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天,和邹老师闲聊。她说,女儿要去上海念书,临行中午,唯念着傣味,似要把老母亲也给忘了;可有可无,把当母亲的气了个半死。
午饭,遂了女儿的愿。豆豉炒水蕨菜还留了半碟,女儿非带到学校去。
当晚,女儿到了上海,回电话说,舍友也都喜欢水蕨菜,抢得咂嘴咂舌。
说起云南味,傣味必不可少。
傣味里,烤为艺,酸为主。任何荤菜,甚至素菜,都可以摆上烧烤架,刷油放辣,呲呲烤,油就从烤架横杆上呲溜溜往下滴。滴答滴答溅落在火红的炭上。这里,烤鱼烤鸡烤排骨,无所不烤。
论起味来,傣味以酸为剩。酸扒菜,酸辣鱼,酸笋炒牛肉,每一道菜,都酸得淳,酸得香。让你皱着眉,吸着气,还不停地流着口水。论起傣味,大家都想起版纳和德宏。翘着拇指赞扬一番。
前不久,到版纳去,城市绿树掩映,气候宜人。街道两旁遍植椰子树,一棵棵宛似远眺的哨哆哩(傣族女孩的称谓),亭亭玉立。第一天,我们歇在告庄,顺了客栈老板的推荐,就近找了家烤鸡闻名的饭店。点了菠萝饭和手抓饭。结果,量少味淡。菠萝饭深得女儿的心,扒了个底朝天。
后来,四处找,都不甚得意。有人说,曼回索的傣味淳,真,香。是当地味。时间有限,便没有去成,不知真假。
心里对德宏的傣味更加忆了起来。去德宏,是两年前的事了。到了德宏,第一要做的事,就是吃傣味。
开车转了转,寻一家人多的饭店就挤了进去。还是手抓饭。簸箕边镶芭蕉叶,底部也铺了芭蕉叶,绿茵茵的。牛肉干、鬼鸡、烤鱼、酸腌菜、烤猪皮,围了白米饭,白米饭四周,圈了紫色菠萝饭。看上去,色足;闻上去,味满。一家人吃得都很开心。
到了龙陵,已经是黄昏。
看看还没有吃晚饭,堂弟起了意,说带我们去吃绿叶宴。一行十余人,踏着暮色,开车赶到瑞丽,已是十点了。
月光盈盈,透过横架的竹壁,稀稀疏疏地流探进来。屋内,熄了灯,亮了几支红烛。黄光摇曳,铺洒在桌上,成片流淌。桌上,撒了绿松叶,上面再铺了芭蕉叶。各色菜也用芭蕉叶卷了起来。
透过门缝,长廊,古树,屋檐,灯笼放暖,天蓝成一片。
屋内屋外,暖洋洋地一片。
回来后,再也忘不了那晚的景致了。至于傣味,也是呼吸吐纳之间,冲溢唇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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