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是青春的副标题（上）

                                      文/生活酋长

爱情是青春的副标题（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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谨以此文献给我逝去的青春和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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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序：

        爱情总是突然发生，在我们没有准备的时候，但它却不会突然结束，而是在已经准备了很久以后，告知彼此一声而已。

      今年的初夏十分惹眼，晴天白云，绿柳成荫，丛花秀木，这使得我过于压抑的情绪放松了许多。长久的生活在自己狭小黑暗的内心世界，以至于忘却生活的样子，忘却自己是个凡人。

      离那些不愉快的光景已有两个月之远，渐渐平静的时候就爱回忆。听得有人说小说是一个看不见底的容器，不管有多少故事，酸的，辣的都可以倒进去，而让我苦痛于心的事，有一段关于感情。

    或许当初她因为在我身上看到某种希望，所以陪着我，后来又或是这种希望看不到了，才选择离开，我从来都不怪她，或许也是因为时间的消磨，成就了疲惫和淡漠。

    至此，提起这段感情，我对已它没有多大感情了，只是苦于自己内心还不时牵挂，像是因为没有经过某种正式的仪式来宣告它的结束，在几番思量下，才决定把它装在小说的口袋里，打个结，宣告破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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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是青春的副标题（上）

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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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〇一三年初秋，天高云淡，群雁南飞，这是农家丰收的好季节。这时节一到，夏家村白天就成了一座空村，男女老幼都赶着牛马爬上山岗，他们在大地上疯狂的消灭一块块金黄庄稼，尽有“背灼炎天光，力尽不知热”的景象。他们把黑夜压短，把白天拉得老长，尽管如此，江湖一家还是陷入了忧愁之中。

      江湖考上了城里的高中，眼看开学的时间就要到了，江湖去城里上学，家里的便要缺少一个帮手，收割的期限将延缓，加之家养的猪狗鸡，牛马羊之类一大堆琐碎的事情，江湖父母本想借他暑假假期在家搭把手，可没想过时间尽如此的快。

      江湖是个山里娃，生在农家，长在大山里，眼看也是十七八岁的青壮小伙子，还没出过大山，没进过城哩。

      转眼就要进城上高中了，江湖的内心充满了期待和渴望。他总是在书上听过高楼大厦，柏油路汽车，却从来没有见过他们长什么模样。他每每在傍晚闲暇时分，爬上最高的那座山顶，遥望着远方，幻想着灯火辉煌的大城市。

      他想走出大山，去那一片广袤的天地，那里有繁华的街道，如流的车辆，那是他想象不尽的。大山能养育他，给他农家人强壮的体格，黑黝黝的皮肤，但却不能满足他内心的萌动。

      江湖虽然是农家孩子，但他为人爽直，喜欢交朋友，他有农家人的成熟和稳重，够义气。集镇上家庭条件稍微好点的富家子弟往往打扮成二流子模样，拉帮结派专欺负弱势又有自己个性的同学，江湖为此打了不少抱不平，也拉了许多仇恨，但他不在意这些，男儿就该有一身正气。

      在他的朋友中，有只谈心的，有只喝酒打架吃肉的，而与他走的最近的是为人和善，品行较好飞歌。飞歌是转校生，刚转到他们班两人就趣味相投。

      飞歌虽然从大城市里来，但一点都不娇气，反而透露着一股男人刚劲的气息，一米七几的身高，有着结实的肌肉，走到哪儿都站的笔直，为人很礼貌，故而江湖对他不由有几分亲和感。

      在初中的最后一年时间，江湖和飞歌结下了一辈子的情缘。

      江湖自己也知道，自己的那些朋友，弱者都是在要受欺负的时候才与他走的近，而另外的人则是要拉开阵势斗殴的时候想起他。简单来说他没有知心朋友，而遇到飞歌则让他在友情中找到真实的感觉。

    江湖因长期田间劳作，身体壮而不柔，眼看体考就要接近，体考中很多项目江湖都不会及格，在江湖困惑之时，是飞歌陪伴他克服困难。

    高原上的初春，还像冬天一样冷，山上打了厚厚的一层霜，看上去就像老人的花白的胡子，每天天还没亮，飞歌就叫上江湖，两人在黑暗中奔跑，飞歌想让江湖的体育分数上去，而江湖心里却想着跑出明天，跑出大山。两人在天亮前的黎明，在冰冷的雪霜上，一直跑到了体考，跑到体考满分。飞歌体能素质很好，而且在大城市也受过很多体能方便的指导，对体考他几乎不用愁，而他却选择陪着江湖，这是江湖不能忘怀的。                 

      江湖和飞歌被同一所高中录取同，他们注定一辈子分不开了，即使多年后山水相隔，心也会一如往前。他们在远离家乡的城市又开始了三年的高中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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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湖怀着满心的喜悦来到这座朝思暮想的城市。他终于如愿以尝，他终于可以为他走出大山的梦想去奋斗，激情的火快要燃烧他的心脏，从眼睛里喷射出来……

    初入高中第一要事是军训，第一天江湖就把班里的同学几乎都打了个招呼，性格外向且略带浮夸的他，和性格开朗的的同学已经打作一团，和他同一个宿舍，隔壁宿舍的也都唠嗑上了。

    军训的第一天晚上，班主任说一个班两个班长都是女生常理上来说不合适，需要一个男班长，江湖不知道班上何时选了班长，这事儿江湖好像是个局外人。

    班主任“需要一个男班长”的话音刚落，就听见后排几个猥琐的声音叫着“江湖”“江湖”，是白天熟络了的几个同学，同学们左顾右盼，谁是江湖？

    同桌是文质彬彬的舍友祝洪，腼腆的说叫你呢，周围的同学也看过来，江湖顿时觉得自己陷入了众矢之地，也有点小怯幸。班主任的目光也移到了这个外表粗糙，言行张狂的同学身上。

    江湖猛地站起来，因天气燥热，迷彩外衣脱了赛桌洞里了，上身只穿了一件白色的背心，两只黑黝黝的肩膀露在外面，婉若一个活生生的流氓。

    “我……我来当”

    一片笑声夹杂掌声响起，“简单给同学们介绍一下自己”班主任微笑着说。

    “我叫江湖，江湖的江，江湖的湖，（一片笑声），我来自¥*%，希望大家多多指教，多多包涵，”，江湖介绍完自己，别扭的作了个比武前抱拳的姿势。

      就这样江湖当上了班长，之后的一段时间人际交往变得更为频繁。一群人里总有一两个是走得最近的，江湖和同宿舍的我，祝洪和北泰走得最近。

      七天军训结束后，大家脱下满身泥泞的迷彩服，都换上合身又显美的衣服，女孩们三个一群两个一对走在一起，看上去格外青春，满园春色，男同学们怎会忍得住任它开放，都想有拥有一枝秀丽的花骨朵。

    江湖虽然张狂，看着城里姑娘也会心动，她们就像娇滴滴玻璃花，那样美丽，那样脆弱，粗旷的内心随时都可能被融化，但他不敢多想，他是个山里娃。也没指望谁会看上他，他的心思也不尽都在女同学身上，他还没看够大城市的夜景哩。

    时间往后推移一个月，一节生物课上，有两个女同学迟到了，现在教室门口喊报告，江湖似乎感觉自己没见过这两个女生，平时自己都大大咧咧和开朗的人打在一起，对这两个女同学却实在没留意，在江湖后来的明察暗访中发现，两个女孩一个叫苟毕，一个叫艾莹，也不是自己大意，而是两个女孩行踪确实“神秘”。

    她们俩就只有她们俩，不和别人交流，也不多说话，准时上下课，然后“消失”。没引起江湖注意也很正常。

    然而，不出现的人不出现就不出现，一出现就会引发意想不到的故事……

    两个女孩进门后，叫苟毕的女孩显得趾高气昂，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是的，这个女孩是后来江湖较为反感的，她为人傲慢，一副别人欠他几百万的样子，说话从来我行我素，除了那个跟在她身边的艾莹，或许也没人愿意和她多说话。

    而艾莹却低着头，小猫步般跑到座位上，一副羞答答的样子，满脸通红，她们俩的座位就在江湖和祝洪前排。

    艾莹为了知道所讲内容在几页，转过头问祝红，江湖与她两眼相对，两个人的目光不约而同的对视着对方，江湖看人的眼神向来真诚，便没有移开的意思，而艾莹原本通红的脸因为这一对视变得更红，没等祝红开口就迅速转过头去了。

      这一对视，就这不经意间的一眼，却让江湖内心的山洪猛兽一齐喷薄而出，他不敢确定，他不知道，他不敢去想，的确，他平淡的心狠狠的震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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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艾莹是个内向的女孩，有着纤细身材，修长的双腿，一件雪白的高领毛衣紧贴着她的上身，端坐在江湖前排，一节课静若莲花，江湖不禁的想象开了……

    终于这个羞涩的女孩被班上调皮的男生注意到了，他们像小偷打探摆放巨额财富的豪宅一样，又像一群饥饿的狼，两眼直勾勾的盯着这个世间尤物。

    是的，他们已经放出话来了，他们要追这个女孩，要对这个宛若莲花的女孩发起禽兽般的骚扰。

    江湖听到这个消息，心里又狠狠的震了一下，仿若失去了魂般呆住，他还是不敢确定，还是不敢去想……

    江湖这几天都心不在焉，他总是早早的一个人跑到教室，没别的事，就呆呆的坐在自己的座位上，用呆滞的目光看着艾莹的座位，看着艾莹桌上厚厚的一摞教材……

    他开始有点害怕看到艾莹，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粗旷的性格怎么突然变得怯懦，他内心开始逃避，而艾莹却从未感觉到他内心的波澜，一无所知。是的，他没说，他什么也没做，就只是自己发神精。

    江湖是班长，开学时没发的试练题到了，江湖让祝洪给其他同学发，自己却莫名其妙的拿了一本，径直的走到艾莹座位上，把试练题递给艾莹，艾莹不明所以之时脸瞬间又变得通红，微笑着用柔弱的声音对江湖说“谢谢”。江湖此刻再也抵制不住心里那头乱撞的小鹿，莫名其妙的震痛感，但他始终没有表现出来，一脸正经的说着没事，然后迅速走开……

      他再也不能瞒住自己，他已经喜欢上她了，艾莹的一举一动他都记得清清楚楚，艾莹齐腰的秀发，直直的垂在背上，女孩的美，从头发开始。那漂亮的扇形刘海，遮住她的侧脸，神秘而美丽。

      尤其是艾莹的笑，通红的小脸，两颗可爱的小虎牙，笑时脸上的小酒窝，她是那样可爱，那样柔弱，那样文静，她是他此生见过最漂亮的女孩……

      回到现实中，他是个山里娃，粗糙的外表，怎会配的上那美丽的女孩啊！

    江湖变得魂不守舍，他要怎么办，他要怎么办，怎么办……

    除了自己还有好几个喜欢或是扬言要追艾莹的人，自己若是表白，惨遭拒绝是肯定的，他陷入了混沌之中……

    江湖也不是一个不自信的人，他的不自信全是源于他的真心，他真心喜欢的人，他在身边的同学中还是能左右逢源的，他终于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好友北泰和祝洪，对于与自己亲近的人即使自己觉得再不可能都要鼓励一下，祝洪和北泰都鼓励他，他也暗下决心，他应该让艾莹知道他的爱。

    一不做二不休，干脆自己也扬言，把自己喜欢艾莹的消息放出去。果不其然，爱起哄的同学已经把江湖喜欢艾莹的消息传开了，只是江湖自己没说，艾莹也只是红着脸，也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

      消息既然都放出去了，自己也要有所行动才是，出于太过喜欢，便一点点勇气也都拿不出来，故而这个搭建桥梁的重任也就交给好友北泰了。

    江湖让北泰要艾莹的手机号，帮江湖递信等等等等，此一举动，为所有人都难以想象的事情埋下了祸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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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通过北泰的牵线，加上江湖平时有意无意的对艾莹好，在一个周末的晚上，成功约了艾莹，这一举动便是要表白。

    艾莹应约，不仅自己，还有宿舍的七个舍友也一起应约了，江湖还是喜欢得过于胆怯，也带上了北泰和祝洪，一群人浩浩荡荡的走向路边烧烤小摊。

    食材点毕，一群人做吃，江湖也是有装作有意无意的给艾莹递洋芋串，艾莹喜欢吃洋芋，但艾莹时接时不接，江湖只能怯怯的把伸出去的手缩回来。这时江湖发现北泰也不时地给艾莹递吃的，艾莹倒是很乐意接下。江湖看在眼里，但也没有多想。

    吃毕，一群人便往回走，大家都不傻，也都知道今晚的目的，几个女生便加快脚步，洪飞和北泰也跟着大步往前走，只有苟毕，一直陪在艾莹身边，这个可恶的女生一点都不识时务，江湖见苟毕丝毫没有离开艾莹的意思，江湖便只能挑明，对苟毕说：要不你先走一步，我有时和艾莹说，这个可恶的女生变得更加可恶，不屑的对江湖说：要说什么你说罢，我就要陪着艾莹，江湖鼻子都气歪了，只是在艾莹年前怎能爆粗呢？最后在艾莹说：没事，你先走，苟毕才撇着嘴走向前。

    城市的夜晚没有纯粹的黑，街边的路灯把行人的影子拉长，变小，吞噬，路上的车流让夜晚变得一点都不寂寞。

    只剩下江湖和艾莹两个人，没有人开口先说话，就这样走着，江湖的内心波涛汹涌，就是不知道艾莹的是不是，江湖觉得自己此刻离艾莹近在咫尺，而且又是单独的两个人，心中不知不觉涌出一股暖流。

      自我陶醉就只是自我陶醉，还不知道人家艾莹有没有这样想呢？

    十几分钟过去了，江湖始终还是没有勇气说出心底的话，他太爱了，他害怕这句话一说出口艾莹就会消失。

    一条长长的街道就快要走到了尽头，艾莹还是没有说话，眼看就要分道扬镳了，江湖停住了脚步，唯唯诺诺，结结巴巴的对艾莹说：

    “我……我我让北泰给你的信你收到没”

    “收到了”

    “那……那那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明白”

      “那……那那……，那愿意做我女朋友吗？”

        “江湖，对不起，我……我们做朋友吧，我还不想谈恋爱”

        江湖顿时被冰冻住般的僵硬，他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沉默后说：你先走吧，我一会儿回去。

        艾莹走了，他看着她让他心动的背影，街边的等变得模糊，穿流而过车流的声音变得浑浊……

    表白，终于还是失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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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间是个无情的东西，不管你内心发生多么痛苦的事，它都不会停下来等你。在表白后的时间，江湖变得时而平静，时而像个疯子，他不想这样放弃，他太爱她了……

      不知道有多少次，江湖用班长的身份对艾莹特殊关照，也不知道有多少次江湖偷偷的为艾莹做事，这些，艾莹都不知道，江湖不想让她知道，因为怕她反感自己，江湖又多想让艾莹知道，他是多么喜欢她。

    江湖表白失败后主动跑到了教室最后排，或是避免尴尬，或是不想让别人看到他的伤。但有一点，他和艾莹之间的这条通道一直都没有断——江湖让北泰替自己关心艾莹，搜索一切关于艾莹的情报。

      时间还是不紧不慢的走着，江湖和艾莹之间仿佛因为那一次表白，就进入了白热化，而北泰和艾莹之间仿佛有一种说不清的关系在悄无声息的进行着，他们变得越来越亲密，还会给彼此买早点哩。

    江湖仿佛感觉到了什么，但也他什么都不清楚，只知道自己爱着艾莹，北泰是在帮助自己。

    时间转眼便来到了圣诞节。青春的校园里一定有青春的气息，这天，学校大门外摆满了五颜六色的花纸，还有一束束包好的漂亮的苹果花，这是用来送给自己心里最重要的人的圣诞礼物。

        江湖对艾莹的爱没有因为表白失败而减少，反而愈来愈浓，他还想再一次表白，这天，他也精心为艾莹准备一束又大又漂亮的苹果花，准备在晚自习结束后亲手交给艾莹，就连出场的方式也想了成千上万遍，可这美好的幻想却被欺骗打破……

        江湖在北泰与艾莹的交往中渐渐明白了什么，于是，在圣诞节的前一晚，江湖跑到隔壁宿舍，让同学把北泰叫过去，很正式的问过北泰，是不是喜欢艾莹？江湖虽然很爱艾莹，但他从来都不强人所难，只要北泰亲口告诉江湖，他也喜欢艾莹，江湖便不会再去勉强，尽管北泰一直是以江湖搭线人的身份出现在他和艾莹之间。

        然而不知道北泰处于什么原因，却否认了喜欢艾莹，说他与艾莹只是朋友。如此，江湖便可以义无反顾的爱着艾莹。

      这座城里的冬天看不到太阳，只有携裹着针刺般的北风和阴沉沉的天空。圣诞节这天的天气更加恶劣，根本没有温度的教室却无比温暖，同学们都不愿出去走动，只有艾莹，苟毕和北泰三个人。

    下午，三人以不同的借口请了假，直至晚自习艾莹和苟毕都没有回教室，江湖看到艾莹没有回到教室，事后才得知，他们三人相约去了美丽的公园，共度这个圣诞节。江湖没看到艾莹，为此内心一阵失落，原本冷的天变得更冷。

    晚自习结束后，江湖始终没有见到艾莹，同学们都走光了，才沉重的抱着为艾莹准备的花走出教室。

      铁子，平西陪着江湖，铁子和平西是江湖的另一类朋友，他们是爱玩不爱学，调皮能吹能打的二流子，铁子因为江湖当了班长而一直不满意，处处看江湖不顺眼，因为在铁子看来，江湖很拽，老是碍他的眼睛，久而久之是江湖打通了他们之间的隔阂，这一闹，反而使两个人的关系骤然升温。而平西则是一直默默支持江湖的人，平西为人幽默，喜欢说别人好话。

    铁子，平西和江湖打算去小卖部填一下肚子，刚到小买部门口，北泰给江湖打来电话：

      “你在哪儿，过来操场柳树边这里，我有事要找你”北泰在电话里说。

      江湖一惯的反应是肯定有人找麻烦，以为北泰被人欺负，便慌忙把手里花给铁子，说自己去一趟操场，便只身往操场跑去。     

    操场的最里角有几个老柳树，很高，很大，春风拂动的时候十分撩人。而冬天却如枯木，如晒干水分的僵尸。那晚，天很冷，操场黑漆漆的，只能勉强看见人影。

    江湖刚进操场就大呼北泰，江湖到了北泰说的地点，连忙问：

    “北泰，怎么了？”

    “江哥，对……对不起”北泰支支吾吾的说。

      北泰不明所以，忽然听到在黑暗角落里传来踩干脆了的落叶发出的声音，江湖定睛一看，是艾莹。

      江湖顿时明白了所有，他内心涌起一股愤怒，他什么都没说，转身便走。

      他受伤了，无比的受伤，比艾莹拒绝他还要难过，他有一种被耍，被骗的悲伤。

      北泰骗了他，北泰明明说过不喜欢艾莹，明明说过只是朋友，明明是北泰在帮自己追求艾莹，怎么……

      自己最爱的女孩和自己最信任的兄弟合起伙来骗他？他就像一个被蒙在鼓里被人玩弄的傻逼……

    他彻底崩溃在这个骗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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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湖转过身就走，铁子和平西那着江湖准备送给艾莹的花正朝这边赶来，他们买了东西，也给江湖买了一份，担心江湖出事，便急急忙忙赶过来。江湖接过铁子手里的送给艾莹的花，砸向北泰。铁子看到江湖愤怒的走开后也前后回了宿舍。

    圣诞节前夕江湖与北泰的对话他们两个是见证人，北泰亲口说不喜欢艾莹的，今晚两个却已经幽会，还挑衅般的告诉江湖，铁子和平西心里也抱不平，他们这些二流子讲究的就是信义，容不得欺骗。

    江湖也容不得，更何况这样的欺骗，赤裸裸，血淋淋的侮辱。

    北泰很晚才回来，也不知北泰如何与艾莹说，毕竟是他欺骗了江湖，他内心有愧。

    北泰刚进门，江湖就过去抓住北泰的衣服，此时，江湖平时的成熟与稳重都见鬼去了，他恨，他气，那晚江湖打了北泰，北泰鼻子流了很多血，但北泰一直没有还手，一直说着对不起……

    打罢，铁子和平西就离开了，他们没有参与打北泰，因为北泰没还还手…… 当晚，北泰和江湖都红了眼眶。

    “你是喜欢她的对吧”江湖平静的问。

      “刚开始不喜欢……也许是接触时间久了，所以……”北泰怯懦的说。

      “我昨天晚上问你了你为什么不说，你还要让我今天像个傻逼一样为她准备花”江湖用近乎发疯的怒吼道。

      “我……我怕你难过”北泰支吾道。

      在江湖第一次表白失败的那个晚上，是北泰一直配着，他知道江湖确实很喜欢艾莹，像江湖这种粗汉，喜欢一个人的心思能瞒得过谁呢。

      其实，江湖除了表白失败之外，他更多的是希望北泰跟他说实话，他接受不了欺骗，尤其是自己信任的人的欺骗。

    二环上的车流渐渐变少，夜变得越来越深，只有路旁的灯还乐此不疲的亮着，只有北泰和江湖没有睡意……

    他们聊到了很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