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半夜三更的晚上,我从酒吧回来的路上,又见到西装革履的男人,一撮黑色的卷发,打着棕色领带的中年男人,对着我依然如故的怪异微笑,我问道:“先生,你为什么总跟着我?”他没有回答我,如故咧着嘴巴微笑,他的微笑很恐怖,就像我曾经在电影院看到的杀人小丑,在黄昏之时出来,收割路上落单的无辜女性。
他笑着不回答,只是向着我微笑,眼睛紧盯着我的视线不放,难道我身上有什么,他想要的东西,我想应该没有,我是如此的寒酸,以至于连买件像样的连衣裙都没有,可是他就是盯着我不放,让我感到一阵头皮发麻,我只好加快脚步,朝着有人多的地方走去,可惜这里四处无人,连街头混混都没有,他就这么盯着我不放,走起路来还跳着怪异的拉丁舞,向我这里赶来。
“混蛋,你到底是谁?信不信我抽你一顿。”我的声音很大,在寂静的晚上显得如此清脆,尽管我的声音很大,那个怪异的人表情还是没有丝毫的改变。
他就像一台死板的机器人,姿态和神情仿佛已经被固定住,我们就这么僵持不下,每当我加快动作,试图要逃跑,他的速度也随之加快了起来,他的速度似乎比我还要快,真是可恶,这到底是从哪里冒出来家伙,我给艾丽丝打电话,请求一些帮助,可是电话那头没有人接,这个该死的死猪睡得这么沉,我放下了公共电话亭,撒腿就跑,还不时的回头看看后面的情况,没想到不见了,这家伙应该被我甩开了,当我悻悻的时候,这家伙又再榆树街的草坪里钻出来,吓得我五脏俱废,“该死的,这到底是什么个怪胎。”
“呵呵……呵呵……呵呵呵”
那陌生的男人怪异的笑了起来,表情和动作还是没有变,眼睛都不眨一下,跳着拉丁舞向我步步紧逼,夸张的动作,让我全身都有些不舒服。
我站住了脚步,那男人也停住了脚步,死死的盯着我看。
“该死的,你这个怪胎。”我知道尽管我用最犀利的言辞吓唬他,那个男人还是无动于衷,他就像没有生气的死人一样,我把红色的高跟鞋狠狠地朝他砸了过去,撒丫子就狂奔,我跑了好久,从春木市跑到泽湖公寓大楼,在电梯门口我停下了脚步,因为我看到费汀叔叔还在值守夜班,我松了一口气,有些狼狈的样子,费汀叔叔关心地说道:“哎,现在的年轻人这么拼命,迟早会出问题,赶紧回去洗洗睡吧。”
费汀叔叔说完就没有再跟我说话,继续忙着他的手头工作,我摸着额头大把的汗,坐着电梯到了十三层,手表显示已经是凌晨四点多,快要接近五点,还可以吧,毕竟我是专门上夜班,白天可以好好的休息一下,我洗了澡换了身睡衣,美美的躺在床上,睡到了上午十一点才醒来,昏昏沉沉起床,看到客厅放着一杯牛奶和汉堡培根以及桌上留着一张艾丽丝的纸条:
亲爱的缇娜托尼,我这几天要出趟远门,两个礼拜以后相见。
我知道艾丽丝是跟男友庞去泽湖岛度蜜月了,上个月就已经跟我提了好多遍,只是我没有在意,这跟我的关系不大。
洗漱完,我享用了艾丽丝给我准备的早餐,并且打开了电视,看到一则让人匪夷所思的事情,据报道春木市今年失踪的女性有所增加,从去年的两千五百八十九名,上升到了一万三千多名女性,据情报局猜测这跟绑架案件有所关联,现在还在进一步调查中。特别提示,夜间独自行走的女士或者妇女,一定要有人陪同,这样可以大大降低安全隐患问题。
“什么?”我差点被汉堡块给噎着了,我预感到了事情的不妙,但想想应该跟这事没有多大的关系,多么荒谬的世界啊啊,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事情,就不能好好的过生活吗?我吃完早餐就准备出门,我还有很多的课程落下了,不知道汉克教授见到我会不会对我责备,实在是没办法呀谁叫我穷人家的孩子,不上班怎么挣得了学费,难道靠我那个不争气的死酒鬼老爸,那就有些荒唐了,我得工作和课间出来找活干才能维持下去。
我坐了地铁到了学校,上了两节生物课和物理课,又在图书馆多待了三个小时,把落下的课都自个补习完,回到住处又要重新出去值守夜班,这一天下来实在有些疲惫,但我不能多想其它的事情,就算朋友的邀约派对都没有多余的时间参加,我需要挣更多的钱,才能继续生活,绝对不能有所怠慢了。
到酒吧已经是晚上八点多,差点就要迟到了。我的工作很简单就是给客户调酒,可以说我是一名还算合格的调酒师,虽然收入不如对面跳钢管舞和站台的小姐收入可观,最起码养活自个已经很不容易的事情。
卡费先生是我的老板,今天是周五他又嘻嘻哈哈的找我调侃,我给他调了杯鸡尾酒。卡费为人表面正直,却是狡猾的狠,他是一个不地道的老板,私底下肯定也不怎么干净,他走到吧台一屁股坐下,叼着雪茄盯着我看,笑着问了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
“缇娜托尼是吧,你在我这里工作了多久,今年又多少岁?”卡费若有所思的问了起来。
“我今年十七岁,有什么问题吗卡费先生。”
“没什么缇娜,我对你的工作很满意,不过我认为你不应该这么浪费时间,在这么无聊的岗位。”
“你觉得我应该做什么?”我好奇的问卡费这个臭老头。
卡费转头指着对面跳钢管舞的丽娜和露露姐,说道:“多好身材,你知道他们一晚上能挣多少钱吗?”
“五百英镑!”我说。
卡费摇摇头,说道:“不止,我给他们定价一晚上800英镑,包括客人给她们的小费不算。相当于你在无聊的吧台半年的工资。”
“蒽哼……确实收入颇丰,满意至极了卡费先生。”我撇了撇嘴说道。
“你觉得我能胜任这份工作吗?卡费先生”。
“当然了,你看你这么清纯可爱,有着一股耐人寻味的少女气息,肯定会让客人大受欢迎”卡费似乎被问到了要点滔滔不绝在那里,这让我心里极为的不适,我敷衍了了几句话,就不想理睬这个臭老头。
“真是可恶,我没有那样的性感身材,你另找高人吧。”说完我就忙其它的事情,不想再抽更多的时间理会他。
“缇娜,你要对自己自信啊,我看好你,一直!永远的!”卡费说不动我,对我极为的不满意,他又没得选,毕竟调酒师的员工他一时半会儿还找不到接替,毕竟我跟约翰尼配合默契,客人对我们调出的酒,极为的满意。
那晚我们的酒吧营业到了十二点就结束了,那些站台小姐以及跳钢管舞的小姐都私底下接私活去了,挣钱过夜生活对她们来说,似乎也是不可怠慢的事情。
今晚我又一个人行色匆匆赶路回家,我找不到一辆出租车,我提着包包就出了酒吧。
寂静的夜色似乎在暗涌着可怕的事情发生,我是一个穷疯的女人,要是有一辆自个的代步小轿车该有多好呀,这样不知道有多方便,可是我依然如故的穷,我要交房租和学费,还有一些繁琐的生活费,已经没有足够的钱去做多余的事情,我想了很久,又想到了白天看到的新闻,感到心惊胆战,心里惶惶不安了。
我路过了榆树街看了四周,没有怪异的男人出现,当我平复一下心情的时候,他又突然地从公路跳了出来,还是那张怪异的笑脸和讨厌的拉丁舞,该死的变态狂,我忍你很久了,我试图从包里拿出防狼喷雾剂,这时,这家伙突然没有再跳舞,而是直径地朝我扑了过来,我惊叫了起来,卷缩在书店的角落,双手抱着头瑟瑟发抖,手里拿着防狼喷雾就要洒他一洒。
“小姐,你还好吗?”我抬头却看到巡逻的警官看着我,有些好奇的问道。
“啊啊啊,我没事,我没事,你们刚才看到有个奇怪的男人跑开了吗。”我问手里拿着警棍的黑人女人,她说没有看见,来的时候一个人也没有。
“好吧”我收起防狼喷雾剂,没有过多的解释,就想赶紧离开,这种解释只是多余的吧。
“小姐等等,需要我送你一程吧,你一个走夜路,多么危险。”黑人女人警官善意的说道。
我说:“谢谢了,我感觉我现在已经很好了。”
黑人女人警官愣在原地,然后招呼其他的同事离开了此地,这时我又觉得惶惶不安了,真他妈的后悔没有答应下来,可是我这人就是死倔,算了,还是赶紧离开这个鬼地方再说。
那个男人很可怕,据说是夜色狂魔。
自从那两次以后我处处都在提防事情即将到来,该来的总会来吧,我没有足够的时间去多想,尽管我舍不得那份微薄的酒吧收入,那是我唯一可以继续生活的调酒师工作,我需要工作挣钱和读书学习,就不得不晚上一个人独自出来抛头露面,如果你说为什么我找不到一辆出租车或者到地铁站坐车,我想说这里十二点以后都没有出租车,更何况我要到地铁站需要走十多公里的路,相比较走路回泽湖公寓大楼,只需要五公里,你觉得哪个应该划算,我认为我应该独自面对恐惧这个心理问题吧。
我在卡费先生的酒吧做了两个月的调酒师,好多次想要赶紧其它的工作,我想找更加方便的工作地点,但我一时半会还找不到,只能这么下去,估计我会撑到半年的时间,只要我赚到足够多的钱续上一半年的学费,那就万事大吉了。
春木市还是陆陆续续发生女性失踪的案件,让我整日惶惶不安,每次想到工作下班点,就感到一阵头皮发麻,我也相当了如指掌怪异男人的行动路径和时间点,那是我跟他打上几次交道后,摸清了他的作案时间线和他出来作案的路线,所以每次下班我都会绕道而行,从其它穿过榆树街再从西里里路口穿行,不过这样更加的危险,西里里过去就是高速公路,车水马龙,很是不方便,毕竟那也算是人多的地方,好吧我只能坚持下去。按照我划定下来的路线,这几天下来都没有碰到那个人夜间男人的身影,我想我终于躲过此劫了,在我心里终于安定下来的时候,随之而来的噩耗接踵而来,艾丽丝失踪了。
庞白天来找我,问我一些奇怪的话,他说:“艾丽丝自从上次去泽湖岛度蜜月以后,回到春木市就好几天没有见到艾丽丝。”
我说:“我这几个礼拜都没有见到她。”
庞着急说:“你是她的朋友,应该知道她最后行踪去了哪里吧。”
我有些云里雾里看着庞的说:“我怎么可能知道她去了哪里,你不是一直跟她在一起吗?你最了解她才对呀。”
“不是,缇娜托尼,你别误会,我最近真的找不到她的踪影,心里很是着急,你得给我想办法,是不是我哪里惹她不高兴起来,我知道那次去泽湖岛发生了些矛盾。一定是她躲起来,不想让你告诉我是吧缇娜?”庞皱着眉头说道。
“庞,我心里很乱,你找费汀叔叔问问看,最近有没有她回来的记录,应该会有些消息。”
“你带我去看看吧,缇娜你得帮帮我,我不想失去她。”
“好的,庞你不能着急,我知道你们是真爱的。”
我带庞到费汀叔叔那里,费汀看到我们两个着急的眼神,摇了摇头地说:“现在的年轻人,性情就不能稳重下来吗?你没看到我再找吗? 哦很抱歉,这三个礼拜都没有艾丽丝回来的记录,她应该回家了吧,要不你们打电话问问她的父母。”
“费汀叔叔,庞已经打电话问她的父母说人没在那,她的父母说周末艾丽丝都会回一趟家,但是最近却有些反常。”
费汀脸色有些沉了下来,盖住了本子,地说:“这样吧,你们应该报警,这是最好的选择。”
我和庞心里都开始变得越发的着急起来了,我们两个到了警局把事情的来龙去脉都说了一遍,警察说二十四小时人不在可以立案,然而艾丽丝已经三个礼拜都没有人影,这要是出了什么事,庞一定痛不欲生吧。
他们都已经私定终身,这次度蜜月就要订下婚约,可是出了这么大的茬子,原来的计划都开始泡汤了。我安静的一个人坐在沙发上,脑海里浮现了怪异男人的笑脸以及他邪魅的影子,我急忙打电话给庞说,我最近遇到奇怪的人,他让我感到不安,我想是他绑走了艾丽丝。
很快我们两个又去了一趟警局,我把事情的缘由告诉黑人女人警察,她叫我把那个的样貌描绘出来,我清晰的刻画了出来,交给了他们。
“这?不是卡迪吗?”黑人女人疑惑的说道。
“卡迪是谁,他是杀人犯吗?”我问道。
“不是,卡迪是毒虫。去年嗑药过量被送去了管制区。”黑人女人警官说道。
“后来怎么样了?”我问道。
“后来被放了出来,对了缇娜托尼你是怎么遇到他的。”
“我是在卡费酒吧,晚上回家的路上遇到他。应该有两次吧,还有上一次,我见到你那一次。”
“缇娜托尼,他是一个危险人物,你得多防着点。”
“好的,我会注意的,拉菲尔小姐。”
黑人女人警官点了点,随后把画像交给巡逻队。
……
经过这般折腾,我这才清楚那个怪异男人的身份,他叫卡迪,是条毒虫,估计是个精神有问题的家伙。认清了对方的身份以后,我倒是不感到害怕,每次上班下班回家,我都会带上防狼喷雾剂和电棍在身,不过后来几天听说卡迪被抓走了,虽然没有问出艾丽丝的下落,但是心里的防线终于可以放一放了。
就在那晚,我没有再拿防狼喷雾剂和电棍的时候,那是周末的一个晚上,那个怪异的男人又出现在街头,手里拿着电锯向我狂奔而来,我吓得六神无主。
该死的,这到底怎么回事,那个废物不是被抓了吗?怎么又出现了,拉菲警官不会中途把人无罪释放了吧,卡迪这是要变本加厉往我身上报复呀,我的上帝,真是个变态的家伙,我只好往卡费酒吧方向跑过去。
正好遇见约翰尼打烊挂牌,从酒吧出来,看我惊慌失措的样子,问我出了什么事,我说有个带电锯的混球往这儿赶来。
约翰尼疑惑看了四周,说:“缇娜你不该是精神失常吧,回家洗洗睡吧。”
我说是真的,难道你没有听到电锯的声音,约翰尼摇了摇头,他好奇的打量着我说了声:“没听见。”
我知道约翰尼不相信,然后我说出了那个男人的名字:“我知道他的名字,他叫卡迪。”
“什么?缇娜你不是疯了吧,你知道他长什么样吗?如果你不想在这里工作,就不要乱说话,让卡费先生知道了,准饶不了你。”约翰尼郑重其事的说道。
“约翰尼,难道你知道卡迪。”我问道。
“是的,卡迪是卡费先生的弟弟,虽然作恶多端,但不至于这样。”
我憋坐在酒店门口,沉默了良久,望着约翰尼说道:“我的一个朋友失踪了。”
“所以你变成这样。”约翰尼也跟着我坐了下来,看着我精神抖擞的样子,他提出了建议,叫我回去后好好看心理医生。
我不认为约翰尼说得没有道理:“我会去看心理医生,我知道我生活压力很大,倒不至于,那个男人始终抓着我不放。”
“他是你的噩梦吗?缇娜。”约翰尼想要抚摸我的头发,又收回了手,盯着我看。
“这样吧!我顺便带你回去,你得提起精神来,明天还要继续工作,我可不想失去你这个搭档。”
约翰尼把他的绿皮卡开到酒吧门口,催促我上他的车,那一晚我又躲过了一劫。
我上午起来的时候,身体有些疲惫,庞又打电话过来,问我艾丽丝回来了没,我说没看见。
“真是的,艾丽丝到底去了哪里?上天保佑,希望她没事。”
我去了一趟警局,问拉菲尔被抓的卡迪到底是不是绑架凶手,菲尔摇了摇头,她说:“卡迪不过是作奸犯科的毒虫,倒不至于做出这样的事情来,所以被抓的当时卡费先生提早把他保释走了。”
“所以你们不应该放了他走,昨晚我又遇到了那个家伙,他拿着电锯向我冲来,我认为那个人肯定是卡迪是卡费先生的亲弟弟。”
“真有其事,这样吧,我给你安排个人手,你几点下班缇娜。”
“我在卡费酒吧工作,今晚应该会在十二点以后下班。”我说道。
拉菲尔警官神情顿了顿,邹着眉问道:“你跟卡费先生不会有什么过节吧,所以你这么认为是卡迪干的好事。”
“没有,拉菲尔小姐,绝对没有,我只是在他那里工作,但不代表我认为他的弟弟,一定是个正常人。”
“你先回去吧,缇娜,我看你这几天也挺累的,三天两头往我这里跑,我会给你安排人手,如果真的是卡迪干的,我们一定不会饶了他。”
拉菲尔安抚我的心情,然后又忙起手头的工作,我心里也感到有些不自在起来,只好先回家,回家的路上我顺便买了1000伏特的电棒,悻悻的出了门,老板看着我的神情有些好奇。
我觉得这点电量还不够,如果有上万伏特的我都想买下来,一定要把这混球给电残废了,每天晚上都出来吓人就不怕遭到报应。
吃过晚饭后,我赶上最后一班地铁转车来到了卡费酒吧。
又看到卡费先生那副猥琐的脸,向着我暗送秋波。
“缇娜,想清楚了没有,想不想赚大钱。”
我心里暗暗咒骂卡费没爹没妈,但我仍旧洋装端庄闲雅的样子,这是我的工作。
“卡费先生这么早就来酒吧,真是一日不见,精神还是如此抖擞,要不要来一杯,我叫约翰尼给你调调。顺便给你加点劲的,我相信你会喜欢。”
“不用了缇娜,我那不争气的弟弟最近又惹祸了,我真拿他没办法。”
“卡迪?他是你的亲弟弟?”
“是的,缇娜,他是毒虫,”
我若有所思动了恻隐之心,地说:“你应该叫他来酒吧,给你打理打理,这样也可以好好的管教。”
“我确有此事,但我那不争气的弟弟就喜欢整天胡作非为。”
“他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卡费先生。”
“就是个祸害,缺点太多,我就不多此一举了。”
“好吧,卡费先生,你得多留点心,将来经过你的一番调教,定会好起来的。我相信你。”
“谢谢你,缇娜,你真是好人,我会好好管教他。对了缇娜你决定来我这里做多久,我想让你来当前台经理。”
“什么?!卡费先生,你不是一直讨厌我吗?”我有些狐疑的看着这个老不正经的家伙。
约翰尼也望了过来。
“这样吧,我给你每月3000美元,比约翰尼多一倍的工资。”
约翰尼看了卡费摇了摇头,感叹道:“卡费先生,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你这样对我,你应该也给我提提两三百吧。”
我怔怔的看了卡费,有些不好意思的绯红了起来。
“卡费先生,我还是做我的本职工作,你就不必多心。”我知道卡费一定会通过诱人的薪资待遇让我加入歌舞女郎团。
我希望我不会腐朽到那天,绝不会,真是别有用心的臭老家伙。
那天晚上,我打算直面恐惧还是按照平时的路径走路回家,我拿电棒就走出了店门,我相信我一定会给那个家伙上一堂撕心裂肺的物理课。
我顺着路灯一路往榆树街走去,穿过公园过了游乐园,寂静的夜晚皎洁如初,我能仔细辨别经过杂丛的过街老鼠,也能听到夏虫的鸣笛。路上没有多余的身影出现,就只有我的身影,在忽明忽暗的灯光下走动。
真希望今晚可以万事大吉,走过这条榆树街,那么我就不会感到这般的精神紧绷。
好家伙,在我要走过那条榆树街的时候那个穿西装革履的男人又出现了,跳着拉丁舞向我步步紧逼。
“混球儿,你终于还是出现了,你就不能去死一边吗?这样你就觉得很好玩吗?你这个毒虫。”
这次有些不同,那个男人面目狰狞,拿着皮带跳起了舞蹈,还抽打着地面,啪啪打在地上,让人极为的不适。
“你是卡迪对吗?我就知道是你,你这个混球儿。”
我把他臭骂了一顿,他向我反扑了过来,我没有躲开,而是给他狠狠地当头电棒,在他的手腕上咬了一口就跑开,他没有躲,看着那口深深的牙龈,似乎很是享受的看着我微笑。
这时巡逻队赶到把那个夜色狂魔逮了个正着,他没有反抗,撕牙咧嘴朝着我的方向笑了笑。
巡逻队狠狠地把他压在地上不能动弹,似乎快要闭息,他癫笑了起来,好像还在梦游当中,没有回归现实般。
拉菲尔警官跑过来,向我问道:“你没事吧缇娜。”
“我没事拉菲尔小姐,他到底是谁拉菲尔你应该知道这个人吧。”
拉菲尔欲言又止地说:“我也不知道,在警局里没有这个人的案底,他应该是新人。”
“什么?他不是卡迪吗?只是个新人。”
“是的,缇娜托尼。”
……
过了今晚,我重新振作起来,庞还是如故的给我打电话,问艾丽丝的下落,我始终咬定地说没看见。
确实,我真的不知道艾丽丝到底去了哪里,也不知道在艾丽丝的身上发生了什么,我真羡慕庞和艾丽丝的爱情故事,每次庞来找我或者打电话过来,我都羡慕不已,我希望庞可以多打电话过来,让我知道世间还有真情感的存在,那是上帝留给那对情侣的馈赠,或者说是一种人间考验的吧。
我相信真情感永恒世间……。
我走进卡费酒吧若无其事的冲着卡费先生笑了笑:“真是早啊卡费先生,你还是如故的精神抖擞,要不要来一杯带劲的威士忌。”
卡费先生四处打量着我,满意的点了点头地说:“你看这就是昨晚给你提到卡迪,我的亲弟弟,毒虫一条,他可不是什么好人。”
那个身着西装革履,胸口别着白色纸巾,像似极为洁癖的男人,我走到他身旁向他伸手握去,他没有回绝,而是斯斯文文向我笑了,然后握手地说:“很高兴见到你,缇娜托尼,你真是个好人。”
我注意他的手腕牙龈的痕迹,没有发现任何的异样,难道他不是夜色狂魔,而是卡迪本人吗?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