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时常徘徊在街头小巷,偶尔看到一些不寻常的风景,在正常人眼中是奇异的,但事实上我也不知怎样的人算正常人,这或许只是人们自己下的定义而已,究竟如何是说不清的。
就比如,刚刚过去的一个老妇人,她裹着厚厚的衣服,嘴里不断地念叨着,"春天快来吧,春天快来吧,冬天太冷了……",目光四处寻找着什么,我好奇地问了一句,"老人家,你在找什么?"
她盯了我一眼,嘴里吐出三个字"找春天"。却也有趣,在寒冬里找春天,不过还未等我再问些什么,她便离开了。
我继续向前走,走过的或许是大街小巷,也或许是正在流逝的光阴,我所有的路过,只是为了和那个心智更成熟的我相遇。
这过去的或许是我身后长长的风景线,也可能是结伴逃走的时间。总之,现在不让到大街小巷徘徊了,病毒说来就来,把人们据于一小方天地内。
我以为我会少一些乐趣,不时想这病毒可真是来势汹汹,还好有咱们的白衣天使们守着一道防线。却没料到,最忙的不是医生护士们,反而是那些现实中坐着,躺着,网络上在各个平台活跃,键盘声不断的人。
当一件事落在别人身上时,其他人就有了一个靶子,就可以把心底的怨恨随意发泄,不曾想过,那个被他骂的人也是受害者。
以前的朝代,刽子手不多,也只对判了死刑的人施刑,现在的文明社会,刽子手反倒多起来了,并且他们进化得越来越高明,不让你流一滴血,却吞心蚀骨。
他们了解人心,他们说,只要引导一下舆论风向,就可以把罪推到别人身上,他们说,这个人太可恨,就有更多人去实施对他的惩罚。
我想病毒是不止一种的,长在身上的病毒不可怕,更可怕的是长在心里的病毒,不会有任何的临床症状,即使是再厉害的医生也判断不出来病症,再厉害的科学家也测不出这病毒的序列,再厉害的软件代码也预测不出这病毒的结构。
它可以在人心底恣意生长,直至完全占领这个人的心智。它没有任何阻碍,它以那些被人们歌颂的品质为食物,骨碌碌地吞下去。
后来想,或许,真的是太冷了吧,把那些鲜活跳动的心都冻住了,才会这样冷血无情,那字字句句才会这般让人心生彻骨寒凉。
是该找找春天了,但我们的春天弄丢在哪里了呢?或许在过去,或许在未来。但此时,那些奋战在一线的人眼里一定有春天,这我万分相信。
-小孩与春天-
我多想成为一个小孩
这样
一朵花开就是一个春天
可时光说没有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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