陋室空堂,当年笏满床。衰草枯杨,曾为歌舞场......
一本红楼被无数次翻看,从少年到中年,青丝变白头。羡慕、怜惜、感慨和叹惋,当年初入大观园时的百转千回早已化成了心底一声长长的叹息。
百年基业,禁不住风吹雨打。
盛世繁华,终究是一时欢乐。
今晚,去一个朋友家,我们就一杯清茶聊了很久。我们聊孩子,聊过去的经历,聊现在的生活,聊得最多的还是W。
朋友们前段日子曾相约去他服刑的农场探监,我因故没能去。因为经济问题,W进去快三年了。我对他的记忆总是下意识地停留在事发前的那个晚上,总是忘不了他那天在酒桌上侃侃而谈,意气风发的样子。当然,在常人眼里,他似乎有资格这样――聪明干练,父辈权势和家族余荫,他在当地混得风生水起,坐拥万贯家财,更兼妻贤子孝。
他现在怎么样?
还能怎么样?我们那天去农场时也这么问他,他笑笑说,还好!
记得《脂砚斋重评石头记》中庚辰眉批:非经历过如何写得出!说,满纸荒唐言,一把辛酸泪。又说,都云作者痴,谁解其中味?
我们说荣华富贵如过眼云烟,说平平淡淡才是真,我们这么说,记得W以前也喜欢这么说。
从前,我们没有真正走进他的世界。
现在,我们同样走不进去。
我们终究走不进他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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