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年之后的一个秋日,在杭家,忘忧茶庄,当伙计看见一个一身客商模样打扮的人,上前打招呼,问他要买什么茶时?那人倒也不说话,只问:“老板呢?”
老板外面逛去了,老板娘在后场看着呢!那客商便去了后场。
老板娘林藕初,一眼便认出了茶清。“回来了!”她淡淡地说。
吴茶清,徽州人。从此,再也没有离开过杭家。后来,他和林藕初联手振兴杭氏家业的日子,亦是近代中国茶业史上最辉煌的时代。一直到十九世纪下半叶,中国茶叶和英国鸦片相互抗争的岁月。
吴茶清回杭家,这个时候的林耦初,已经与抽大烟的杭九斋结婚八年,尚未有子。杭家几代单传,生意红红火火,遍及大江南北,难不成就这样断了香火?耦初心怀感伤。这到不是说男主人没用,只是都用到青楼里去了,把忘忧楼府只当作了个钱庄和客栈。
“给我一个儿子,我只要你给我一个儿子。”孤寂之夜,彷徨之夜,理智之夜,三十岁的少妇林耦初哀求茶清。
“我不能给你生儿子,我有过两个儿子。连他们的妈一起,都叫曾国藩的兵杀了。”突兀之后,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茶清,最终还是满足了耦初的愿望。
一年以后,林藕初有了过门十年来才生下的惟一的儿子,杭九斋为他取名为杭逸,字天醉。
有关杭氏家族的溯源,传说天地洪荒之初,大禹自父亲鲧之腹中坠地,即在神州疏导江海湖川。治了水,又请各路诸侯到会稽山一聚。一路水行,来到吴越怀山襄陵之地,便舍杭豋陆。从此浙江东北的这块被后人称为人间天堂的地方,便有了一个“杭”字。至于“杭”作为姓氏,那又是一番有趣的记载。
小说用倒叙,插叙较多。但叙事条理清晰,引人入胜。
天醉自小与父亲的友人,中医世家的赵岐黄之子赵寄客情同手足。
好友赵岐黄曾劝九斋少抽鸦片,说茶清和藕初撑着这份家业不易。杭九斋听了笑说,是啊!还不如我早早死去,留下他们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呢!
赵岐黄一惊:“这是什么话?”
只听九斋又说:“唉!当我不是明白人,忘忧茶庄,日后要靠茶清。成也在他手里,败也在他手里。”
正当赵岐黄还在一头云里雾里的时候,杭九斋又搭话:“岐黄兄你给我做个证人,日后茶清死在我后头,棺材要从我家正门抬出去。”
杭九斋到底还是死在水晶阁小莲的床上。世人都说他纵欲过度虚脱而死,他便成了西门庆,而小莲则成了潘金莲。
小说由险而生疑。后还是道出了那个漆黑之夜,电闪雷鸣之夜所发生的、唏嘘之事……
2021/5/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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