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恋粉破晓
小时候我是个爱哭也爱笑的小孩,顽皮的程度不亚于男生,因此也没少挨妈妈的教育。
爬树抓知了掏鸟窝爬车顶,几乎所有在农村小孩心中带有娱乐性的项目都玩过。
印象比较深刻的是一次比赛跨越石灰坑,一起玩的小伙伴都是比我大的哥哥姐姐(从小不喜欢和比自己小的孩子玩)。
具体记不清了,好像是一个小伙伴提议大家跨越石灰坑比赛,跨不过去输掉的人要给小伙伴们糖吃。在那个宝塔糖都能当零食的年代,糖的诱惑力还是蛮大的。(不小心暴露了年龄,哈哈)
现在想来以我的年龄和那双小短腿,比赛之初就已显露了输的结局,可是我的面子和好胜心都驱使我不能退赛。
前面几个哥哥姐姐都跨了过去,然后在对面得意洋洋的笑,最后轮到了我。我的心中不是没有胆怯的,可是在小伙伴面前的面子比任何事情都重要。
我向后退了几步,决定用助跑提升冲刺力,因为心中对自己的小短腿是没有半分信心的。
深吸一口气,积蓄力量我终于如离弦之箭发射了出去,然后在惊叫声而非欢呼声中,我掉入了石灰坑,结局意料之中。虽然没有成功倒也赢得了哥哥姐姐的赞叹和敬佩(这是我自己觉得的,哈哈),不然就我一个小不点怎么能和他们混呢,没有同水平的年龄和身高,但至少拥有同级别的勇气嘛。
后续的事情就不说了,因为免不了老妈的一顿臭骂好像还被打了,不过也记不清了,反正老妈现在是不会承认了。重点是那天还穿了妈妈给我新买的裤子,所以母亲的愤怒值可想而知。
80后是比较悲催的一代,小时候因为计划生育,所以就成了独生子女一代。可是等到我们到了适婚年龄,又开放二胎政策了,所以心情真的无法形容啊。
我小时候一直希望能有个哥哥,不要姐姐妹妹弟弟,就是哥哥。
以致于经常傻呵呵的跟妈妈说:妈妈,你给我生个哥哥吧。
我也真是被自己打败了,再生一个怎么样也不可能是哥哥了嘛。
然后妈妈倒也没拆穿我的天真,说有你就够我受的了,你安安静静做个女孩子我就心满意足了。我心想女孩子这件事情难道还要证明吗?我有时也挺安静的(不会做数学题的时候),就是大部分时间比较调皮而已,那也不能证明我不是一个可爱的女孩啊。
儿时的记忆还历历在目,可是时光的脚步却已奔跑,勇往直前已无退路。
小时候老师或大人都会问小孩子:你长大后有什么梦想呀?
答案自然多彩缤纷,如果遇到过好老师的小孩,小时候的梦想一定是长大后做个老师。
而我这种从小体弱多病(发烧感冒类小毛病)的小孩却也没有要当医生的志向,可能实在是对那种消毒水的味道闻到反胃了吧。
小时候我是村里卫生所的常客,三天两头发烧感冒然后去看望医生。以至于到后期,我都到了看病赊账的程度。
因为父母都是双职工,下班后还要做些小买卖,因此每当我感觉不舒服了就自己跑去卫生所,然后医生给我量体温,然后开处方把药给我,等父母有空了再去结账。
虽然现在想来有时候感冒不严重的话其实是可以撑一撑的,不过小时候好像唯一的解决方案就是打针吃药。
小时候吃药倒也不觉得困难,倒是长大后开始讨厌吃药害怕打针,所以人是很奇怪的动物。有时候无知反而无畏,而一旦增长了生活经验和知识就开始怀疑和排斥以前稀松平常的事情。
小时候的物质虽然匮乏,但是心情却无比欢愉。
那时候的天空是蓝色的,空气是清新的,人们是纯朴的,马路虽不宽却是温暖的。没有攀比心态坦然,因为大家都一样,几家人围着看一台彩电也很温馨,邻里和睦出去不用锁门。
而今村里的年轻人越来越少,许多房子都成了摆设,难得回去一次也似乎是在显摆自家车子的数量和价位。
乌托邦已然瓦解,人们再也回不去单纯。
在钢筋水泥的包围下,人们不再需要交流,更多的隔着屏幕发着各类表情,发送出微笑的图形,脸上却露出落寞的表情。
年少时交过几个笔友,也郑重其事地想要取一个与众不同的笔名,最纯粹的方式就是用手写信,互诉着学生时代的喜怒哀乐。
如今打字都嫌疲累,语音造就了高效。再也没了敞开心扉的勇气,一切隐藏在假笑背后,多么讽刺与无奈。
浮躁的不是这个社会,而是你不愿纯净的心灵。
岁月惊扰了容颜 时光蹂躏了回忆, 回不去的年少美好 在记忆里安静绽放。
多想做回那个年少时爱哭爱笑的孩子,无视外界眼光和流言蜚语,不必隐藏心之所想真实表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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