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一见你就笑的人,和一见你就笑的人,不是同一句话,我希望你懂。
“还记得你问我,我为什么对谁都这么好。
不是对所有人都好,而是对你我有我的偏爱。
还记得你说,我考虑的永远比多人多一点。
我向来神经大条,而那个人是你,所以细致入微。”
循着那一丝倔强,终于做出了决定,明明知道没有答案,可还是义无反顾地前往,来到他身边,向他告白。
“谢谢你,让一切回归原点。”
“第一句是对不起,第二句是谢谢你。你不必如此谦卑,让我不得不如此大度。如果应一声,它只能衬托出你的高尚,显出了我的狭隘。爱情很诚实,我爱你是事实,你不爱我也是事实。”
“长安……”
“故里,我们可以依旧做朋友,但现在的我做不到,我想缓一段时间,还是不要见面了。”
突如起来的相遇,寻其一生的挚爱,可最后还是落了个空。旁观者那里,她是爱情的清醒着,轻描淡写地勾画相爱与离别,理性克制地分析道不清的情归何处,可轮到自己,还是失了神,慌了心。
“智者不如爱河”,你知道下一句是什么吗?
遇你难做智者。
初遇时喜欢喊你全名,是因为喜欢;后来总叫你故里,是因为爱。
世界上有很多种情话,浪漫而文艺,长安最喜欢的还是那句,长安归故里,故里有长安,因为这里面连名带姓写满了他们爱的结局。
02.
你的名字,很熟悉。
故事里有着他的痕迹,却从未连名带姓的提起。
长安是一名杂志社编辑,写了很多的故事,可没有一个属于自己。遇见故里后,故事里的每一个人,都或多或少藏着他的痕迹,文字更加动情,字字句句写满了她的记忆。她把对他的思念写进文字,可以永远留念,也可以在渐渐变浅的墨迹里淡化而去。
在最新一期的故事里,她再次想到了他,笔落写道:“如果我们没有遇见,没有添加好友,是不是就不会有后来的故事,我不知道遇见你是对是错,但我真正快乐过。现在我们的关系,只剩下没删除、不聊天、没交集。”
距离他们上次说话,已经过去一个月了。是该发“最近好吗?我们都别说谎。”还是发“我们,还可以做朋友吗?”
算了,太遥远了,还是不要去触碰,也碰不到了。
退出聊天界面,想起书里的一句话,大概就是一个人看似不动声色,实则疯狂炙热的爱了他太久,久到迟迟都没看到希望,所以他不自觉的一刀,总是能刺到她心底的最深处,轻而易举的使她失去了理智。
而遇见他,她从未有过理智。
当原则遇上心动都会破例。
挣扎了好久,她还是拿起手机,点开了他的朋友圈,一条杠的分界线,清空了所有的过去。这一次,她真的慌了,长安本想凭着仅仅与他唯一的一点联系,了解他的生活,看看他近来的变化,所以即使他拒绝了她,长安也不愿急切断了一切。可现在她什么都看不到了,过去,现在,未来,什么也没有。
清空了的朋友圈,只留下签名上的一句话,我很想她。终究是有人伤了他的心,与现在的她可以感同身受了,可是长安的心还是那么痛。
与故里在一起的时候,她总是像个调皮的小孩,想尽办法让他开心;她总是照顾他多一些,可故里细节里的体贴她也看在眼里。故里时而是忧愁的,长安时而是充满能量的,或许就是他这副看透一切的伤感,让她第一次遇见,就想靠近,去保护他,即使自己难过,她也不愿故里受一丝伤害。
“故里,现在的你很难过吧,好想陪在你身边,陪你聊聊天。”长安心里想着,在手机对话窗里打了一段话,可终究还是按了删除键。
喜欢未必合适,合适未必喜欢,她不愿意以爱之名去绑架一个人,悄悄地关注,静心欢喜,只要他值得,她愿意。可现在连一句问候的理由都失去了。
她知道他们是不合适的,熟识的朋友都劝说她应该早点放弃。他阴冷骄傲的气息让人无法靠近,她大部分活泼可亲,就像水火不相容,他们本应就是两个世界。可只有长安知道,他有多温柔,他笑起来有多么好看。
他常给她讲有趣的笑话,虽说是网上百度的,长安都看过;他常给她准备惊喜,虽说每次都不出意料地被长安识破;他常带着她去买漂亮的衣服,虽然每次都否定长安的喜好,可最后挑的款式都把她衬托得更美。还有,他唱歌真的很好听。
他是一名歌手,不出名,无人知,最多也只是参加些维持生计的商演。他有一家咖啡屋,不挣钱,无品牌,最多也只是不多的人儿相见的地点。它在距海不远的小巷里,二楼是他的家,距离市中心较远,也名不经传,它是迷路的长安乱转的偶遇,她把它称作是美丽的邂逅。她认清了路,却看不到路的尽头。
家人觉得二十岁可以有喜欢,三十岁你只能选择适合,门当户对、条件相匹、职业相当才是结婚的基础。三十岁前她从未有过心动,而遇见他,她的心里开出一朵花来,随风偏散,未曾凋谢。
“心里有了良人,眼里便全是路人,我渐渐有点相信了,人和人的相遇绝非偶人,都是命中注定的。”她之前不信天意,现在才懂得,张爱玲所言是恰好深爱。
在她心里,他的美好她不愿与人诉说;在他心里,她的未来他思忖良多。
03.
喜欢和合适撞个满怀,有缘人总会相遇。
街角的咖啡店,两个人相视,隔了一段距离,不近不远,刚好可以听清彼此的声音。兜兜转转,他们又相遇在最熟悉的地方,邂逅。
爱的尽头不是错过,不是离开,不是背叛,而是四目相对,却不知道彼此心里的想法。但她还是忍不住,她想看看他,过得好不好。
“好久不见。”对视许久,故里温柔的声音传到了长安的耳朵里。
“好久不见。”长安说后就低头,小小的肩膀开始颤抖。林夕在《匆匆那年》中写道:“如果再见不能红着眼,是否还能红着脸,就像那年匆促,刻下永远一起,那样美丽的谣言。”可她,偏偏那么不争气,泪水还是在眼眶中打转。
缓缓,她才抬头,带着闪烁泪光的眉眼,笑了笑,“故里,我们还可以做朋友吗?”没经历过离散的人永远理解不了,一个明明当时心情很压抑很想哭,却转身对别人微笑的人心里有多难过。
“不了,朋友,我们都回不去了。换个角色吧,长安,做我女朋友吧。”他很想她,他想试着勇敢一次,他会努力给她一个美好的未来。因为那句话里,有他们的名字。
他们还是保持着一段距离,故里还是直视着她,只是眼里多了些心疼、渴求和迫切的期待。
这一次,她不仅红了眼,而且还红了脸。跌宕起伏的情感在她心里翻涌,她说不出口,只是感觉有一股温水从脸庞滑落,滴落在地上,留下一小块湿漉漉的印记。
“长安,你还喜欢我吗?”故里的声音比刚刚更加温柔,音量也小了许多,像个认错的孩子。
长安终于点点头,“终于等到你,还好我没有放弃。”这句话,她曾写在了一个故事的开头,未曾想成了自己故事的开始。
在初遇的地方再重逢,是人间难得。不爱拍照的故里开心得拿着手机比比划划,迅速按下快门后,低头又开始忙碌起来。
“长安归故里,故里有长安。介绍下,我的女孩。”第一条朋友圈,也是唯一一条朋友圈,属于她。
海边的浪花终于吹散了那不近不远的距离,落日余晖下,有一对甜蜜的恋人,沿着海岸慢慢地走着,拖着两个长长的倒影,一直幸福的走下去。
人生最好的事,就是久别重逢,失而复得,还好相爱的人都没有错过。
张皓宸在《我与世界只差一个你》中写道:“愿你能因为某个人的出现而让世界丰盈,愿你的生活如同贺卡上烫金的祝词欢脱,愿这悠长岁月温柔安好,愿我们和爱的人一起浪费人生,热泪盈眶,长生不老。我与世界只差一个你,因为是你,晚一点也没关系。”
所以,慢慢等,我们最后都会收获命中注定的相遇,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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