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发信来说他那里又下雪了,这冬去春来、乍暖还寒之际,不曾料想在遥远的北国还有这么一场素雅的盛宴。朋友将照片发给我时,我艳羡得几欲钻进照片里去。
低头看雪景,抬头乌云顶。不经意间眺望窗外,天空已是云将雨时郁沉沉了。不禁想起苏东坡那句金闪闪的词句,“也无风雨也无晴”。东坡的的无风无雨无晴,该是世事洞明的俊逸洒脱。而我呢,我唯有自哂“也无疯语也无情”,疯言疯语了无趣,无情无思觅逍遥。
话虽如此,心也果真如此吗?我自问。
我自以为是敏感而感性的人,眼看这阴云盖顶,免不了新愁旧爱心涌动,虽知终将付于浅笑中,心中该思念的那个人,她终归不曾离去——一如她不曾来过一般。
人常道,儿女情长英雄气短,我却说情愫如饴苦中笑,笑几世情缘曾与伊人雨中邂逅。自当明了,虽然别时容易见时难,却也有风有雨亦有晴。天涯咫尺终无碍,相思海角君自知。
我终学会了在微笑中思念,曾记彼时许你的快乐,如今却以为:快乐,虽乐终太快,安乐,既乐还相安,安乐更比快乐好。
回首向来萧瑟处,多少相思终成笑!这笑,是思念的妆容;谁规定思念是惆怅的呢?且看我思念伊人时的微笑,及那眼角新镌的鱼尾纹,也无疯语也无情。
再度瞥望窗外的天,这雨是下或是不下呢?如此不爽快,今天的思念可就告一段落了吧!
再度低头看照片中的雪,想起李太白的“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
再度一笑,这思念的美好。
文/若安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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