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丹桂在回到广州的第二天,走进了文君的家门。她给文君带来的是“飞天天女散花”的牙雕。文君打开包装,放在桌子上,细细端详,只见那天女眼睛微张,眉线清晰,鼻梁挺秀,嘴角微笑,体态圆润丰满,果真是典雅含蓄,引人遐想。远看婀娜流畅,近看工艺细致。文君喜滋滋地说:“妹妹好有品位,这东西我喜欢。”
二人坐下说话。文君问:“怎么样,玩得开心吗?”丹桂“嗯”了一声。文君又细细地打量丹桂,望得丹桂心里发毛:“怎么啦?”文君把她手一拉,问:“上床没有?”她虽然从冯亚雄那里得到了否定的答案,还是有些不放心,希望从丹桂口中再证实一下。丹桂肯定的说:“我把姐姐的话搁在心里了咧。”文君问:“他说过要娶你么?”丹桂又“嗯”了一声。文君说:“你莫老是嗯嗯嗯的,怎么回事,说给姐听听。”丹桂这才把那两天的情况细细地说了一遍,然后皱着眉头说:“现在的问题是,这婚怎么离哩?周君实帮我,我怎么好意思提哩?”“你看,又来了不是?前怕狼后怕虎的,优柔寡断,办的成事!狠心也就是一时。这样吧,你把周君实的情况说给我听听,我再帮你分析分析。”“说他什么?”“咳,你呀!那你就说说你俩是怎么认识的,怎么结婚的,婚后过日子的情况吧。”丹桂这才把她和周君实前前后后的过程说了一遍。她没敢说她和周君实有过婚前性行为的事,只是含糊地说他们结婚的过程。文君突然把手指点了几点,似乎在计算什么,好一会,她说:“不对,不对,时间对不上呀。”“什么时间对不上?”文君嘿嘿一笑:“妹妹你没说实话,那孩子是不是还没结婚就怀上了?”丹桂闹了个大红脸,羞得低下了头。文君说:“这我就懂了,他周君实也是个偷腥的猫。我再问你,当初结婚,是你先提的,还是他先提的?”丹桂说:“记不得了,那个年代,未婚先孕,是要开除的,谁不怕?反正,一发现怀孕了,就去扯了证。”“我再问你,做那个事,谁主动些?”丹桂吞吞吐吐地:“记不清楚了……反正,都是你情我愿的……”“妹妹呀,你还要不要我帮你想办法?要,你就实话实说。我怎么觉得是你勾引的他!”丹桂这才看出,文君确实是个厉害角色,只好说出实情:“他是爱我的,我也是爱他的,只是,他真正想娶的不是我……”“慢着,他还有别的女人?”“事情是这样的,他不是去我们那当工作队吗,认识了几个桂花,我算一个,还有一个叫方家媛,一个叫巫金桂,这两个是工作队里的,还有一个叫香桂,和我一个大队的,还有一个叫陈琼瑶,是供销社的。他后来写了个小说,说这是他的桂花缘。这几个桂花中,巫金桂整他,两人关系不好。陈琼瑶离开了。香桂嫁了人,但香桂的工作是他帮忙解决的,香桂家也在Y市,我去过。他最喜欢的是方家媛,如果不是我,他肯定会娶她。”文君说:“他俩现在有来往吗?”“有四五年没来往吧。不过,君实上回来我这儿说,方家媛调到他们单位了,说是编什么杂志…哦,想起来了,是《琴台》。”文君忙带丹桂进了书房,在书柜里翻了翻,翻出了几本《琴台》。她翻开杂志,果然看到了“主编周君实”的字样,在编辑名单中看到了“方家媛”三个字。
后来,在文君的要求下,丹桂又把周君实的个人情况说了个大概。文君对周君实为什么和杨映红离婚很感兴趣,又细细地盘问了一番。最后,文君说:“我心里有底了。”两人商定好,文君陪丹桂回Y市,把这件事办妥。二人分手时,文君又问:“你刚才说的他那本书叫什么?”“叫《桂花飘香》,我看的是草稿。他上次来说书要出版了,估计书店里有卖的。”“好,你下次来,把《峡江情思》带来。”“行,还有几本,我也带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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