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年

年前做梦，传说有一种凶猛的恶物“年”，它害怕红色和光，还有响亮的声音。人们为了驱赶年兽，才熬年夜，响鞭炮——其实，那个年兽谓之“夕”，所以才有除夕之说而来。

最近梦多，前天梦到了好多初中同学，一个班的不一个班的，都在一个旅游区的售货间，门前一个大屏幕播放着一段电影片段，里面有几个同学客串的镜头，很《上海滩》的感觉，戴着宽檐帽皮手套，身穿长款风衣，翩翩有风度——在我们跟前的他，只见一摆手，打着呵呵：“友情客串一下而已！”但很牛逼啊，是不是？我们心里都满是佩服。

“你这店里冬天还是有点冷吧？！”

“不让生炉子，暖气又不热！”这是王彩霞的店，现在是淡季，“我这学校给发的垫子，给你铺上！”旁边同学一起帮忙铺炕，刚铺好，炕沿边分明放着两块毡子，我想：“都铺上——这下不冷了。”“真是照顾你老姐啊！”邵志兵说，“真是亲同学啊！”张东军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抽烟，王彦在和他聊什么，我忘记了。当年，他们可都是学校的“沙霸”，有是共同语言的老炮儿。

昨夜，梦见和三姐夫一起到楼下准备去抽烟。刚出了门，只听到踏着楼梯踏板的“哒哒”声音，“三姐夫！”，也没应我，却听得到我说话的回声。楼道还没有灯，很空旷的地方，深渊一样的楼梯井，说好一起下楼，一溜烟就不见了。“艹，怕鬼啊？大不了跟它干！”但，明明手心里全是汗，后背发凉的那种毛骨悚然，我壮着胆走下来。

三姐夫坐在驾驶位置，车门向外开着，“哎呀妈，出一身冷汗！你下来这么快，也不知应一声！”我说，他在车里微笑了下，我靠在车门立沿儿上，点起一支烟。他坐在车里不抽烟，我一个人靠在车门边抽着烟思索。忘了，我当时是怕啥呢？是不是听到了什么？我就聊吧，抽着烟聊——我的对面就是那幢楼，那幢我的记忆里从没见过的楼！

赶紧除夕吧，我要除了夕，和深渊一样的楼梯井……

2019/1-2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