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座小宅是以前的杂物间,室内面积见方仅一丈有余,仅够一人居住。作为一所老房子,积灰与漏雨可少不了,好在少时涛君勤勉,对其做了修补,使屋顶不再漏灰和漏雨。涛君在室前看了四扇新窗,又在窗上贴了京阿尼的海报用来挡住南边射进来的光线,日光返照下,房间总算是亮了起来。
涛君又在桌上放了saber和黑雪姬的手办,而那副秋山澪同款的AKG耳机也给这小小的陋室增加了光彩。海外来的新番碟片堆满了整个书架,当然更多的还在硬盘里。涛君在这里的生活悠然自得,有时坐着追番,有时躺着看B站,有时轻悄悄的独自坐着,手里拿着本轻小说。屋子外面异常的安静,小鸟不时的飞下来啄食,有时涛君走过也不会离开,后来涛君就管那鸟儿叫小鸟游六花。
在农历每月十五的晚上,明年的月光透窗而过把手办的影子映在墙上,月光下手办的影子被拉的老长,彷佛真有美女立在涛君的窗前。
涛君曾言居于此处,有喜亦有悲。
涛君年少时家为当地望族,每逢年节,总有熊孩子到访,今日摔你手办,明日扯坏耳机,久之,涛君便闭门不再见客,加之入宅日久,功课生疏,亦不为亲朋所喜。
隔壁有个大姐姐曾经居住过,大姐姐喜欢称自己为“森大人”,而管涛君叫“漆黑烈焰使”。大姐姐总说她会去境界的彼方看一看,后来她搬走了,所以到底去了没有,境界的彼方到底是什么样子涛君并不知道。
涛君从十五岁起就在小宅里读书,有一天涛君的奶奶过来,看到那些抱枕和手办说:“我的孩子,好长时间没看到你的身影,你怎么整天默默的待在家里玩这些洋娃娃,这不太像个女孩子了么?”临走时,她用手轻轻掩上门:“我们家的人好长时间没出过大学生了,但到你这代应该是可以等待吧。”过了一会儿,她又拿来一块上海牌手表说:“这是59年她的父亲去北京见毛主席的时候戴过的,以后你应该用的到它。”回忆起旧日的那些事情,仿佛还在昨天一样,总让涛君沉默良久。
再过了五年,涛君上了大学找了女朋友,她也时常到小宅中问一些新番和小说,有时也用涛君的电脑看看美剧。后来女友过年回家,回来后转述家里姐妹的话:“听说涛君竟有一整屋子的限量版手办?”
又过了六年,涛君和女友成婚,入住了婚房,小宅才渐渐不去打理。此后又过了两年,忽然涛君心血来潮,才再次清理了小宅。此后涛君因工作长期出差,不常回到宅中居住。
宅中有一张御坂美琴的海报,是涛君交女朋友那年他亲手贴上去的,算来这个番两年一更,竟也出到第六季了。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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