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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筌 《写生珍禽图》有一人叫广发。
其终日不思进取,游手好闲,却独爱斗蛩。每日必与三五好友相戏,由早及晚,荒废正业。
其兄哀其颓而常叹息之,劝其当勤以正途以备谋生。
发却不屑道:“吾独恨不能以斗蛩为计,否则无忧矣。”
是年,京上有百戏者来此地,其有人善耍蟋蟀。每日摆擂百场,未有败绩,而日进斗钱,足羡旁人。
广发之兄遂对发言:“吾闻此人有言,若有胜者,前数赢钱悉数拿去,且另赠十银。汝常爱此戏,日夜研究,今何不一试?”
发虽不屑,却好奇本领,遂往。
哪知见时方知,虽同为斗蛩,却天差地别。
其人手中之蟋蟀,个大如拳,身饱如鼓,其腿如刀,其口如刃,金翅振振,长须威威。反观发手中之虫,实如残躯废壳。
于是怏怏而归。
至家,兄问其果,发曰:“未斗。”
兄问其故,发郁而不答,倒床而睡,被蒙其头。
兄大致猜其经过,遂言道:“汝常言爱此戏,却要知天下事务皆有阶梯,百业千技总有极人,而欲登峰峦难有径途,唯有勉力才得万一,岂有轻闲乎?”
发厌而答曰:“此儿戏矣,非丈夫本事,何须勉力。”
其兄叹曰:“汝非爱此戏,汝爱荒废矣。懒以为道,废弛人生,糜而不取,终以为戏,却芸芸多道理,实乃混而难堪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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