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世纪法国最伟大的小说家之一,马塞尔·普鲁斯特(1871-1922,Marcel Proust),在其作品《追忆似水年华》中写到这样一段轶事:
主人公把玛德莲蛋糕浸泡在红茶里,一口气吃下,被茶浸泡的糕点的气味,使其清晰地回忆起儿时住过的家,家附近的小路和小镇的样子。
这段被糕点气味唤醒的记忆,既生动,又包含情感。
后人把这种嗅到曾经闻过的一种气味时,就会开启当时的记忆,联想起已经过去很久,几乎早已忘记的一个场景、一段往事,称作“普鲁斯特效应”。
所谓的普鲁斯特效应是指,只要闻到曾经闻过的味道,就会开启当时的记忆。
普鲁斯特效应中存在气味辨别确定的决策阶段,该效应机制是"双加工"机制,即气味线索的直接性提取和气味辨别确定所激活的气味语义表征,促进了自传体记忆提取。
就像周国平在《失去的记忆》中写到的:其实,每个人的生活中都不乏这种普鲁斯特式幸福的机缘,在此机缘触发下,我们会产生一种对某样东西似曾相识又若有所失的感觉。
生活中,我们也都有过类似经历,只不过当时并不知道什么“普鲁斯特效应”。
童年,玩伴,父母,朋友,家乡,学校,我们接触过的人,吃过的食物,特定的环境,都会在某一个瞬间从脑海中迸发出来,让我们感慨成诗,兴奋成孩子,快乐如傻子…
蒋勋在《美是回来做自己》中写到:年轻的时候,我在巴黎读书,读到第四年突然很想家。在香榭丽舍华丽的街道上,蓦然感到秋天的荒凉。忽然,我的鼻腔捕捉到一种味道,让我一下子热泪盈眶。那是台湾夏天七八月间,太阳晒了一整天,晒到土都发烫,忽然来了一阵暴雨,土壤泛起的味道。我才发现乡愁是气味。你想家的时候,想的可能是某种奇怪的小吃,它一下子把你底层所有的东西都唤起。
在蒋勋的眼中,乡愁是气味,一种奇怪的小吃;
而在余光中眼中,乡愁是一枚邮票,一张船票,一方矮矮的坟墓。
为了生活,为了理想,我们背井离乡,来到一个陌生的环境,面对陌生的人和事,让自己适应那里的生活。
我们的初衷只有一个:看见更大的世界,成为更优秀的自己,过更好的生活。
太宰治在《正义与微笑》里说:怀抱梦想的人,似乎非得经历一段被孤立的时光不可。虽然会寂寞,会有诸多不便,但绝不能向世间的低俗低头。
是的,看过了外面的世界,经历了孤单苦难的磨砺,走过千山万水,最终发现:最眷恋的还是故乡。
游子就像一个风筝,故乡就像是一条长长的线,而父母就是掌握手中线拐的人。
在他们的收放之间,感受着忽远忽近的起伏~
正如蒋勋在《美是回来做自己》中富有哲理的这段话:回到生命的原点,才能看到美。美最大的敌人是“忙”,忙其实是心灵死亡,对周遭没有感觉的意思。我们说“忙里偷闲”,“闲”按照繁体字的写法,就是在家门口忽然看到月亮。周遭所有最微小的,看起来最微不足道的事情,可能是我们最大的拯救。我不觉得,今天在这个城市里,我们讲任何大道理对人生有什么拯救,我们能做的是许许多多微不足道的小事,像女娲补天一样,把我们的荒凉感弥补起来。
很喜欢日本作家村上春树提出的“小确幸”这个词,微小而确实的幸福。
放慢你的脚步,等等你的灵魂,但身体与灵魂同步时,细嗅蔷薇,感受小确幸的美妙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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