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白旅行手册》09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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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们会害怕些什么？或许是没有自信能掌控的东西：事情的发展，一段关系。有人怕飞虫，是因为担心它对自己产生威胁。虫会飞，而自己不会，所以无法预估它的行动是否会伤害自己，因此害怕。害怕不可控，害怕自己臆想的最坏结果。人们害怕，因为没有自信，因为没有底气，也没有勇气。就像我拿到了驾照，但握着方向盘时，总无法克制地害怕。我没有信心能掌控它，我总能幻想各种可能发生的意外。

害怕会伴随很久，因为人从来没法掌控所有。只要不可控，害怕就会永远跟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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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偶尔会恐慌，因为太过于热衷自言自语，是否被挤出大众的圈外。所以与人交流时，我往往会拼尽全力去捕捉对方的神态、语调和措辞，拿出一不做二不休的蛮劲儿，去探看对方如何看待自己的话语，是否荒诞难以理解，是否偏激不可思议。但事实上，我什么也看不出来。有时能感受到，似乎有一条界线在人我之间。人群的中心，喧闹的中心好像离得很远。我伸手去触碰那界线，它并不坚实，倒像是一层雾，叫人看不清楚。融入社群，我当然是渴求的；独自晃悠，我又实在偏爱，于是只好心不甘情不愿地站在雾中，沉默着左顾右盼，孑然消化郁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