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情
姑娘住山下农院,生来无父无母,向来孤独惯了。偏巧生得貌美,性子机灵又活泼,追求者众可一直没有恋人。
原来是隔壁村有个打渔的少年,长得俊美。有一日集市上一见,姑娘便对他心生好感。奈何一直再没见过,姑娘无从出口。
某日姑娘寄出一封书信,并附上一块随身玉佩聊表心意,信尾写道,“公子若是如意便在长白山下一见”,少年回信道“好”。姑娘激动不已,早早便去等候。
可来的却不是小伙,而是个长相略粗犷的老翁朝着她信步前来,看上去估摸着四五十岁,身量瘦削却有力度。肩膀上站立了一直白色的老鹰。
姑娘一见不对劲,问老翁:“怎不见那少年前来?”
养鹰老翁拿出一枚环形玉佩,说:“你可是让他拿这物来寻你?”
只见玉佩呈现粉色光泽,温润圆滑映着亮光,一看就是贴身佩戴多年磨损至此。正是姑娘从小便贴身的那块。
姑娘想,少年不来,竟让这老翁来了,这是何意?
老翁晃了晃手中玉佩,说:“那少年已将你这物件卖与我,他说你若来了,便随我意处置。”
姑娘听完愣了,想不到那样儒雅好看的少年,竟能做出这等事来!随之又恼又怒,她双目含嗔,对着老翁说:“那你要如何才把玉佩还我!”
老翁一挑嘴角,“你随我走,等我哪天开心了,自会把玉佩还你。”
姑娘自是一等不乐意,可这玉佩是她最贴身之物,是父母留给她的唯一念想。送给少年是为了表示欢喜和决心,他答应了她,又负了她。转手让玉佩落于他人之手,她没了办法不得不从。
她思考了片刻,试探着问老翁:“你确定会将玉佩归还于我?”
老翁说:“那是自然,我从不食言。”
姑娘心下一横,点头道:“那好,我便随你去!你可切莫食言!”
老翁轻笑,转头一挥手,只见那白鹰瞬间大了三倍,姑娘吓傻了,老翁抱着姑娘一个跨坐就上了鹰背,姑娘回过神来发现自己已在半空,吓得更是使劲抱住老翁的后背。
过一会儿姑娘习惯了风声呼呼的在耳边吹刮,不再害怕之后,姑娘笑了起来,对老翁说:“你每天就骑着这家伙来去?好像还挺有意思嘛!”
老翁也笑了,蔑了一眼她:“那以后就交给你出来遛了?”
姑娘连连摇头,说:“不不不,我害怕。你这神兽怕是不听我话。”
老翁哈哈大笑。
将至
姑娘被老翁带走后,养在雪山上,天天严加看管。偶尔的活动就是外出遛遛鹰。
老翁不由分说的把姑娘收作了压寨夫人,可虽是天天同睡一张床却没碰过她。姑娘暗自庆幸他是不是不行。
姑娘觉得他对待自己非常严厉但是又温柔。不许她出去走动,可是她一撒娇他就服软了。慢慢的姑娘也就忘记了玉佩的事,觉得就这样有个人依靠也不错,毕竟从来都是一个人她好像孤独惯了。
山居的隔壁住着一个霸道的研究员,天天做些古怪的研究,姑娘偷偷溜去那儿玩了几日,给那研究员打了打下手。老翁不开兴了,再不允许她靠近隔壁的那住所。
日日相处下来,姑娘心里竟对老翁慢慢生了好感。可又总跨不过自己心里那道坎,毕竟,爱上一个把自己强行带走的怪叔叔,想想都好奇怪!要是隔壁村的丽婶知道了,怕是又要笑话她了。
老翁却总是提醒她不许爱上别的男人,只能有他一个人。姑娘心想,你这人莫非是从小缺爱,于是长大缺心眼子?
再说了,我可不就只有你一个男人嘛!隔壁那个霸道研究员一点也不是我的菜,我就帮人家打打杂而已,吃什么飞醋啊。唯一爱过的打渔小哥都被你扼杀在摇篮里了。
这天老翁带她出门,出门前对她做了诸多警告,姑娘听的似懂非懂,只知道老翁要去很严肃的场合,她要保护好自己?结果是去见了见隔壁的霸道研究员。
到了隔壁研究员的屋子,老翁居然临时去了个厕所,姑娘觉得,他就是想试探自己对他的衷心。不然干嘛临走前哔叨哔叨那么多啊!
恰巧霸道研究员也遂了老翁的意,要对她意图不轨,想与姑娘单独相处,还想带她走。被姑娘三言两语就拒绝了。
老翁回来看见了,俩人几句不合,研究员就暴露本性和老翁打起来了。
研究员研究的正是如何使用铁爪勾,而且威力无穷。老翁的武器则是会伸缩的拐棍,一个甩手,棍子便似鞭子一般出去了。姑娘从没见过老翁这般凶狠模样,看的姑娘十分惊讶。
两人边打还边吵,姑娘似乎听出了他们早有恩怨,不过一直碍于什么族长,不曾起冲突。姑娘恍惚间听见,老翁说:“想带她走,还得经过我同意!”
两人敌对均是招招致命的招数,下手都异常凶狠。老翁还手原本是绰绰有余,却不想研究员攻击姑娘。老翁一直替姑娘挡住攻击,因此打的十分吃紧。
姑娘在一旁躲墙角同时暗自担心着老翁的安危。打到最吃紧时,两人僵持不下,老翁的弟子带着他的儿子来了。
弟子拿来了一个比研究员机器更加先进的爪子扔给了老翁,可老翁没接住。姑娘眼疾手快接了过来。
弟子的儿子却是眼巴巴的站在一旁,拿着一只铁爪子对研究员说:“你那把威力还不足我这把的三分,你不如试试这把。”说着便要给研究员安上去。
姑娘一听不对劲,赶紧用手头的铁爪剪断了研究员的爪子,老翁趁此得手制住了研究员。
姑娘心中种下了疑惑,对这弟子的儿子有了提防,想要提醒老翁那弟子的儿子有些不对劲,却被单手打晕了过去…
重逢
醒来时已经到了另一处看上去像是山洞的地方,她从床上坐起来,旁边有个侍婢模样的女子迎过来,对她欠了欠身。
“姑娘醒了,那便跟我来吧!公子在下面等候着。”说完便引着她往下走。
她急忙起来跟了上去。她看着山洞顶部宽阔,洞内估计六七层楼高,十分硕大。内外全是石质溶洞被开凿成居所的模样。不由得惊叹:
“这是什么鬼斧神工啊,闲的没事才做得出来这么浩大的工程吧!”
下了石梯,来到了厅堂。一个披着一整张虎皮的超大石制卧榻上面坐了一群人,热闹的聊着天。
中间是个身着白衣的陌生俊美男子。只见男子的眉宇透露着生冷气质,却又言谈温和,目光温柔的看向姑娘。
他看着姑娘说:“你来了?”,姑娘一愣,皱皱眉试探着问道:“公子,我们可曾见过?”
周遭的人笑了起来,对姑娘说:“这是您未婚夫啊!”
一众满面笑意的大娘大叔见姑娘没懂,便娓娓道:
“姑娘怕是有所不知,我们族人最擅长的便是易容。因为生的太过好看醒目,所以为了求生存,必须学习易容保护自己!
“这位是我们的族长之子,也是您先生,他之前易容成了老汉是为了铲除奸细,没丑着你吧?哈哈哈可不能了…
“你俩的事我们可都是知道了的,姑娘也别见外,我们都是族内长老。过两天就给你们补个婚礼…”
易容?奸细?婚礼?等等等等,这都是些什么东西!
……姑娘听的一愣一愣的,信息量太大,一时半会消化不过来。
少年有一头雪白长发,对她微微一笑,嘴一张一合好像说了一句什么。
“怎么会有比姑娘家还好看的少年啊!”
姑娘暗自思忖,恍然她瞥见少年腰间有块粉色玉佩?熟悉的光泽,闪得姑娘心中一紧!
只见那少年,生得好生好看,对她挑了挑眉,竟像极了当日集市遇见的那位打渔少年……
他起身
走近,将玉佩摘下
递给她
道:“夫人,请多指教。”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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