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月29日,周二,雨,4至17度
今晚,花三小时读完张毅著《苏轼与朱熹》,此书已断断续续读了半个多月。苏轼的性情与文章虽令人景仰、追慕,然我的兴趣在儒学,故对写论朱熹的章节更为留意。
读此书才知,“心即是理”并非王阳明的发明。最早提出此观点的是北宋的程颢。北宋“二程”兄弟程颢(明道)和程颐(伊川)是心学与理学的发端。
大程认为心即是理,于心性修养涉及心之寂然感,所谓“以其心普万物而无心,以其情顺万事而无情”,故廓然大公,物来顺应,其《定性书》,其实讲定心,即孟子所谓不动心,但心不是完全不动,如睡着一般。而是超越动静,做到动亦定,静亦定,静时有个觉处,动时则应物无累。心无内外,心通天地,以天地之心为已心。“仁者浑然与物同”,这是一种物我合一,天人合一的直觉体验,具有一种神秘感。
小程认为性即是理,所以要用性理来“敬以直方”,即内心保持一种德性自律的整齐严肃。“主一为敬”,心有主,但这是主于“万物归于一理”的天理。小程用敬是一种主体自觉的防检和提厮,使心存天理而不放松,不闲邪走作。
发展到南宋,陆九渊继承大程,朱熹继承小程,形成陆朱的双峰对峙。而到了明朝,王阳明又承继发扬程颢、陆九渊之心学。
朱熹之所以反对心学,他认为心学有如禅宗的顿悟,缺乏细密扎实的工夫。随事检点的克已工夫,是获得应事洒落必不可少的阶梯。他说:“《论语》一部,自‘学而时习’至‘尧曰’,都是做工夫处,不成只说了‘与点’,便 将许多都掉了。”“圣贤教人,无非下学工夫…..不去理会那万理,只管去理会那一理,说”与点”颜子之乐……只是空想象。”
朱子如此绝对地反对人从高明处入手涵养心性,缘于其年少时曾有一段参禅入佛的经历。他深知此法将落于空疏,除禀赋极高之人外,普通人不经过“格物”之功,终难真正致知、至善。朱子此虑确为得当,然如此绝然批判,又犯了我固、我必之弊,是其胸臆有未开之结。读朱熹之文字总觉得狠杀严防有余,温然蔼和不足,故其流弊亦是如此僵直刻板。
今天本是商卡瑜伽洁肠日,因昨夜雷声大作、暴雨倾盆,睡眠甚浅,索性睡了懒觉。
其实睡眠浅,已连续两晚。只因这两晚上床早,十一点前入眠,半夜两三点醒,便不能深睡。而为何会上床早,是这段时间书读得杂乱,失去了目标,读什么都不能静心,故耐不住青灯黄卷,早早上床,看那无聊的电影,或刷那没完没了的视频。如此放纵堕落,心里难免惴惴。想时间速逝,就来个醉生梦死,然睡又睡不踏实。感觉精神支柱垮了,那些刚建立起的作息规律随之一一打破。人生最大的烦闷莫过于自鄙、自弃。
近来,特别不想上班。缺乏纪律约束,生活混乱不堪。孟子说“以义养气”,是要人于事事上持志养性,直至通体充盈浩然之气。若于一事上苟且,便如气球上戳了个洞,顿时瘪塌。或恶念如星火,稍见火星,便成燎原之势。故圣人教人“君子无终食之间违仁,造次必于是,颠沛必于是”。
无外在纪律,更要严格自律,将退休前这六年视为过渡期。自检生活为何杂乱无定,皆因事项过多,时间分割得零碎。白天时间无有整段专注的时间,不若做些可时断时作的事。冬季来临,夜晚长而沉静,可潜心阅读。而且阅读只定一个主题,一次只读一本书,读完一本,再读下一本。重新调整作息如下:
5:00起床,诵读诗书和做早点。早点一周做三四次。
上班时间处理公务,读书写作。
中午练字、跳操、瑜伽。
晚上读书写作四五小时。
11点上床。
这字天天写,可不进反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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