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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与姐夫的堂兄弟谈对象时,单凭长相,看上去俩个人是不般配的,她长得好看,而她的对象,不仅长相平平,还是憨厚老实的一个人,相比之下,似乎有着天壤之别。
在这之前,我们几个小姐妹都觉得,先前上门来讨口气的那男生长相不错,而且家底殷实。
古言说:“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不知为什么,她要听她姐姐姐夫的安排,选择了姐夫的堂兄。
后来我听到有大人说,长得好看又不能当饭吃,不管男孩女孩,都不能太飞,脑子也不能太活络。姑娘是在城里呆过的人,看上去脑子活络,若再找个活络的,这日子是过不好的。
第二年,她结婚了。男方家只有一个大姐,下面是三弟兄,她的丈夫排行老二。婚后不久,他们分得两间老屋,和父母分开过。第三年她生了个儿子。
这个时候,我在我们镇上念高三,那是八十年代末了。镇上已经兴起外出打工的潮流。有一次她抱着孩子来她姐姐家玩,看上去也更加美丽动人。后来我才知道,她的丈夫在她的孩子刚两三个月时就去了广东深圳打工。她说,等娃儿再大点,她送回娘家去,让她妈妈帮她们带,她也要出去打工。我问:你丈夫不是学木匠么?怎么想着出去打工了?
然后又听她笑着说,木匠学了一两年,学徒又拿不到多少钱,还不如去打工。
与她邻居的、我的那位男同学,中学毕业后去参军了。听他的女朋友说,只等他回来就结婚。
丈夫去了深圳打工,她一个人在家带着孩子,公公婆婆和两个半大不小的小叔子就住在隔壁,有什么困难还是大家都有个照应。日子也还算过得去。
那时候家家的经济条件都是一般般,到了九十年代,外出打工的人已经是成群结队。
毕业后,我已离开了家乡。来苏州芦墟打工。原本以为,她的日子会就那样,按正常的发展,波澜不惊。不曾想,当我来芦墟后的第五个年头,准确的说,那是一九九五年,我从姐姐的来信中得知了一个关于她的、惊天动地的消息。
(未完)
2021/4/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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