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白淳杨待得这二人都走了后,与逐风道:“我让你与彦儿同去昆仑,你可有什么想法?若是有大可讲出来,我会加以考虑的。”
逐风此时是站起直身的样子,那脸却是为了正视白淳杨,扬起来了个角度,那般神情真是我见犹怜。这逐风上前一步道:“我不知大人是何用意,京城现今正是用人之际,却调离我出京,西去昆仑?可是对逐风有意见了?”
白淳杨连声道:“你这孩子想到哪里去了?我怎会对你有什么意见,这西去昆仑乃是对这现今局势有大大的好处,所以我才遣你与彦儿同去。”
这话说的倒是不错,这合离双子剑乃是传说中都有赫赫威名的双剑,此时宫廷里合剑已失,那宫外的梁启家的鱼肠剑也是一把名剑,此时也是失了踪迹,被贼人窃取去了,若是这江湖上有名的剑都是此人的目标的话,那倒也罢了,可此时这人只取了两把剑,那就有可能是对这剑不感什么兴趣,可这子离剑却是不同。
这子离剑乃是和子合剑一铁同胎的双剑,既然这贼人敢冒这绝大的风险去了皇宫取了这子合剑,那子离剑若是出世,这人绝对没有坐视不取的道理。但眼下这般道理却是不能说给逐风。这是因为关于这合离双子剑有着一个传说,虽说这传说乃是江湖上人尽皆知的秘密,只是这剑却不能让天下知道,皇宫失了子合剑,他白家又要去寻离剑,这消息若是传了出去,只怕是天下都要大乱了。
易青虹见这白淳杨不肯将这此事的底细细讲给自己,那自己也不愿去做那无趣的事情,非要知道此事,既是身为六扇门之人,就该有这样的觉悟。只好俯身道:“小的知道了,这就去打点行装,一个时辰后去您府上叨扰,再一同与白公子相携出发。”这道完便也不去管白淳杨可还有什么要交代的,扭身便走了出去。
这白淳杨见状也没说什么,他自己心知今日所作所为,乃是时事至此,他白淳杨也没什么办法,非要与官位相压,他也知道今日这四人都是情不愿、理不顺的去做这些事情,可他也实在是没有办法。
自陇西节度使遇刺伊始,这朝廷上下皆有重官大员遇刺,情势一时危机万分,朝野上下皆是惊恐异常,据六扇门所报,此事皆是由一身处暗处的刺客帮会所做下的,只是这帮会上至头目,下至部属,至今一人也没缉捕归案,他白淳杨前一任刑部尚书,位列三公,身份地位何其显赫,也因此事牵连,告老还乡去了。
若是他白淳杨这案子一个处理不当,落给了人口实,那按武皇的性子,他白家一家,性命堪忧,他又如何不能焦急?
这闲话先按下不表,只说这白楚彦待得易青虹前来,这二人从白府上了两匹骏马,并列相行,一路向西而行出了这长安城。这一路上这二人只见得天下豪客皆是熙熙攘攘朝着长安城而去。
这白楚彦先按捺不住,问道:“依姑娘所见这些人都是什么来头,为何要去向皇城?”
而这易青虹虽是对这白楚彦有着微微好感,但对这白淳杨乱点鸳鸯谱心怀不满,连带着这丝丝好感也没了兴趣,自是提不起兴趣,更是无名火起,娇叱道:“你这呆子!你可是傻了?这京城此时乃是比武会典,这盛世自是天下共知,而我武周朝疆域何其广阔,自是有人来之不及,此时仍在赶路罢了,白少爷不愧是官宦世家,这么浅显的道理也辨不清楚。”这易青虹此番一阵抢白,心中的怨气也宣泄的差不多了,此时看向了一旁的白楚彦。
现下这白楚彦脸上青白变幻,好不尴尬,这白楚彦欲说些什么来缓解一下自己的尴尬,然而却不知要说些什么,只好低下了头。易青虹本想再说些什么,见得白楚彦这般样子,这想说的话又咽进了肚子里,又怜这白楚彦,只好小声道:“白公子,我…我刚刚讲话有些许重了,你莫要往心里去,我也是无心。”
这白楚彦本就是对这易青虹有着些那么好感,本是对这易青虹对自己的批评正是介意的情难自已时,见易青虹声色小了许多,这楚楚可怜的模样,便又是怜从心起,连忙道:“姑娘这是哪里…”
只是这话还尚未出口,便又被一声音给打断了,“你这两小儿讲甚情话,要说谁也管之不着,可万不该挡这阳关路上!”这声音气势如洪钟,令得过路人皆是一震,这下白楚彦也忘了要说什么了,只好回头瞪这人一眼,这一瞧本是不打紧,可这人面相实在是有特色,竟让白楚彦一时有些怔了。
这白楚彦第一眼便见到他一个脑袋中尖阔圆,一张阔嘴中露出白森森的利齿,一对眼睛却是又圆又小,便如两颗豆子,然而小眼中光芒四射。但见他上身粗壮,下肢瘦削,颏下一丛钢刷般的胡子,根根似戟,却瞧不出他年纪多大。身上一件黄袍子,长仅及膝,这衣袍虽然是麻布所织,污秽褴褛,颜色难辨,可这裤子却是上好的锦缎,又是利落非常。十根手指蜿蜒尖利,宛如鳄爪。这人相貌看来真是十分不妥当,这手上又执了一根五丈余长的狼牙巨棒,这棒子泛着星星冷光,看起来就甚是可怖,令得白楚彦微微打了一个寒颤。
白楚彦强打起镇定,勒着马,使这马不至于受惊之下乱跑,白楚彦看着这大汉道:“兄台这话怎讲?这官路宽阔无比,十马并行又有何难,我这二人二马又怎能挡了兄台的路。”
那大汉道:“我几时说你二人挡我的路了?我说的是你挡了这阳关路了!”这说话间,手上的狼牙棒也是挥了挥,惊得路人连连躲避。
这话一出,易青虹就不愿应承此人了,嗔道:“你这厮!莫要在这胡搅蛮缠!”
“嘿,我怎是胡搅蛮缠了?这众人都见不得你二人在这路上谈情说爱,你们这情爱的酸臭味染了这一路,”这大汉又看向这路旁的行人道,“这一路都行不住人了!你们说是不是!”、
这路人间有好生事的,问道“这对眷侣怎遇上了这人,这人是谁?”
“嗨,这是五绝恶人里的情绝恶人,也怨不得这情绝恶对这小眷侣为难,这情绝恶就是见不得天下有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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