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儿又病到了。
从外表上看,莲儿气色极差,头发灰蓬蓬的,眼睛呆痴而无神,一副昏昏欲睡的神情。她可以呆呆坐着,不吃不喝不动;有时又极度地不安,坐不住,也躺不住,来来回回地走动。
莲儿说这是抑郁症又找上她了。
那个爱起早床、爱锻炼的莲儿不见了;那个爱学习,那个对周围美好事物极其敏感的莲儿不见了。
莲儿不能从床上爬起来。懒惰占住了她的整个心,仿佛躺一分钟也是幸福的。可是等过了起床的时间,她又对自己充满自责,为什么该起床时不起床呢?
其实,这已经是她的常态,该做某事的时候,她总是拖延着,等过了这个时间她又会无比的懊恼。这就是抑郁症对莲儿的摧残。
极度的无力感,是抑郁症对莲儿的又一摧残。在老父老母和丈夫面前,她像一个无助的孩子,她要挨着母亲坐,有时还要挨着母亲睡。而她的母亲已经年迈,这种病态的粘母亲,让老父老母知道莲儿的病又犯了,他们肝肠寸断。
原来在父母的眼中,莲儿是孝顺体贴的。她做父母爱吃的饭菜,一切事情尽量自己去做,只是在觉得应该让父母感到他们还有用的时候,才让父母做一点小事。
可是现在是父母在照顾她。父亲买菜,母亲洗衣、做饭。当父母做的时候,莲儿慵懒地不想动一动,而等父母做完了的时候,她又充满自责。
她把抑郁症叫做“懒病”。但母亲安慰莲儿,说莲儿不是懒人,是病让她如此。她想哭,她想摆脱抑郁症,但她就是摆脱不了抑郁症对她的控制。
她对丈夫更是粘得反常。以前他们各人上各人的班,有自己的生活方式,是一对平凡夫妻有的常态。但现在没有看到丈夫她就会打电话,会找他,下了班她总想第一时间见到他。丈夫现在还能接受她这种状态,但时间长了,他不会烦她吗?这样想,莲儿更恐惧和更粘她的丈夫。
抑郁症对莲儿最狠毒的摧残是莲儿不再对任何事情感兴趣。爱看的书,她拿都不想拿起。勉强拿起来,又是一个字一句话都看不下去。要知道这些书,在莲儿健康的时候她是那样地爱不释手。
还有其它的爱好,比喻跑步,比喻瑜伽、比喻听广播和音乐,比喻抄美文,比喻重新学英语:这一切的一切都远离了它。
更可怕的是抑郁症剥夺了莲儿对美好生活的发现和感受能力,让莲儿只感受到生活的苦,感受到活着没有任何意义,死是常常浮现在她的脑海里的想法,只是现在莲儿还有对父母、丈夫和儿子的亲情在拉着她,让她丢不开他们。
医生对莲儿说抑郁症是大脑分泌的一种抑郁思维的物质过多,慵懒、倦怠、昏昏欲睡、没有生活的乐趣,都是这个物质在作祟。
莲儿想去看医生,提醒自己不要怕别人笑话自己得了抑郁症,它是精神病又怎样呢?遵医嘱服药,也不要怕药物伤害大脑。
记得有一次莲儿在简书上看到一篇叙述一个抑郁症男孩康复并走入婚姻的文章,莲儿深深祝福那个幸运的男孩,她记得自己也曾经有过康复的幸运。
莲儿请我记下她的病情,她想让更多的人知道什么是抑郁症。
从和莲儿谈话中,看得出来可怜的莲儿是那么怀念她健康的日子。
我同情着莲儿。我对她说:“别怕!抑郁症又不是不治之症,有许多名人都曾经罹患过它,像林肯、丘吉尔,像崔永元、郑秀文、许巍;平凡人,尤其是女性,更年期和产后,都极易患此病”
“看看关于抑郁症的书吧!先了解它,然后再战胜它。你一定能行的!”
听了我的话后,莲儿坚定地点了点头,她的眼睛又变得炯炯有神——那是希望之光在闪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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