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部
第五十九章
李桂荣走娘家路遇表嫂
林新成返回路劝慰吕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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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是与自己的老婆亲吻,但让別人看见了总也是很不好意思。不但林新成脸红了,李桂荣脸也红了,她慌忙从林新成怀里坐直了身子。俩个人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
倒是吕萍来到跟前停住脚步先说话了:“离十几步远我就看见是新成表弟了,我心里就想,新成表弟那样正派,怎么跑到这里搂着一个年轻姑娘在亲热呢?偷情也跑进庄稼棵里边呀。这一回让我逮住了非对表妹说不行,让表妹给他离婚。沒有想到搂着的还是表妹。咋着,在家里沒有亲热够?"
林新成脸红着只苦笑不说话,李桂荣脸红着两眼瞪着吕萍,但最终还是沒有忍住笑了起来。
坐在架子车的李老太太说话了:“萍儿,别说了,看把你表弟表妹羞的脸都成鸡冠子了。"
李桂荣不好意思的低声说道:“这些年都沒有让人拿着过把柄,沒有想到这一回在嫂子面前丟丑了。"
吕萍赶紧劝慰道:“这算啥丟丑,你们俩口子沒有听过我们呀?"
这时李桂荣才问:“嫂子,你拉着俺姑干啥去呀?"
李老太太接道:“多少天没有走过娘家了,我让你嫂子拉着我送过去住几天。来时,我让你嫂子去你家问问,看你有啥事沒有,你娘说,你在新成陪同下也走娘家去了。你嫂子就拉着我撵你们来了。离这里好远,你嫂子就看见你们了,还说你躺在新成怀里了。"
吕萍接着说:“我刚对你姑说过,只见表弟往两边看了看,接着就低头亲起了你。我就没有再往下对你姑说,等来到你们跟前,羞一羞你们。"
李桂荣脸红着笑着说:“死吕萍,就会想邪点子。"心里却想,刚才新成哥咋沒有看见有人呀?难道真有黄鼠狼大仙,听了丈夫讲了有关他的传说,为了证明真有其事,使了障眼法,在给我们开个玩笑?
李老太太为了不让侄女和侄女女婿再不好意思,岔开话题问:“妮,看你还捎着活,也想住几天?"
李桂荣说:“是哩姑,我想着以后月份越来越大,就更不好去走娘家了,就想去住几天。这一回,我爹我娘看有多高兴吧,妹妹来了,闺女也来了。"
李老太太高兴的说:“那就是。"
吕萍建议继续走。一直沒有说话的林新成去替吕萍拉架子车,吕萍不让,两个人你拉我推。李桂荣说道:“嫂子,你就让你表弟拉吧,他是个大男人,你拉着他跟着好看呀?"
吕萍这才把架子车让给林新成。
林新成接住车子后,把妻子叫到跟前附耳道:“问一下吕萍,洪春哥的病好了沒有。"
李桂荣点头会意。
林新成拉着车子前边走了。李桂荣拉着吕萍的手走在了车子后边。吕萍先问李桂荣道:“啥事呀?他还给你神神密密的?"
李桂荣说:“他让我问问你,我表哥的病好了没有。"
吕萍脸上马上堆上了愁容说:“没有。"
李桂荣问:“去医院检查了吗?"
“没有。"
“没有检查你怎么知道他没有好?"
“你哥根本忌不住床。神医张说,吃药期间至少要忌一个月的床,等上医院检查确定正常了以后再可以行房。可你哥还没有忌半个月就熬不住了,说治好治不好还不一定,这天天熬煎着啥味。他非得那样不中,我不让,他就恼了,我咋能扭过他?顶多隔三天就得来一回。几天前,我身上又来了,昨天才干净。这不是证明他没有好吗?"
李桂荣说:“我听你表弟说,精细胞成熟到有生命力的精虫,得用半个月的时间。刚开始结婚,为了欢乐,作勤一些说得过去。以后为了要孩子,就不能太勤了,最少得隔个五六天一次。别说他没有有生命力的精虫了,就是正常人,也搁不住那样勤。以后他再给你那样,你就对他说,你不按医生说的忌住床,你对得莛西头咱表妹吗?为了给你治病,表妹把娘家给她的零花钱都拿来了,她怀着孕正需要保养的也不保养了。表妹那样做是为什么?那种事不是馍饭不吃不中,你熬煎不住,没有结婚之前怎么过了?作为一个男人,要有志气,要有忍耐性,要有责任心。他要再不听你的,用离婚吓唬他,回娘家住一段。"
吕萍问:“表弟也这个样吗?三天不干那事就急得狗不得过河一样。"
李桂荣脸一红道:“看你比喻得多难听,我怀着孕哩,他还能那样吗?我给你说嫂子,在那个事上,能不能控制自己,是一个人的思想素质和道德修养问题。我觉得,你表弟是一个素质高修养好的男人。"
吕萍笑了笑说:“我的意思是,在你没有怀孕的时候,他在那个事上表现怎样?"
李桂荣说:“不是为了要孩子就勤一些,为了要孩子就控制着计划着来。"
吕萍赞叹道:“表妹,你真是嫁了一个好男人。不过我觉得,一个男人素质再好,修养再高,从生理的角度上去讲,也不能不需要那种事情,控制着也是一种煎熬,我想这一段时间,表弟煎熬的也不轻。"
李桂荣没有接吕萍的话。她也知道丈夫这一段时间那个事情受了委屈。
吕萍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说:“要知道你表哥这样不争气,还不如不花这么多钱治病呢,胜找个人借一借,既省钱又省事吗?你们宁愿抛洒了也不借给,我可以找别人呀,凭我的模样,还能找不着人吗?"说着竟泪水流了出来。
李桂荣看吕萍有了抱怨和伤心,就说道:“嫂子,我当时是愿意了,是你表弟他不愿意,这我没有办法。要不那样吧,这几天我不在家,夜里你去再找他试试。"
吕萍又叹了一口气说:“我领教过他的脾气,他属牛,真是犟牛脾气呀,他是坐怀不乱躺怀里不动呀,那个事原则性很强。"
李桂荣无可耐何的说:“那我真是爱莫能做了。"
两个女人嘀嘀咕咕说的话,林新成是半点不知道。他只管拉着车子在前边慢慢的走,而车上的李老太太,高兴的给他说这说那,而夸赞林新成的几句话,竞说过了一遍,停一会儿又说一遍。新成啊,我这一辈子,没有干过啥有成色的事,把娘家侄女介绍给你,算是办了一件太有成色的事了,我侄女有福,我回娘家走亲戚脸上也有光。新成啊,我可是把你当儿子看了,与洪春沒有二假(方言。沒有差别之意)"
林新成也总是这样回答她:“姑,别讲了,以后我一定会象你的儿子一样孝敬你。"
他们四人来到十里铺,李桂荣的父母自然十分高兴,妹妹来了,闺女来了,女婿来了,外甥媳妇也来了。正是暑假期间,大儿子二儿子都在家。老人家让两个儿子又是买菜又是买酒。下地劳动回来的三儿子云祥,见了林新成,又是拥抱又是攀脖,亲热劲甭提了。俩个嫂子做了一桌子丰盛的菜。老俩口和三个儿子陪着四个人吃饭,说不完的亲情话,很自然,谈起林新成来,更是滿心喜欢。他们林家的女婿,大都是高初中毕业生,但要讲起人的漂亮,脾气的好,最知道给闺女亲的,还是数林新成。
到了后半晌,林新成和吕萍才从家里出来要回去,一家人出门相送。架子车留了下来,准备几天后,云祥用它拉着送姑姑。李桂荣看了看林新成,象是有话要说,林新成便往一旁站了站,李桂荣走到他跟前,低声说道:“我问吕萍了,吕萍说,洪春哥的病沒有治好,他忌不住床,还是隔个两天三天的要作那事。吕萍的例假照样来了,昨天才干净。说起这事,吕萍情绪很低。"
林新成皱着眉头嗨了一声没有说话。
李桂荣说:“吕萍还说,要知道这样,还不如不让他吃药治病哩,借別人的既不花钱又省事,借你的不行借別人的,凭她的模样,不信找不着人。"
林新成仍然皱着眉头不说话。
李桂荣本想再说,我这几天不在家,她要是找你了你能不能借给她。但一想说出来又怕丈夫吵她,嘴到边上又咽了回去。她找你了,你怎样处理我再不插言了,你借给她我不生气,你不借给她我也不烦。就说道:“好了,没事了,你们走吧。"
林新成离开妻子,又与几位亲人说了告别的话,便与吕萍一块回家。
开始,俩个人都不说话,林新成因喝了几杯酒,头有点晕,也根本不想说话。两个人一前一后走的也很快。过了涡河桥,又过了一个村,拐上正北的小土公路,便有五六里地不见村庄了。又走了三里左右,前不挨村后不临店了,吕萍紧走几步与林新成并肩,看着因喝了酒更好看的林新成说道:“表弟,刚才表妹是不是给你说的洪春的病?"
林新成说:“是。"
吕萍说:“你说他忌不住床咋办,钱也沒少花,病也沒治好。"
林新成说:“你去娘家住一段,让他继续还吃药。"
吕萍说:“前段吃药还是你们给的钱,再吃药还上哪弄钱?"
林新成说:“我回去再卖点粮食帮你们。"
吕萍说:“都是分点口粮,谁家也不多余,再说我表妹还怀着孕要生孩子,我们不能再苦害你们了。再说,这病还不知道能不能治好,治这病就是一个无底洞。"
林新成一时也不知道再怎样回答她。
吕萍前后看了看,见沒有人,便壮着胆子抓住林新成的手说:“表弟,有现成的既不花钱又省事的办法,我们为什么不用呢?"
林新成想抽回自己的手,却沒有抽回,回道:“什么办法?"
“我表妹怀着孕,你们肯定不再作那种事情了,你的肯定又饱满又丰富,我表妹这几天不在家,人脚定后,我去你家。你也知道我很喜欢你,而且一直喜欢你。我不图与你长期有那事,只图怀上孩子。我想,用不了几次,肯定我能怀上。"
林新成一边走着一边说:“不行,这事我不能同意。世界上有不少男人愿意与別的女人相好,可有几个男人愿意让自己为别的人家生儿育女传宗接代的。"
吕萍说:“可你连和我相好也沒有啊。"
林新成使劲把手从吕萍手中抽出来,生气的说:“我不想对不住祖宗,也不想对不起妻子。如果你是我的妻子,你愿意让我与别的女人相好吗?"
吕萍突然停住了脚,往路边一坐哭了起来,林新成也不得不站住了。
吕萍一边哭着一边说:“表弟,嗨,我的新成哥呀,你光说你给我亲,你把我当妹妹看,你们把我介绍给柳洪春,他家是地主成分,他爹是地主分子,在政治上抬不起头,我也不在乎。可是,现在柳洪春有病了,有了不能让我怀孕生孩子的病,治吧,钱已花尽,还欠了外债,再沒有什么可拼湊的了。明摆着要绝户了。让你帮一个不花钱又省事的忙你就不愿意,你给我亲的啥?我在他家还有什么过头?我在世上还有什么活头?那个时候,我不胜嫁一个是瞎子是瘸子长得丑的贫下中农子弟了,其码政治上不受岐视了,也不至于不会生孩子。生了孩子总会老有所靠老有所养吧。都怨我太听你们的话了,想着我嫁过去,看在亲戚的份上,有了困难你们会帮。沒有想到这么一个容易帮的忙你都不愿意。现在后悔也晚了。你走吧,别管我了,我心里很难过,我要在这里好好的哭一哭。…………"
这时,有一个过路的老大爷停住脚步,眼看着林新成,手指着吕萍说:“你这个小伙子,怎么能这样呢?你老婆在那里哭成那个样子,你也不劝一劝,俩口子能生多大的气呢?"
林新成没法给老大爷解释。
林新成是一个吃软不吃硬的家伙,见不得別人哭,别人一哭心就软了。更何况吕萍是他曾经喜欢,而现在也觉得心里亲的女人。吕萍的哭诉早已使他乱了方寸。那个老大爷走后,他对吕萍说:“嫂子,你不要哭了,我回家再拼湊一些钱给你,让洪春哥再吃三个月的药,你再好好给他作作工作忌好床。三个月后好了更好,三个月后不好,咱俩个再说这个事。"
虽然林新成没有明说三个月后,柳洪春的病治不好答应吕萍的要求,但吕萍心中还是有了希望。她停住哭声,抬头看着林新成,哽咽着问:“你说的可算数?"
林新成很认真的说:“算数,一定算数。"
吕萍擦去脸上的眼泪,从地上站了起来。两个人又继续并肩往前走。她把告诉李桂荣的柳洪春是如何不争气忌不住床的事又告诉了林新成。林新成却一直不说话,他在心里想自己刚在说的话,三个月后,柳洪春的病真治不好了,自己是不是同意帮助吕萍怀孕生孩子,同意了对不起妻子对不起祖宗,不同意了对不起吕萍。
往前没有走多远,来到一条通往自己村子的小路口,原来这是自己村子通往西边那个村子的一条斜大路,随着农田基本建设和田间道路的规划,斜大路变成了斜小路,足有六里长。平时,林新成和妻子去十里铺,经常走这条路,因庄稼棵长深了,再加上妻孑怀了孕,所以今天来时就沒有走这条路。林新成正在犹豫走不走这条路时,吕萍说话了:“表弟,还犹豫啥,常言说,走路不用问,大路没有小路近。现在虽然庄稼棵深了,有咱俩个的,还有啥可怕的。"
林新成只好跟着吕萍一前一后的顺着小路走。走了一半的时候,是一块青麻地,青麻密密稠稠,几乎把小路遮严。吕萍突然回过身来,抱着林新成说:“表弟,不给我作那个事情,抱着我亲亲吧。五六年都沒有亲过我了。这是个好地方。"
林新成再沒有什么话可说,毕竟他和她有过这样的经历,只是问道:“我喝酒了,你不嫌酒气?"
吕萍说:“不嫌,你喝醉了我也又嫌。"
林新成有了同意这样作的想法,加上酒的作用,就抱着吕萍,与她亲吻起来。吕萍激动的比林新成更主动,还用一只手拉着林新成的一只手去抚摸她的双乳。她真想让林新成进入她体内给她来真的,但她知道林新成的脾气,就是下面兴奋的再很,他也不会给她作。所以沒有再提进一步的要求,就这样多抱一会多亲一会就行了。
十几分钟以后,从他们过来的方向,传来了庄稼棵的响声,说明有人走了过来。俩个人赶紧松开,轻轻的往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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