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回 青衫书生文,白衣少年武
楚云飞骑马进了驿站,看见酒旗招展,便下马进了酒肆,只见屋里已坐着一位白衣少年,他瞥了楚云飞一眼,就仰头喝酒,神情傲然。楚云飞径直走到里面坐下,点了酒菜。
不久,便听到外面有人道:“青旗沽酒趁梨花。”只见一位少年书生背着包袱,拿着书卷,走了进来道:“好诗须好酒,小二上酒。”他刚坐下,将包袱放凳上,小二已将酒端上来,他手里的书却没有放下,每喝一口酒他都要读首诗。白衣少年似乎被书声所扰,显得不耐烦,不停地饮酒。书生酒量不是很好,才读了几首诗,就满脸通红,语无伦次,他将书收好,便伏在桌上睡了。
白衣少年起身走了出去,楚云飞见他经过书生旁,出手取了包袱,便追了出去。楚云飞追上他,正欲说话,白衣少年忽抽出腰间软剑,反身刺出道:“跟着我作甚么?”楚云飞不退反进,出掌反问道:“那你拿包袱作甚么?”
白衣少年见这掌快印到胸口,撤剑回防生气道:“我要烧他的书。”只因他厌烦读书声,便想烧了书。
楚云飞低身避剑,变掌为抓,夺回包袱笑道:“书没了可以再买,你又何必烧书呢?”
白衣少年无言以对,只听他吹了一声口哨,屋后奔出一匹雪驹,少年飞身上马,那马向楚云飞直冲过来,楚云飞慌忙闪到一边,显得狼狈。
那马向门外冲去,马上少年仰天笑道:“日后若是再见,定要让你见识我的三十六式御风剑。”楚云飞笑道:“这人行事真是出人意料。”
他进了酒肆,看见书生醒了,满屋子找东西,他将包袱还回道:“看看有没有少什么。”
书生打开包袱,找到一本书,翻出一封信,仔细检查了一番,才放心道:“还好没丢,有了这引荐信,我去京城就能拜得名师。”
楚云飞对他包袱里满满都是书感到惊讶道:“你到底看了多少书?”
书生笑道:“书中自有黄金屋,当然多多益善,在下江水逝,不知兄台高姓大名?”
“在下楚云飞。”
江水逝道:“楚兄闯荡江湖,自然无意仕途,而我要去京城拜师,图取功名,想来楚兄不会与我同行,在下只能独行,告辞。”
楚云飞道:“保重,江兄。”
江水逝笑着离去了,楚云飞飞身上马,骏马迎着风,风吹起他的长发,他觉得世上人千奇百怪,这一路上不知会遇到什么人。
楚云飞下马向林间樵夫问路,樵夫指出距此处最近的安城的方向,楚云飞道谢上马,顺着一条小路慢行,行了不久,只听见身后阵阵马蹄声,来势汹汹,路两旁树林密布。楚云飞准备往一边避让,只听有人道:“小子,闪开。”
为首的黄衣劲服男子平日嚣张跋扈惯了,手里马鞭向楚云飞抽去道:“小子,你敢挡安威镖局的路。”楚云飞见马鞭打来,使出云式,避开鞭子,手指扣住黄衣男子的手腕,将他拉下马,而后凌空一翻,回到马上,马失去了主人,长嘶一声,往林间奔去,黄衣男子急忙起身追马,余下的人不禁哈哈大笑,“哈哈,好功夫。”
只见一位黑袍中年人骑马上前,楚云飞见他黑衣黑刀黑马,人如黑夜般深邃,心想:此人必定功夫了得。黑袍人道:“那位兄弟实在鲁莽,冲撞了小兄弟,是他的错,不知小兄弟要去哪儿?“
楚云飞道:“在下去安城投客栈。”
黑袍人道:“既然是去安城,不如到我安威镖局做客,我平生最喜结交豪杰。”
楚云飞抱拳道:“那恭敬不如从命。”
黄衣男子已将马追了回来,满头大汗,正欲发火,黑袍人瞪了他一眼,他默不作声了,但心里记恨。楚云飞与镖队同行,策马飞奔,到傍晚时,他们进了安城,才缓马慢行,不久到了安威镖局,镖局门前左右威武石狮,门上挂着“安威镖局”的匾,匾下站着整齐的人马,当先一人迎接道:“大哥。”总镖头黑袍人马狂笑道:“马烈,给你介绍今天新结识的兄弟。”马烈抱拳以礼,楚云飞见马烈身着灰衣,神情冷漠,心里不以为意,也抱拳示意。
楚云飞下了马,随马狂进入镖局,刚跨进门槛,见外庭摆着兵器架,许多人练武切磋,又跨过一道门,内院里植有翠竹,目光尽处是雕梁画栋的厅堂,匾上龙飞凤舞写着“威风”二字,从内走出一威风凛凛的白衣少年,正是酒肆遇到的白衣少年,楚云飞心道:原来是他。
少年目光直逼楚云飞道:“想不到我们又见面了。”楚云飞无奈道:“我也没想到。”马狂笑道:“原来你们早见过了。”少年抽出剑道:“今日让你见识我的剑法。”楚云飞道:“出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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