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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书|崇祯:老丈人,借点钱呗?

读书|崇祯:老丈人,借点钱呗?

作者: 风清不扬81 | 来源:发表于2023-10-08 06:10 被阅读0次

    张溥主导的应社,当然不纯是为了考公。知识分子经世致用的理想,是自然而然的。当大家都在汲汲名利时,总有一些人保持清醒且期待有所作为。

    张溥经世致用的主张,必然体现在他的文章与交游倡导的风向里,这基本上得到崇祯认可。崇祯四年,张溥、吴伟业进士及第,吴是一甲榜眼,张溥是三甲第一名,按考试成绩是吴前张后,但在进士燕集时,崇祯定的座次是张前吴后。社团老大就是老大啊,看来皇帝也认可这老大。

    明朝末世很可哀叹。一艘破船行至后来,竟然无可补处,大家都知道危险,但没有人出力解决。有能力的人为了私利,也不肯轻易出手。大家只有兴趣把钱变成自己的钱,没有兴趣考虑那艘大船沉不沉,以及沉了之后自己是否还有钱。

    计六奇《明季北略》卷20记载,崇祯十七年正月初十,崇祯派太监徐高到嘉定伯周奎家宣诏,升其为侯爵,明确要求他率先捐银助饷,帮助女婿保江山。“休戚相关,无如戚臣,务宜首倡,自五万至十万,协力设处,以备缓急”。岳父的答复是“老臣安得多金”?太监跟他讲道理,没讲通。徐高非常生气啊:“老皇亲如此鄙吝,大事去矣,广蓄多产何益?”迫不得已,岳父捐出一万两。皇帝说太少了,要他至少捐二万,他向皇后告穷,让女儿帮忙。皇后只好勉强凑了五千两给他,他又藏了二千两。

    周奎到底穷不穷?李自成进京后查抄皇亲贵戚,周奎家抄出现银五十二万两,黄金及各种货币合计数十万两。

    岳父如此,皇帝自己也差不多。崇祯没钱就摊派,但自己的“内帑”舍不得。李自成兵败撤走时搜刮内宫,从地库中运走金银三千七百万两。这些钱藏了四十余窖,是崇祯官僚不晓得,还是崇祯小气不舍得?还是内监害怕不敢告诉皇帝?大家究竟在忙什么呢?反正不是忙正事。

    当然仔细想想,站在周奎的角度,也许会想:我掏钱容易,别人呢?那些朱家的王候呢?救活了这个时代,我能得到什么好处?我救活了这个时代,结果得好处的是别人,是你朱姓王朝,有什么意思?毕竟,你朱家那么多王,得消耗多少银子,那跟我周奎有什么关系?

    所以张溥这些读书人,心里是有天下的,知道这个世界有问题,只是无能为力而已。

    当年明末苏州地区,应社以外还有不下十个社团。粗录其名有:邑社,南社,知社,匡社,求社,风景社,昭能社,东华社等等。这些社团有的甚至比应社出现还早,但都没有搞出什么名堂,有的只是在文献中被人为拔高,真正引领潮流的还是应社。可能也是因为张溥主导的应社除了考公以外,慢慢响应社会潮流,把经世致用的想法变成了行动,同时得到了高层的默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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