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环顾四周,这个房间没有窗户,说是办公室不如说是起居室。镶花的地板上铺着东方地毯,房间里充满了各种各样的俄罗斯物件,也可能是古董,有钱币、瓷炉、银色的萨摩亚、有图的家具和大量的工艺品,看起来非常温馨,如果你祖母的名字叫斯维特拉娜的话,有点像她的起居室。
鲍里斯注意到我对他的住处感兴趣,打破沉默压低声音对我说:“这是我工作的地方。”
我点了点头。
他指着一扇双开门说,我还有个办公室,也是起居室。
我在东街72号也干过同样的事,我们都在工作的地方有藏身之处,但是这一点鲍里斯还不知道。
就像我说的,他的英语几乎完美,我确定自从我们上次见面后他又学了好多新词,比如说:“损益表”、“运营资金”之类的。
我敢打包票,鲍里斯开始不耐烦了,所以他对我说:“感谢你的来访,和你聊天很开心。”他对维克托说了些什么,维克托走向门口,看过猫眼之后才打开门。或许这是一个俄罗斯俱乐部的正常程序,或是偏执狂还是什么别的。
鲍里斯站起来对我说:“我今晚非常忙。”
我一直坐着,说:“维克托需要离开。”
鲍里斯告诉我:“他不懂英语。”
“现在不是他学英语的时候。”
鲍里斯犹豫了一下,用一个俄罗斯单词告诉维克托回避一下。
维克托离开了,鲍里斯关上了门。
我站了起来,看着整面玻璃墙后面的监控,可以清楚的看到下面的餐厅,维罗尼卡还在那里。但是在餐厅的后墙,领班站着的上面是能看到沙滩和海洋的巨型玻璃。干得不错,鲍里斯,利比亚的混蛋绝对想不到。
玻璃下面就是舞台,通过上面的灯光和仪器,还有轮滑道具,我能看到两名吊架艺术家,一男一女非常轻松的在空中飞翔。
鲍里斯问我:“你在看表演吗?”
显然,他看我一直在等演出结束。
我答道:“你设置的表演不错。”
“谢谢。”
我从监控中把视线转过来,对他说:“你做的不错。”
他答道:“有很多事情要担心,许多政府部门过来检查,消防、卫生、酒,你能想象他们竟然大部分不贪污。”
我表示赞同:“这个城市堕落了。”
“我就要和小商贩、小偷打交道。”
“杀了他们。”
他笑着答道:“是啊,有时候我真怀念在俄罗斯的工作。”
“赚不到钱的。”
“但是权力让人陶醉。”
“这个我确定。”我问道:“你想念在利比亚的工作吗?”
他摇了摇头说:“一点也不。”
在这方面,他或许早就想到了我来这找他谈话的目的,他是对的。但是我要说这不是官方摆放,所以听清我说的话,我要让鲍里斯问我我们最感兴趣的话题。
他又给我倒了一杯,我表示感谢。这是第几杯了?有两杯我付过钱,这是第二杯免费的。我的底线是五杯。四杯,我是不是该拔枪了。
在那个话题上,我确定我不是被带到这来的唯一一个,但是如果鲍里斯不允许的话早就把他的老窝藏好了。啊,可能是在克格勃的时候养成的习惯。但是有钱也是很不错的。有钱有权才是最好的。
在三年前的中央情报局首脑会上,我和凯特见到鲍里斯之前,我们对旧时的克格勃没有什么清晰的概念,或者鲍里斯听命于谁,他的真实工作是什么。但是后来,FBI的一名特工向我们证实鲍里斯是“间谍之死”的特工,这也就意味着有杀人的权力,有点像邪恶的詹姆斯邦德。如果我是先知道的话,我会一直和他保持联络,但是我认为我不会像现在这样见到他。至于凯特…好吧,她一直喜欢坏男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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