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部
第九十九章
林新成领高中考卷遇上初恋友
李桂芹求旧情再续难圆破碎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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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新成说完，李桂芹慌忙道欠:“这确实怨我，这确实怨我。我当时一方面是把观点看得重要，另一方面，有一个同观点的同学狂热的追我，我的思想有点动摇，所以没有对你表现过于亲密。"
林新成说:“桂芹，你也知道，在初中二年级的时候，有六个女同学追我，咱班的四个，一班的一个，四班的一个，她们都长得很漂亮，开始，我以学习为重，谁也没有选择。是你让咱班的比咱大三岁的赵令花，在一天晚自习后把我叫到苹果园内，逼我表态，我想想，你学习好，又聪明，也漂亮，便决定选择了你。到现在我还记得你给我写的第一封情书，那是一首热情洋溢的情诗，你把我比作雄鹰，青松，鲜花和明月，你愿作我的终生侣伴。"
李桂芹接道:“是，我也记得，那是在看过县豫剧团演出的《社长的女儿》之后，同学们说我长得象剧中社长的女儿小红，说你长得很象小红的对象蒋为民，我才下决心去追你，给你写了情书:
新成，你为什么对我那样冷淡？
是不是我对你缺乏温暖？
其实，在我心中，
你就象一只雄鹰傲翔天空，
你又象一株青松巍立高山，
你象一朵鲜花在我心中开放，
又象一轮明月掛在中天，
我爱你，
就象小红爱着蒋为民，
我要作你的终身侣伴。
…………"
林新成说:“到了三年级的时候，一班和二班又各有一个女学生追我，我告诉她们，我正在和你相爱着，她们说，她们要和你竞争，但我果断的拒绝了她们，我认为，爱情要专一，不能随便更改。刚才我在屋里也已经说了，到了开封高中的第二个学期，可能因为我的学习成绩突出，又有几个城里女学生看上了我，文革开始后，同观点的几个高年级女同学也向我表达了爱意，还有一个男同学，直接把他在七中上初三的妹妹领到我们学校与我见面谈情感，我都一个一个婉言的拒绝了她们。我怎么能因为时间，地点，环境，地位的变化而动摇对你的爱呢？你虽然不好好给我去信，但我坚持一个月给你写一封信。我们男学生常说，只要女学生对他示好了，我们男学生都会变痴变迷，我在你面前，就失去了理智，变成了痴呆子。可是，在一个大雪纷飞的寒冷的上午，我收到了你的断交信，我的心比当时的天气都寒冷。"
林新成在说着的时候，流出了眼泪。
李桂芹很悔恨的说:“新成，这都怨我，我太没有主见了。我给你去断交信，并不是因为高年级同观点那个同学追我，咱俩个见了那次面后，我把他与你作了反复对比，他各方面都不如你，他没有你英俊，他没有你聪明，他没有你脾气好，他更没有你人品好。他情知道我在和你谈着，还从中插一杠子追我，这本身就是不道德的。让我作出与你断绝来往决定的，是来自我父亲的压力。上山下乡运动开始以后，我爹和我爹的一些同事多次劝说我，找对象应该找门当户对的地位一致的。说你是八二四观点，别说回到农村生产队，就是在城市，在工厂，在单位，也不会有好日子过，你的父母都是农民，回到农村，更没有出头之日。而我爹，不但是二七造反派，还是农业局革委会主任(后改称局长)，走向社会，很快就会被安排工作，前途不可估量。开始，我并不同意，后来，我爹态度很强硬，不与你断交，就与我断绝父女关系。这样，我才决定给你去了一封断交信。"
李桂芹说着时也流起了眼泪。
林新成又接道:“也许我思想太幼稚，把爱情看得很神圣，高于一切。特别是你在情诗中写的，跟着我，身居茅屋身觉暖，口吃黄莲心觉甜，我要饭跟着我挎篮子，牵手相伴到百年，更让我觉得，我们的爱情是坚贞不渝的，牢不可破的，从来沒有往观点上和地位上想。因此，当我接到你的断交信后，心寒身冷，我晕了，我傻了，呆呆的站在风雪中，没有知觉，没有思维，任凭风吹雪打，泪水横流。我真沒有想到，开始，是你狂热的追我，我没有回复，你找大女生逼我表态，我才同意。我投入了，用心了，谈了五年。五年中，我拒绝了十几个女同学，一心只在你身上，现在你又首先提出来与我断交了。我有一个被你捉弄的感觉，我的心碎了，碎的犹如当时被风吹烂的雪花。后来，与我关系最好的同学，看到我在风雪中傻站着，跑过去问我怎么了，我痛苦的告诉了他真象，他把我拉回了教室，并劝我说，有的女学生被男学生甩了还跟没事一样，你一个男子汉被女学生甩了，怎么还没有人家女学生坚强？人家甩了你，说明人家不爱你了，已经没有了感情基础。人家不爱你了，你还为人家痴心入迷，你不傻吗？你长得这么好看，还能找不上老婆？咱学校那么多女学生喜欢你就是证明。话是这么说，可你在我心中的地位总是挥之不去。后来，你兄弟李建章又去开封高中找我去了，他说他是背着你去的，他为你与我分手感到痛心，他希望咱们俩个和好，他求我给你写一封情意深深的心，来打动你，让你收回你的决定。我按他的意思写了交给了他。可是他走后，结果是石沉大海，杳无音信，这让我唯一的希望又破灭了，我受伤的心上又撒了一把盐。"
本来，林新成初恋失败的痛苦，已经随着结婚淡化了，今天见了李桂芹，又谈起这个事，当年的情景又浮现在脑海，他不给李桂芹说话的机会，按照自己的思路，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说的淒惨，说的悲痛，说的泪流滿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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