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之不见,名曰夷;听之不闻,名曰希;博之不得,名曰微。此三者,不可致洁,故混而为一。
二千多年前,屈原面对广阔的天地发出他内心的疑问:这天地是怎样形成的?万物是从哪儿来的?天地未形成前的混沌是怎样的?·····
一千多年前,张若虚站在月夜下的江边吟诵他的追问:在这江边,谁是最初见到月亮的那一个人?江中的月光又从哪一年开始照耀人间?
现代的科学技术似乎可以回答他们的问题,然而,仍有广大的空白点,没有答案,也无法去探究。
有一种终极性的不可知,例如最初的原因,无论怎样追溯,无法穷尽,再如天的尽头,无论怎样追寻,无法抵达。
科技解决的只是可知的领域,至于那更广大的不可知领域,则永远安静地环绕我们,我们却永远听不见、看不到、摸不着。
当我们尝试着去体验这种不可感知的存在,我们就在渐渐走向老子所说的“道”。
平时,我们过于信赖自己的眼睛、耳朵、鼻子,以为所见、所听、所闻到的一切,即世界的全部,却忘了可能还有一个非我们所能见、听、闻的更幽深的世界,它就在我们身边,它无所不在,而我们无法用一般的感觉去捕捉它。
确如庄子所说,我们看见万物的生长,却没有看见赋与它生命的根本,看见它出现,却不知它从何出现;人们重视的只是他们所知的事物;而事实上他却是一无所知;唯有依靠他所不知而得知的人,才有真知。
随笔/恒之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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