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
当坊间最善舞的女儿死了,京城就该有一场大雪。
漂泊的雪摇曳回风,轻轻的覆盖在还未盖棺棺材里的人的脸上。棺里人的容貌说不上倾国倾城,但也清秀雅丽,只是朱唇再也没有血色,眼里再也没有星辰,只留下安详与寂静。
棺材旁伫立着一位衣着华服的男子,光洁白皙的脸庞,透着棱角分明的冷俊,生来便是一副富贵相,有着能受万人敬仰的模样。只是他眼里的星辰不再为他人转动,如今眼中的苍凉比曾有的更深一层。
他从身旁拿起厚厚的一摞书信,目光只在手中停留片刻便将书信放于棺中女子身旁。
“盖棺。”男子声音中透着一种平静,但用一潭死水更能形容出男子此刻的心理。
壹.
碧玉坊是京城第一有名的歌舞坊,知鸢既是坊间最具美貌的女子,又是坊间最善舞的女儿。她亦是京城第一花魁。
金碧辉煌的碧玉坊大厅,充满着热闹的气氛。只见台上的美人儿身着粉衣却丝毫不显俗气,反而衬托出美人儿的一丝媚气与冷清。脚下步步生莲,舞姿翩若惊鸿。
台下观众连连叫好。楼阁上层贵宾席偏僻一角坐着一个玄衣男子。一双桃花眼中透着常人没有的看尽世间无常的苍凉之感。
“此女甚佳,是合适的人选。”
演出结束的知鸢被碧玉坊掌柜的薛姨告知,自己已经被人赎身并脱去乐籍。知鸢只心道:不知是哪个王公贵族的富家子弟竟能让一直咬着自己不放的薛姨松口。
果然,薛姨眯笑着眼对她说,是开国之时立过大功的舒老太爷之孙当今万户侯舒言。
与别的姑娘不一样,知鸢心里有着隐隐的不安。她深知侯门一入深似海的道理。倘若只是把她当金丝雀养在笼中那还算是好的,就怕要她做一些她不愿做的事。但这个时代就是如此,她无法掌控自己的命运,以前是现在是以后也是。
待到酉时一刻,便见碧玉坊门前停着一辆别致风雅的马车,车前之人衣着虽不华丽却也是衣衫整洁之人。那人公正的站在车前等候着。
知鸢在碧玉坊待得不算太久,因此需要带走的东西也就几件衣服和一些日常饰品。
知鸢对车前之人行了礼便上了车。
半个时辰后,马车缓缓停下。知鸢下了马车,望了望侯府大门上的牌匾,再看了侯府门前的装饰,的确好生的气派。
知鸢微微提起裙摆跨过门槛,便见一打扮朴实的婢女过来向她行了礼,道:“姑娘请随我来。”
府内确也是奢华中不失风雅与内涵。府里种植的竹子可以称为一小片的竹林了,竹林从侯府大门向两边延伸,而竹林旁边还有一条大约一尺宽的小溪沿着路边蜿蜒。即使如今夜幕已完全降临,但在皎洁月光与府中路灯的照耀下确可以清楚的看清溪水的澄澈与旁边建筑的概貌。
约摸着走了半刻钟的时间,二人进了一个小院儿。婢女推开房门,站在门前对知鸢做了一个“请”的手势道,“姑娘从今便住这儿了,今日奴婢们只为姑娘铺好了床铺,明日会有奴才来为姑娘打扫屋子。”
知鸢对这婢女微微行了礼,“多谢。”
婢女回了礼,“奴婢碧春,姑娘若有事尽管吩咐碧春便是,那奴婢先告退了。”
碧春走后,知鸢进了屋。案台上的灰尘不多,地板也还算干净,看来这间屋子不是前不久还有人住就是下人们会按时来打扫。
洗漱房的洗漱用具和热水都准备好了。知鸢洗漱完脱了衣服便上了床。
未完待续……
(作者有话说:此文章是作者根据歌曲九万字开的脑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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