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清之第二章

作者: 遗落的故事 | 来源:发表于2019-01-26 11:11 被阅读0次
    两清之第二章

    “瑛子,别往里走了。看情况,暴雨马上就要来了,别去了,快回来,快回来。等雨停了,爹再陪你去找,行不行?“程然在身后骑着马一路追着,一路喊着。暴雨似乎要比预计的要来得早一些,稀稀拉拉的雨点打在脸上还是冰凉凉的,突然雨越下越大,街上的人为了躲雨都奔跑起来,横冲直撞的人们大概是惊着了马儿,程然连忙勒紧缰绳,一声长鸣之后,程然就眼看着程瑛的背影消失在密集的雨帘里。

    “快让开,让开。”程瑛一路驰骋,雨实在是大得要紧,有几个瞬间,雨水迷糊她的眼,店家门前的灯笼又在风雨中熄了火,这视线确实不咋地,程瑛只好高扬着声音,让别人注意到她,莫要在路上撞到一些什么才好。终于到了一家深巷中的店子,烛火幽暗着,店面上也没有多少人,只是角落里坐了一个带着草帽的男人,自顾自地喝着酒。见着突然闯进来,浑身都湿透的程瑛,他不经意地拉低了帽檐,又换了一个姿势,把目光从门口迅速转移到窗台上还有窗外的磅礴大雨。

    “这位公子,是要打尖儿,还是吃饭。您这一身湿的,要不我先让人给您烧上水,您先上楼歇息了,我随后再给您把吃食带上来,您看如何?”这店家倒是热情得紧,程瑛环顾了一周,眼神锁死在角落里的那个男人,只是她并没有轻举妄动,只是应了店家的要求,把银子一甩,便上楼了。见这客人这般豪爽,店家是拿了吃奶的劲儿伺候着。

    那男人见程瑛没有动静,也就松了一口气,紧接着也上楼去了。半夜里,程瑛附墙而上,猫着眼,竖着耳朵听着。“这是这批粮草的押送图,军队很快就会到这里与程家军交接,一定要劫在他们交接以前,不然之后事情会更麻烦。这一单做完后,我们俩以后可就能吃香的喝辣的,一辈子不愁吃穿。”程瑛压抑住心头的怒火,悄声而下。

    “客官,客官,您要的热水来了。”男人拉开了门,看了一眼低着头的小厮,总觉得哪里不对劲:“给我吧,你可以走了。”哪知道这小厮竟身手矫健,一下子就溜进了房里:“客官,客官,别看我们店子破破烂烂,像是没什么人气,可基本的待客之道我们还是懂的。”小厮拿着热水胡乱地转悠了一圈,眼光快速地看了一圈。男人有些不耐烦:“走走,谁让你进来的。出去。”这小厮倒是脸皮厚着呢,他陪着笑脸转过身来:“客官,您看,您是不是忘了什么?”那男人看了看这不要脸的小厮暗示的手势,便拿出一些碎钱搪塞了过去,就把他给推出门去,又把门给锁上了。

    “呸,装得神神秘秘,还以为藏了什么宝贝,哪晓得还是个穷胚子,就给这点打赏,真是不上道。”那小厮抛了抛手中没几两轻重声响的碎铜板,又啐了一口。突然走到程瑛房前,程瑛一手把那小厮拉进了房里:“交出来吧。”那小厮定了定神,又笑着说:“公子,这交易的规矩可是要先交钱后看货呀。”

    一顶金子顿时晃得那小厮话都说不好了:“拿出来吧。”程瑛见着那不要脸的下作东西,贱兮兮地捧着那顶金子的模样,语气更是不好。若不是刚才发现了这小厮居然是个小贼,她刚好需要帮忙,她定是不会与这种人多说一句的。程瑛打开地图看了看,又拨下一颗名贵的珠子给那人:“这事儿若是有第三个人晓得,那今日你收到的金子就是给你的帛金。”看到程瑛亮出半寸的剑刃,那小厮也是识趣地赶紧退了出去。

    第二日,她早早在换了的那张地图的地点埋伏着,就等着那厮自投罗网。真的地图早就被换回来了,现在那男人拿着的是一张假的地图,只要他们按着假的地图到这个地点来,程瑛便可一举拿下那群恶人。等了许久,终于见着了两个男人骑马而至,不大同的是,这两个男人远远看去,身姿矫健,骑马的技术也很是高超,模样和装扮也大不如前,倒是更金贵些了。且看他们却不像是来做买卖的,倒像是在赛马。

    “不管了,先把人抓了再说。”程瑛暗暗想到。于是等到那两人快接近的时候,程瑛启动了机关,马儿受了惊,一下撅起蹄子,随着一声嘶鸣,一声“诶呦”伴着其中一个男人从马上甩了下来,又在地上滚了几圈。另一个男人很快就制服了受惊的马儿,连忙跳下马去扶:“梦泽,你还好吧。”

    云梦泽这会儿还没有喘过气儿呢,程瑛居然扒着剑就从一侧冲了出来,不由分说地向着两人刺去。男人把梦泽一把推开,看着这来势冲冲的剑刃,云梦泽连忙站起来:“喂喂,你是谁啊,怎么这般不讲理,一见人就拔剑。”

    “我今天就要杀了你们这群宵小之辈,为民除害?”程瑛对准着云梦泽冲过去,“喂喂,我,我,不过就是给云谦的马喂了些小虫子,怎么这就成了宵小之辈了。再说了,我也不认识你啊。”程瑛倒是像没有听见一般,追着云梦泽跑:“喂喂,你还来,你怎么光追着我呢,你可不能柿子专挑软的捏丫。云谦,你还愣着,快把这疯子给我停下来。”站在一旁的云谦看着这场闹剧,也是云里雾里的。

    不过眼看着程瑛的剑快要抵上云梦泽的肩膀时,他连忙施法,突然几根树藤瞬间缠绕着程瑛,她顿时便动弹不得。云梦泽见警报解除,赶到云谦身边:“你若是再迟一点,你和我可就阴阳相隔啦。”云谦总是被云梦泽这胡乱用的成语弄得哭笑不得。云梦泽走到程瑛身旁,用力地把她握在手中的剑给勾下来,扔到地上:“我说,你怎么回事儿,我们与你素不相识,你为何要刺杀我们。”

    程瑛侧着头,怒不可遏,看了一眼身旁那个好生俊朗的男人,一身仙风道骨的气概。那男人沉默不语地看了程瑛一会儿,而后又侧过脸去,把地上的剑给捡了起来,小心地把它插入程瑛腰上的剑鞘。程瑛先是一愣,又回过神来大骂:“你们这些背信弃义之徒都该下地狱,哪怕是到了冥府,也不得好死。”程瑛不屑与云梦泽说话,侧过头目光却定在了云谦身上许久。“看你这一身穿着高贵整齐,你说话怎么这般没有礼数。你凭什么说我们是宵小之辈,又凭什么说我们是背信忘义之徒,这可是赤裸裸的污蔑。我们之前可不曾见过你啊。”云梦泽见程瑛怒气冲冲又不愿搭理他,便赶紧拉着云谦:“云谦,你倒是说话啊。这人真是不讲理。”

    云谦突然念咒,程瑛身上的树藤便都解开了:“想必,我们与这位公子之间定是有误会,我们是今日才路过此处,之前并未见过这位公子,公子可是认错了?”云谦说话总是愿意给人留下些情面,听起来总是舒服的,程瑛静下来,活动了一下手脚,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糟糕。”于是她一跃跳上云谦的马,虽然程瑛从小骑马,但是马也是个认人的玩意儿,看来云谦的那匹该是认主的忠良好马,它一个劲地撅蹄子,看样子是要把程瑛给摔下去才肯罢休的。

    “你快下来,你刺杀我们不成,现在你还要偷马,我们还没和你算账呢,你还想偷我们的马逃跑。对对,缨子把她摔下来就对了。”突然程瑛手上的缰绳被收紧,马儿才稍微安静了下来。程瑛回过头看了看,云谦挨得程瑛极近:“姑娘,你要去哪?云谦送你一程吧。”程瑛愣着说了说:“相见欢。”说着云谦便策马扬去,只留下云梦泽在身后大喊:“云谦,云谦,别丢下我啊,你去哪?”

    去到相见的时候,原来在小店里见到的那个男人带着一群蒙面的匪徒和押解军粮的镖师正在交锋。程瑛连忙下马支援。程瑛的目标很是明确,她直直冲向那个带头的男人:“我们程家军竟养了你这样狼心狗肺的东西,简直就是辱没了我们程家军的名声。你竟还勾结外派来劫自己兄弟的粮,今天我一定要代爹向你执行军法。”程瑛的剑法锋锐,那男人竟节节败退。眼看着自己就要被刺中,他便趁着程瑛猝不及防的时候,在空中洒下一些粉末。尽管程瑛已经及时捂住口鼻,还是不可避免地吸入了少许,很明显可以看出程瑛的脚步开始变得混乱,剑式也变得没有章法。正当此时,那男人想以程瑛性命相逼,给自己求条活路。云谦一把拦住程瑛,施法把所有的人都捆了起来,就在这时云梦泽恰巧赶到了,云谦匆匆把那些人都交给了他,骑上马带着程瑛向另一个方向去了。

    等到程瑛醒过来时,她已经是躺在了军营里,后来那些叛贼也都被人抓了起来,送到府衙里处置了。她问起自己怎么回来的,只听说是一位公子把她送回来,交给了守卫们后,没有留下一句便又策马离开了。程瑛还记得那叫云谦的男人马上的英姿,记得他细心地把她的剑放回剑鞘,也记得他没有在人前拆穿她女扮男装,最后还帮了她救了她。这些程瑛都记在了心里,谁也没有说,连同在马上奔腾的那刻,心中的怦然也一同藏在心里,藏在了这一夜酣然的梦中。

    不过几日,便迎来了祭月。“问天”的人忙里忙外,都无暇去管两个玩疯了的丫头。许是有人陪着,转移了注意力,倾訫今年居然出奇地没有闹着要去看祭典。程瑛当然是知道叶家的规矩,无论发生了什么,反正倾訫在祭典那天是绝对不可以露面的,程瑛受了叶倾城的交托,也是尽职尽责,每天想着法子待倾訫出去闹,出去玩,果真是减低了倾訫对祭典的好奇。今年不知为何,像是来了比往年更多的人,阵势也比往年更大了些。街头尾巷的议论不绝于耳,坐在月下瑶台上看着皮影戏的倾訫和程瑛不知为何全然没有了兴趣,许是那些交头接耳的声音太多,早早就盖过了皮影的唱词。

    “瞧见没,今年来了许多人。”“是啊,听说其他镇上的人那天都会来凑热闹的。”“今年是怎么了,有什么不同吗?阵仗这般大?”“说是今年南沽云氏的圣使病了,找了位公子替代。”“可我怎么听说那来的公子哥是当下皇后的亲胞弟呢?”“不对吧,大家都传那公子早就是被默认了要接下这圣使位置的人,听老一辈的人说,宫里的人可不能掺和圣使的人选,得由天定。”“那可不定。。。”

    “行了,别争了。那公子哥身份地位如何,我不清楚。可我很肯定那公子哥定是个俏郎君,不然那些姑娘们今年怎么这般积极,这般看重,还不是听说了那公子哥器宇轩昂,温润如玉,是个芝兰玉树的小哥,便都挤破了头要好奇一番,听说还为此争风吃醋了起来。““这南沽云氏可算是大家,哪能那般容易瞧上楼阁里的那些庸脂俗粉。再说了,婚嫁可是要讲究个门当户对的,那圣使要娶的女子定是要君上指定,那轮到她们痴心妄想。要说起门当户对,才子佳人,我倒是觉得叶家的大小姐是个不错的人选。”“对对,叶倾城,听说她性情温婉,处事得体,不仅有倾城倾国之貌,又弹得一手好琴。”

    “满庭诗境飘红叶,绕砌琴声滴暗泉。门外晚晴秋色老,万条寒玉一溪烟。想必是对那叶姑娘最好的形容了。若是能娶得这样的女子回家,夫复何求啊。”连声的赞叹似乎都不足以表达他们对叶倾城的爱慕和欣赏,倾訫实在是没趣,她挡住了正要发飙的程瑛:“我们走吧。”

    “倾訫,让我去教训他们,就他们几个俗人也敢在背后这般议论调戏倾城,看我不把他们的舌头给割下来。”程瑛最是看不惯这种对女人的言语评价,好像在他们的眼中女子的名节、名声都是随便可以诋毁说笑的谈资。程瑛总感觉女子在他们的口中辗转一番后,都会脏上几分,无论是好话坏话,程瑛都很不喜欢。“算了,这些话我也不是第一次听了。倒也没什么,这也算是一些赞美言辞,何必计较。更何况嘴长在别人身上,割掉了这个,那下一个怎么办,总不能把所有的男人的舌头都给割掉吧。”倾訫劝着拉着把程瑛带走了,这才免了程瑛的火爆脾气爆发。

    终于到了祭典那天,“问天”忙前忙后,有条不紊地布置着,程瑛想着自己帮不上什么忙,便一如既往地拉着倾訫到月下瑶台看戏。正巧台上在做七仙女与董永的仙凡相恋的故事。程瑛不太爱看那些黏黏糊糊的男女相爱,又哭的死去活来的不舍分离。走到门口时,又突然反悔:“算了,我不想看这出戏,我们走吧。”说着正准备把倾訫拉走,却迎面撞上一个熟悉的面孔:“怎么是你?”一声惊呼,倾訫和那个男人一同把目光投在程瑛不可置信的表情上,随后程瑛连忙拉着倾訫跑了。“喂,姑娘。”

    跑了许久,程瑛才停下来,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幸好没追上来。”程瑛这才注意到倾訫狐疑的目光,程瑛干笑着,想着打个哈哈就搪塞过去:“我饿了,我们快去陶居占个座,晚了就吃不上那儿的大厨做的点心。快走快走,听说这可是新来的厨。。。”

    刚走出巷子,那男子便追了上来:“姑娘,你们跑,跑这么快,我都追不上了。”“追不上了,你还追。”程瑛瞪了他一眼,小声嘀咕道。“你们这镇子的小巷可真多,我追到半路上差一些就迷了方向。”云梦泽故意装作听不见程瑛的话,自顾自地说着。“还有,我追上来是想把你们刚才落下的钱袋还给你们的。”倾訫一眼便认得那是姐姐给她绣的钱袋,接过后,对那男子行了行礼:“真是,有劳公子了。”

    “好说好说。不过举手之劳。”那男子回礼道。“东西,你也还了,可以走了吧。”程瑛有些不耐烦。那男子有些奇怪,看着程瑛也总觉得眼熟,又一时间说不上来在哪里见过。见那男子楞了许久,倾訫拉了拉程瑛,对那男子说:“这样吧,镇子上的巷子多,确实容易迷了方向,公子你要去哪里,告诉我一声,我们带你过去吧。”“真是有劳姑娘了,我正准备要去”问天“参加祭典,不知道会否麻烦姑娘。”那男子忽略了程瑛的坏脾气,反倒没有丝毫客气的意思,直率地回应。

    “不行,我们不能带你去。”程瑛心想着自己好不容易才把倾訫带出来,要是回去了,倾訫死活赖着要去看祭典可怎么办,这男的真是个倒霉家伙,尽坏她的事儿。倾訫当然知道程瑛的心思:”程瑛,这位公子帮了我,不过是带他去“问天”不过是举手之劳的事。我向你保证,我就把他送到门口,然后就回来和你去看戏,去骑马,这总行了吧。“突然那男子笑得开怀,很是不客气地说道:“那就有劳姑娘了。”随后倾訫就带着他向着“问天”去了。

    “我叫云梦泽,是从南沽来的。不知道该如何称呼姑娘呢?”云梦泽倒是自来熟。“原来是云公子,我叫叶倾訫,那位是我的朋友叫程瑛。我的朋友性情比较直爽,刚才言语上若是有得罪的地方,还请见谅。”倾訫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做上了这种替人赔礼道歉的活儿,从前都是她负责闯祸,叶倾城负责在后面帮忙收拾残局的,没办法,谁让程瑛是比自己更能闹,更加路见不平就要拔剑相助的人呢。“这位程姑娘的脾气也倒是见识过了的。”云梦泽瞧着程瑛腰间的佩剑,像是想起了些什么,笑着故意说道。程瑛心想:连忙逃跑就是为了避免被认出来,哪知道还是躲不过,真真是冤家。“什么?”倾訫疑惑。“没什么,没什么。不过刚才见你们在戏门前徘徊,今天不是祭典么,怎么不随着大伙儿去凑热闹。”

    “你以为谁人都像你似的,有事没事就爱往上凑。”程瑛又见缝插针地说上一句。倾訫见程瑛火药味浓,连忙转移了话题:“人太多了,就不去凑这个热闹了。云公子是特地从远处赶来凑热闹的?”

    “不是,我是陪我的一位好友来的。”听到这儿的时候,程瑛的脚像是有些走不动道儿了,心里突然有些沉,“我的朋友叫云谦,也不知道程姑娘听没听说过。”云梦泽像是故意说程瑛听的,程瑛马上恢复了脚步,敷衍道:“我认不认识,关你什么事,闭上你的嘴,走你的路。”于是接下来的路程里,程瑛脚步有些飘,也全然听不清倾訫和云梦泽两人说起些什么好笑的事情,一路上相谈甚欢。“程瑛,程瑛。”倾訫一把拉住晃神的程瑛,“你怎么了,我们到了。”见程瑛有些迷糊,云梦泽最后又贱兮兮地补上一句:“待到祭典结束,我一定要把云谦。。。。。”“说了,不知道,不认识,不清楚。”程瑛脱口而出,像是条件反射一样,见两人看着自己奇异的眼光,程瑛低着头一把拉着倾訫向着另一个方向跑了。

    不知道跑了多久,跑了多远,程瑛突然停下脚步,她转过来对倾訫说:“倾訫,你先到镇子上等我,我要回去一趟。”倾訫还是不明所以:“可是。。”“今天的事情,我之后再同你说,反正你就先到镇子上等着,答应我别回”问天“,好吗?”看程瑛脸上似乎有些着急,倾訫只好顺着点了点头,看着程瑛向着家里的方向奔了去。

    突然就这样被撇下了,倾訫倒也开心极了。往年总是会被家里的人用各种拙劣的借口锁在房间里,这下好了,一个人晃荡在外,看这回还有谁能困得住她。这脱缰的马儿可比猴儿疯,难为这些天装得如此辛苦,说是不对那祭典感兴趣可都是假的。她倒是要看看这祭典有什么了不起的,竟是家里人死活不让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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