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载】第二十一章 身陷鬼阵
少康住到四方客栈,知寒浞出重金,召集江湖人士取其性命。正欲离开,二十几个形态各异、凶神恶煞的江湖人士将少康拦住去路。
一位银须老者持柔丝拂尘,挥舞而至。少康使夏禹剑一挡一挑,跃出拂尘劲道范围。少康问道:“我与老者,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为何初次见面,就使出杀招?”老者笑言:“若不为仇,即是为利,受人之托耳!”少康便知其与客栈中胖瘦二人一般,皆为寒浞鹰犬。少康道:“即便如此,敢问老者名讳?”老者道:“吾乃鬼头帮银须鬼头是也!”
少康心下一惊,知鬼头帮不易对付。少康曾听师父戚薇子说起过鬼头帮。
鬼头帮乃是江湖中老帮派,名为鬼头,皆长相奇异,或白无血色,或黑如焦炭,或形如干木,或胖若水缸。大鬼即银须老者,人称银须鬼头,功夫最强,其余由赤橙黄绿青蓝紫白黑花十色鬼,春夏秋冬四季鬼,风霜雪雨雷电六气象鬼,外加金木水火土五行鬼,共二十六鬼头组成。除银须鬼头外,其余鬼头功夫可算中等,但善于以布阵,布阵后较单人对垒威力倍增。以银须鬼头为首,所布十色鬼阵、四季鬼阵、六象鬼阵、五行鬼阵,变幻莫测,飘忽不定,形如鬼魅。最厉害莫过于魑魅魍魉阵,所有鬼头或结为一体,行踪不定,奇招频出,或散为群鬼,摄人魂魄,扰人心智。魑魅魍魉阵,常有出奇制胜的效果,又有排山倒海之威力,不少江湖高手亦葬身鬼阵之中。鬼头帮不到万不得已不使用此阵,一是怕常用被人参透破解,二是一般江湖人士也难见此阵,见到便已成为亡魂。
鬼头帮起初处世在亦正亦邪之间,后隐匿江湖多年,近日重出江湖,屡惹事端。今日与少康狭路相逢,实并非被寒浞收买,只为受他人所托。
少康道:“即然如此,便出招罢!”银须鬼头拂尘一甩,飘然而至。
少康倒也不惧,取夏禹、青鸟二剑迎战。其他鬼头见银须鬼头与少康战到一处,也纷纷取兵刃冲上前。少康一人战二十几人,夏禹、青鸟剑使得出神入化,却也不落下风。只是二十几人不自觉便分作了五六组,每组过几招便换另一组,轮番与少康厮拼,但仍处处被夏禹、青鸟剑锋笼罩。银须鬼头见处境危险,道了声:“布阵!”
少康面前,四季鬼阵、五行鬼阵、六象鬼阵、十色鬼阵,轮番摆开,顿时天昏地暗,日月蒙尘,身影飘忽,厉鬼窜行。
少康虽与寒浇过手时有过行兵布阵,但彼时是两军对垒,此刻却是以一敌众,身陷囹圄,与彼时感受大相径庭,且阵型一出,并非几人围攻,可虚实相间,扬长避短,达到平日功力数倍功效。
四季鬼阵是为春夏秋冬鬼头所摆。春花秋月尽头皆鬼异,夏荷冬梅之中均骷髅,少康一时间历经四季,却走不出鬼域。
五行鬼阵是为金木水火土五行鬼头所摆。变化二仪,幻作四相,衍生八卦,相生相克,皆为鬼魅。少康感到己方四面八方皆有鬼魂,牵一发而动全身,处处受限。
六象鬼阵为风霜雪雨雷电六气象鬼所摆。少康只感到狂风大作、冷霜骤至、鹅雪飞舞、大雪倾盆、雷霆万钧、电破苍宇,最后皆化为鬼电齐聚其魄。
十色鬼阵为赤橙黄绿青蓝紫白黑花十色鬼所摆。十色鬼魅,变幻出没,十色再相加相减,掩配相间,幻化成千鬼万魅。
少康固然勇猛,初期还处处让及三分,后来深陷鬼阵,不觉间已拼尽全力。少康双剑齐发,运剑如风,左手青鸟齐飞,右手黄龙神游,一剑快过一剑,周遭瞬间被青鸟黄龙所笼罩,剑光闪耀处,黄龙千条,青鸟万只,灿若银河。在刀光剑气下,群鬼四处游荡,而无法近身。只是在阵形之中,鬼影绰绰,少康左顾右盼间,一时之间也难以破阵。少康心道,如此打法,如何能抵挡众鬼车轮战术?
又打斗半个时辰,少康额头已冒细密汗水,四季鬼阵、五行鬼阵、六象鬼阵、十色鬼阵,还是在轮番登场。少康心道,如此战法一两时辰尚可,倘长时间打拼,将无法维续,得避其锋芒,个个击破。于是避开银须鬼头,四季阵形中瞅准功夫弱的鬼头,夏禹、青鸟集中齐发,连伤了二鬼,四季鬼阵被破。
少康大喜,欲以此法再破其它三阵,或逼返众鬼头知难而退。
银须老者看出少康用意,手下拂尘一阵紧似一紧,将少康死死黏住,再辅以鬼阵,少康一时难以分身,险象环生。这时,暗器从黑夜之中阵形之外如雨点般打来,众鬼头没有准备,忽见箭雨飞来,不明所以,或躲或挥兵器去挡,阵形自乱。
房屋顶上静坐两个十四五少女,不知偷观了多长时间,突然开口说话。其中,红衣少女说道:“妹妹你看见了吗,有二十几头驴子,围攻一少年。驴子就是蠢苯,少年让驴子,驴子却不知进退,一个劲地讨打呢!”绿衣少女道:“可不就是!我说少年忒也心善,蠢驴还是得教训才是!”
双方本专心撕打,未曾留心何时有人上了屋顶。听得她们议论,银须老者之众知其暗骂他们蠢驴,血气方刚的白面鬼头道:“小丫头片子,找死!”说着挥剑胡向屋顶跃去。
姐姐慌忙说道:“哎呀!不好啦,有只蠢驴要上房啦!”妹妹说道:“屋顶可是驴能上的吗?”却见那白面鬼头刚上房沿,却脚下不稳,“哎呦”一声摔下屋。
众人只道姐妹俩使了暗器,却未见她俩出手。另一年青面鬼头见状,又持剑飞上屋顶。妹妹道:“又来一只蠢驴,我说过屋顶可不是驴上的!”这青面鬼头又哎呦一声跌下房!
那银须鬼头看得真切,知其身后有高人。于是率众退后几步,对房顶上的两位少女说道:“两位姑娘,我等与这位公子乃是私仇,请不必插手!还请两位姑娘身后的大侠现身!”
却见两位少女咯咯咯地笑。姐姐说道:“我们就是我们,身后何来什么大侠啊?”妹妹说道:“就是,不信你也上房看个究竟?”
银须鬼头心道,当务之急是取少康性命,不便树敌过多,便道:“便请两位女侠只观莫言,等我了结私怨!”姐妹俩只是咯咯咯地笑,并不答话。
银须鬼头又率众鬼头对少康发起新一轮攻击。此轮攻击更猛烈。少康也不谦让,夏禹青鸟直刺向银须鬼头。银须鬼头一缕青丝被斩落,心下一紧,惊出一身冷汗,跳出剑圈,喊道:“准备魑魅魍魉阵!”
众鬼头向银须聚集而来,结为一体。银须鬼头抚尘所指,鬼头如吸血蝙蝠飘向少康,银须又施展摄魂术。少康夏禹青鸟剑光护体,但忽感精神恍惚,魂魄离体,遂施内心对抗。
这时一阵箫声飘至阵内,夹杂强大内力,直达银须鬼头双耳。银须鬼头道声不好,忙回内力抵抗,魑魅魍魉阵形已乱。
少康回神。众鬼头攻击舒缓。但见两个少女闭着眼,手捂耳朵,大声喊:“吵死啦,吵死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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