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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帝之鞭——匈奴最后的荣光

上帝之鞭——匈奴最后的荣光

作者: 温暖的洋葱 | 来源:发表于2019-06-12 11:45 被阅读5次

            相信不少朋友都曾经看过美国电影《博物馆惊魂夜》,也一定对匈奴王的蜡像记忆犹新吧,他就是匈奴王阿提拉,一个令欧洲人恐惧的人,被欧洲人称为上帝之鞭。

          那个被欧洲人称为“上帝之鞭”的阿提拉,作为匈奴的最后一名单于,在其短暂的50年的生命中,却创下了惊世之功,开创匈奴人征战欧洲的光辉之路,简直达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他的一生的征战不仅再现了当年匈奴人的狼性,而且令欧洲颤抖和恐惧。

          而这一切都要从匈奴与汉朝的关系说起,汉朝与匈奴长期以来都是对立关系,但是汉朝一直也弄不死匈奴,于是长期都是采用和亲政策,通过交流,来缓和与匈奴的关系,换回和平换取边境的安宁。

            从汉高祖开始,痛定思痛,五任的汉朝皇帝都在奋发图强、励精图治、休养生息、积蓄能量。汉武帝刘彻时,国力强大,他不堪忍受匈奴对边境的袭扰,彻底爆发了,希望通过战争一举解决匈奴之患。汉武帝任用卫青、霍去病等为大将,大规模地向匈奴发起反击,通过河南之战、漠南之战、河西之战、漠北之战四大会战,极大地斩杀了匈奴的有生力量。到了汉元帝时期,当时匈奴内部出现了5个单于分立的局面,为了解决这一问题,化解这一局面,呼韩邪单于把隐居在民间的同父异母的弟弟郅支召到跟前,封为左谷蠡王,让他镇守匈奴龙庭东方。不料引狼入室,郅支也是一个野心勃勃的人,不久就自立为单于,与呼韩邪开始对抗。于是乎,一山难容二虎,兄弟俩开始了较劲。北匈奴王郅支一门心思发展牧业,希冀壮大起来与汉朝对抗,所以天天泡在草原上无暇他顾。而南匈奴王呼韩邪则希望选择与汉朝合作,两次悄悄入长安求亲,终抱得美人归,得到了王昭君,从此,呼韩邪成为了汉朝的女婿,有了坚实的靠山。很快,汉朝发兵攻打郅支了,结果后者寡不敌众只好背井离乡,踏上了一条流亡之路。虽说流亡途中也取得了不少辉煌,击败了不少部族,但却忽视了由副校尉陈汤率领的汉朝军队的决心,终遭受了灭顶之灾。刚开始,汉朝派出使者想劝降郅支单于,就派甘延寿为使者,陈汤为副使。身为副使得陈汤渴望借出使的机会建功立业,他一个人假托皇帝命令,几番话就煽动起西域小国的军队和屯田官兵,使得使者甘延寿也不得不和他一起干掉郅支单于。就这样,郅支被汉朝士兵杜勋砍下了脑袋,其余部众大部分被杀,还有一小部分逃脱了,神秘地消失了。而他们正是阿提拉这支后来威震欧洲的匈奴人的起始之源。“兄弟同心,其利断金。”呼韩邪和郅支始终没有恪守这一古训,结果促成了曾经威胁汉朝安危的匈奴顷刻间土崩瓦解,南匈奴成为了大汉的顺民,北匈奴则远走他乡。星星之火,可以燎原。北匈奴的一小部分神秘消失了,这就为匈奴400年后在欧洲的突然崛起留下了可贵的革命小火苗。所以,坚持就是胜利,只要留得青山在,就永远不怕没柴烧。因为匈奴人被汉朝打怕了,不断往欧洲方向逃亡,欧洲人的军事实力远远不及匈奴人,所以被欧洲人称为上帝之鞭的匈奴王阿提拉有生之年从未东征,征伐过中国。

          在这里,我们不得不先提一个蒙古英雄,熟悉古代世界史的朋友对成吉思汗铁木真肯定不陌生。他是世界级的战神,从22岁起兵直到44岁被尊称为成吉思汗。除了十三翼之战,基本没有败绩,生平征战无数,灭国47个,征服民族700多,范围波及亚欧大陆,兵威之盛无人能及。他的父亲是一名部落首领,在他童年时,父亲遇害早逝。后来也和自己的安答札木合以及桑昆进行了了断,终创建了大蒙古帝国。年少的铁木真可谓是困难重重,吃过了非常多的苦头。也许这正是孟子提到的“天将降大任于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的真实体现吧……

            而时间再往前推,在铁木真之前的800多年前,匈奴人出了个阿提拉,简直是铁木真这个世界级战神的前世版。阿提拉除了奥尔良战役,也基本没有败绩。那支当年逃脱了的北匈奴残部的部落后人中诞生了一个孩子,他就是阿提拉。他是典型的匈奴人,矮个子,宽胸部,大头颅,小而深的眼睛,扁鼻梁,皮肤黝黑,几乎近于全黑,留着稀疏的胡须。阿提拉大约出生在公元406年。在他年仅12岁时,曾作为人质被送到罗马宫廷生活,而他后来在战场上的对手阿埃邱斯则小时候作为人质在己方的王庭中长大。后所在部落遭别人谋害,父亲被杀死,阿提拉流落在草原上,其后被叔叔罗阿斯收留。没想到却遭到罗阿斯的另一个侄子布勒达的嫉恨。在布勒达杀掉罗阿斯后,阿提拉与其达成一致,进行决斗。两人先是各持一弓五箭,骑在马上射对方。由于未果,双方拿刀对决,一生一死,最后以阿提拉的胜利告终。公元441年,阿提拉建立匈奴国,担任单于。

            在公元451年,匈奴联军和罗马联军在奥尔良上演了奥尔良战役。匈奴联军由阿提拉亲率,不仅包括匈奴人,而且包括东哥特人、日耳曼人等,人数应当在50万左右。罗马联军由享有“最后一个罗马人”之誉的阿埃邱斯率领,主要由罗马高卢人组成,同时还包括西哥特人和阿兰人等。战争相当惨烈,据称双方战死的人估计至少有16万(一说最多有30万人),战局也以阿提拉的失败而告终,最终通过与西哥特人的城下之盟,悄悄利用后者开的一口子悄悄撤走了。与刘邦白登被围很相似,也是悄悄立下城下之盟,溜走了。

            在这一场战役中,阿提拉败就败在不懂“田忌赛马”这个中国的经典策略,而阿埃邱斯胜也就胜在他运用了类似“田忌赛马”的策略。君不见,阿提拉将日耳曼人安排在右翼,将东哥特人安排在左翼,而将最精锐的匈奴人安排在正中位置。其意是想用最强的力量冲锋,而让左右两翼起保护作用。但阿埃邱斯一眼就看穿了他的意图,把最弱的阿兰人放在中间用来对付匈奴主力军的正面冲锋,并拖住匈奴主力军;而把比较强大的西哥特人安排在右翼,他自己的罗马军队则处于左翼。两厢一对比,阿埃邱斯在三条线中取得了两条线的主动,并继而合围了匈奴占据上风的中线,因此得以最终击败阿提拉。 

            第二天罗马联军大呼要追击阿提拉,但阿埃邱斯却放弃了。也许他知道穷寇莫追,或者他有别的考虑。但后世的历史学家都认为他当时的指挥不够英明,没有及时打击阿提拉至灭亡,以致后来让他给世界制造了那么多的灾难。事实也证明了这一观点,阿提拉仅仅用半年的时间就恢复了元气。

          在第二年他又汇集了更大的力量进攻意大利,造成了一系列骇人听闻的灾难。历史就这样发展下去了,本来有机会朝另一个方向行走的。但是历史是不容假设的,就好比范增献计项羽设宴新丰鸿门,在鸿门宴上,项羽放走了刘邦一样,项羽也有自己的考虑,也被史学家认为是性格缺陷,优柔寡断。如果掌握主动权的人会清楚知道未来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的话,那他还会轻易放过对手吗?

            很快,阿提拉兵临罗马城下,西罗马皇帝吓得仓皇逃走。无奈之下,西罗马教皇利奥一世只好站出来维持次序。他化装成老百姓,乘着黑夜来到阿提拉的大账苦劝其退兵,但到手的鸭子焉能让其飞走。苦劝不下,他又讲条件,愿将西罗马城内的所有珠宝贡给阿提拉以换取其退兵,但阿提拉仍然无动于衷。最后,教皇想用自己的死来换取西罗马的生,但阿提拉仍不答应。正在教皇绝望之际准备无可奈何离去,阿提拉提到了一个名字——西罗马公主荷罗丽娅,宣称罗马每年向匈奴交纳贡赋,并把荷罗丽娅嫁给自己,方可退兵。于是乎,一场有可能闻名于世的大战,就这样因为一个女人和性的诱惑造成的小插曲而消弥了。

            西罗马最后一刻免受屠城之灾,除了感谢用于承担责任的利奥一世,还得感谢他们美丽的荷罗丽娅公主,正是因为他的美丽彻底迷住了阿提拉,并让其迷失。而荷罗丽娅公主之所以能够进入阿提拉的视野,还得感谢匈奴军中的女萨满。正是她将罗马公主说得过于完美,并着重讲述了她的裸体是如何如何的美,而这对于没有娶过西方女人的阿提拉不啻于是一个致命的诱惑。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如果阿提拉没有被美色所动,并且大军顺利拿下罗马城的话,欧洲的历史可能就此改变。但是,历史仿佛跟人类开了一个玩笑,历史上的两个女人竟然改写了匈奴人的历史,一是汉朝的王昭君,让南匈奴臣服于汉朝;一是荷罗丽娅,让阿提拉改变了攻占罗马城的决定。所以,有时候历史就是在不经意间被改写了,也改变了匈奴人的命运,并最终改写了历史的本来进程。

          匈奴人撤兵之后的第二年,阿提拉突然死了,长眠于大地。关于他的死因,说法不一。一说他是在另一场婚礼的晚上死去的;一说他死于荷罗丽娅的下毒。树倒猢狲散,大树倒下了,曾被臣服的其他民族联合向匈奴人发起了一场大战,阿提拉的长子埃拉克被杀,军队被打得四分五裂,作鸟兽散了。另一个儿子顿吉兹奇后被东罗马所败,他的头颅也被悬挂在君士坦丁堡的马戏场里。其他几个儿子则接受了罗马的封地,过起了安静平稳的日子。

            正如汤因比所说,“这些蛮族曾经驰骋在文明社会的破碎山河上,但是他们的政治命脉完全系于某一天才的军事首领。只要这根线一断,就会出现群龙无首的混乱局面”。阿提拉,这个被欧洲人称为“上帝之鞭”(上帝派来惩罚欧洲文明的)的匈奴旷世奇才一倒,所向披靡的匈奴帝国就顷刻土崩瓦解了,至此,北匈奴的历史彻底被终结了。而南匈奴呢,它的最后一个单于呼厨泉被曹操软禁在汉朝后,突然想起他的一位远曾祖母是汉朝的公主,就说,我们应该姓刘。于是乎,匈奴人大量采刘姓,用汉名,一个充满狼性的种族迅速被改变成了驯服的绵羊。野蛮民族强盛也只能强盛一时,如果文明不够鼎盛,不善于学习先进文明,而自身民族又不够开化的话,落后的文明是不可能经久不衰的。 

            公元896年,也就是阿提拉死后大概440年,他的后裔阿巴鸥在原匈奴帝国的中心地带建立了匈牙利国(匈牙利即“匈人之地”的意思)。匈牙利诗人裴多菲曾经写道,“我的遥远的祖先啊/你们怎样在那遥远的年代里/从东方,那太阳最初升起的地方/迁徙到里海、黑海岸边/到最后,在多瑙河畔找到/一块水草肥美的地方/从而建立起我们的城邦”。如今,阿提拉仍是匈牙利人常用的男子名字之一,欧洲人的历史进程与匈奴人有一定渊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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