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女人应该看出了孟天河的疑问,笑笑说:“只要在西安生活的人,都知道天桥集团和其下属的天宇集团,孟氏父子更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你过讲了,我们也就是个普通的建筑公司而已,没什么可炫耀的。”
黑衣女人话锋一转,说道:“真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没想到名利双收的孟董事长也有发愁的事,真是少见呀。”
“刚才在你面前现丑了。对了,既然你知道我是谁了,我还不知道你是谁呢,这不公平吧?”
“这有什么不公平?就像我们认识一些名人,而那些名人不一定认识我们一样,你说这是对名人不公平,还是对我们不公平?”
“我可不是名人,我只是一个平凡的人。”
“好了,不要婆婆妈妈了,你告诉我你为什么那样,下午的茶算我请客,怎么样?”
孟天河喝了口茶,抬起头看了看眼前这个黑衣女人,越发觉得她神秘了。
孟天河倒不是要她请客,而是他现在确实需要一个可以倾诉的人,这个人最好是个他不认识的人,这个女人倒很合适。
孟天河看着手里的茶杯说道:“其实那不是我家的事,而是我一个朋友的事,但却比我家的事还要重要。”
这个女人可以说是个很忠实的听众,孟天河看看她,发现她正饶有兴趣的看着他,示意他继续讲。
“我和这个朋友认识有十年了,我们一直像亲兄弟一样。他是个孤儿,从上大学一直打拼到现在,全靠的自己,没有任何人帮他,可以说,他是我的偶像。”
“偶像?不会吧?像你这么成功的男人居然还有偶像?他到底有什么才能,让你这么佩服他?”
“论才能,我不如他十之一二。说实话,我能有今天还不是靠着我爸爸?如果没有我爸爸,今天的我什么都不是。”
“那你那个朋友又做出了什么成绩呢?”
“这么说吧,八年前他还在上海的街头摆地滩,现在他的企业总资产只能用亿来计算,你说我该不该佩服他?该不该把他当作偶像?”
听到这些,黑衣女人显然更来了兴致,身子向前欠了欠,说:“听你这么一说,他也成了我的偶像了。”
“他的整个奋斗过程中付出了多少艰辛,是很少有人知道的。”
“他有多大年龄?”
“比我大两岁,三十二。”
“那我就更不明白了,就算他以前再苦,现在也算是功成名就了,你怎么倒哭起来了?”
“如果那样的话,我会哭吗?问题是他现在病得很重,和一个三岁小孩差不多了。”
“不会吧,还有这种事?他得的是什么病?不治之症?”
“你知不知道刚才那个人是谁?他是我们西安市一个精神病院的院长。”
黑衣女人嘴张的好大,“啊”,随即用右手捂住了自己的嘴。
孟天河看了看表,说:“不能和你聊了,我要回去了,刚才张院长交待的任务还没有完成呢。”孟天河起身要去买单,黑衣女人笑着说:“我刚才说了,今天我请客。”
“谢谢你的美意,可我们毕竟不认识,还是我自己付吧。”
“今天不就算认识了吗?如果我没说错,你以前应该来过,一般约人选择这个地方的人都不是第一次来。”
“不错,我来过几次,大部分都是和我那个朋友一起来的。可惜他现在不能来了。”
“既然你来过几次了,那就更应该我请客了。”
“为什么?”
“因为我就是这个茶楼的老板,以后请常来。”说完,黑衣女人递上一张名片。
这个女人真是处处让孟天河感到意外,但他没有时间去思考这些意外,匆匆的打过招呼后,开车直奔家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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