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轼是个直性人,他因为写诗填词而名扬天下。不过中国有句话叫“成也萧何败也萧何”,也正是因为他的诗词,他被牵涉进“乌台诗案”这一宋朝最大的文字狱中,宦海浮沉,虽最终有惊无险保全了性命。但这对苏轼的打击之大,怕常人永远难于理解。好在,我们的苏大居士能看得开,他知道这一切都可能是不可更改的,于是便“欣然”接受了所有的“惩罚”。在黄州、在钱塘、在海南,寄情山水,放浪形骸,留下了好多脍炙人口的佳作,让我们能从他的诗词歌赋中领略不同的风光。当然,他在无奈之后表现的洒脱,也让我们感到钦佩。
其一《满庭芳》:蜗角虚名,蝇头小利,算来著甚乾忙。事皆前定,谁弱又谁强。且珍闲身未老,尽放我、些子疏狂。百年里,浑教是醉,三万六千场。 思量。能几许,忧愁风雨,一半相妨。又何须,抵死说论短长。幸对清风皓月,苔茵展,云幕高涨。江南好,千钟美酒,一曲满庭芳。
上阙中一句“事皆前定,谁强又谁弱”,真实地反映了苏大学士的无奈。尽管他才富五车诗名贯天下,不过,历来的官场上何时靠这些?苏轼被贬之后,他清醒地认识到:才高有何用?没有过硬的关系想在官场混那岂不是笑话一桩?想到这一点后苏轼也就开始洒脱,他开始让自已“尽放我、些子疏狂”,他愿意“浑教是醉,三万六千场”。老实说,这种醉是苏轼需要的,这种醉可以让苏轼变傻变的不再关心时事。其实,这种醉也是上层更需要的,一群文化精英、先驱们要是沉醉着,那不是更有利于管理他们吗?明白了这些之后,苏轼不再“抵死论短长”,他“幸对清风皓月”,尽情地“千钟美酒,一曲满庭芳”。
其二《满江红》:东武南城,新堤固,涟漪初溢。隐隐通,长林高阜,卧红堆碧。枝上残花吹尽也,与君更向江头觅。问向前,犹有几多春,三分一。 官事里,何时毕。风雨外,无多日。相将泛曲水,满城争出。君不见兰亭修禊事,当时坐上皆豪逸。到如今,修竹满上阴,空陈迹。
这首《满江红》里,其实只有六个字是核心:“官事里,何时毕”,苏轼作为一个思想者、一个下层官吏,一旦他认识到做官其实就是天天被人役使这个道理,他就感觉到自已的灵魂已被禁锢。这时,文人的心灵自觉开始出现。他开始行动以便让自已的心灵放松,他要让生命去感觉那良晨美景:相将泛曲水,满城争出!这是多么快哉!多么洒脱的决定啊。到这时候,我们终于看到那个“为报倾城随太守”的苏轼、那个“一点浩然气,千里快哉风”的苏轼、那个“一蓑烟雨任平生”的苏轼从桎梏中复活了。这种复活是苏轼之幸,更是我们后人之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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