎来此?”余复之,隐居矣。而笑者竟以手指脚下:“咦!此尸肉累累之地隐居,阁下好雅趣。”余大惊,果然,脚下尸横遍野,不见方寸芳草鲜美,落英缤纷。是悲从中来,才觉伤痕累累,虚脱无力。
双子无话,使余随之。恍惚间,二人神力,生死肉骨,竟使臭尸荒野作人间烟火,黄发垂髫,并怡然自得。
余有愧,又困于不知何所去?何所归?耻问之,曰:“其知乎?!适逢汝进山,吾等方可生死肉骨。”
其神力尚所不及者,凡胎问道定心之念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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