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清琬听太妃如此说,两人相视一笑。
采摘了几蓬新鲜的莲子,眼看天色不好,或将有雨,二人便匆匆归去了。
临走之前,庄清琬回头瞥了一眼那个不可见的山洞,满腹疑惑不得解。
京城天气晴好,皇帝正好带着他的新宠出宫游玩。那柳梦蝶原是乐坊中人,能歌善舞,身段柔弱无骨,令得皇帝是神魂颠倒,一时专宠,风头无两,不久就被封为了贵人。
那日贵妃将齐远飞叫入宫中,心中愤懑得将他一顿数落。齐远飞本就对贵妃的无用不满,两人大吵一架,但齐远飞心中有数,知道现下不是撕破脸的时候,还是服了软,只是告诉贵妃以待来日。
虽说贵妃也不再使脾气,但对他和那女子还是心存芥蒂,私底下没少刁难人家。
这日皇帝出宫游玩,只带了柳贵人,六宫后妃本就对那柳梦蝶的出身嗤之以鼻,可她得皇上盛宠,如今连出宫皇上都只许她陪着,更是惹得六宫不快。
后妃们恨得牙痒痒,而那柳贵人如今正在马车上与皇帝嬉戏玩笑,欣赏沿路风光呢。
“皇上你瞧,那好不好看?”她掀开帘子指着远景,笑着对皇上说。
皇帝喜欢她的年轻活泼,也爱她天真烂漫的小女儿姿态,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哪儿呢?”
“就那儿,好多花儿呢,还有蝴蝶!”
“嗯……朕觉得这些蝴蝶不好看。”皇帝故意说这话。
果然她被皇帝的话吸引了,“不好看?那皇上觉得什么蝴蝶好看?”
皇帝刮了刮她的鼻梁,“当然是朕的梦蝶最好看了!”
她听了皇帝的话,娇羞地低下了头,不好意思的笑了。皇帝见她这样子,心中更是怜爱,殊不知身边之人心怀鬼胎。
柳梦蝶伴驾又不是真心想获宠,一切都是齐远飞让她做的,陪着一个将近花甲之人,每每皇帝与她亲近,不过是让她感到恶心。可是表面上还是得装作高兴地样子。
“皇上总是取笑臣妾~”
皇帝一把将她搂到怀里,“朕哪是取笑你呀,朕疼你还来不及呢!”
“皇上真讨厌~”柳梦蝶倚靠在皇帝的胸前,轻捶一拳。她没看见,皇帝的笑中露出了一丝嘲讽。
自从章旻琰被命为骐骥军副将,秦圭堂便将军中事务大多交给了他。秦圭堂对章翼一直忠心耿耿,现今章旻琰能回骐骥军中自然高兴,更有意提拔他。
秦圭堂走到校武场,见章旻琰正在练兵,便站在一旁看着。
“一!二!”章旻琰看见他站在一旁,便让人领着,自己走向秦圭堂。
“将军。”身为副将,他拱手施礼。
秦圭堂点头示意,“旻琰啊,重回军中,有何感受啊?”
章旻琰叹了口气,看着场上的士兵,“自在。”
“自在?”
“朝堂上的战争远比军中难测,波谲云诡,各怀鬼胎,我不自在。”他摇了摇头。
“哈哈哈哈……好!有你爹的风范,可惜你爹他……”
秦圭堂伤感,章旻琰拍拍他的肩膀。
“当初你爹和王爷一同出战,如今你能重回军中,郡主却客死他乡,真是令人感叹啊……”
提到清琬,章旻琰不免担忧,秦圭堂只当他是感怀郡主之死,多加宽慰。
这时章旻琰突然间远处一兵卒鬼鬼祟祟,仔细一看,却是英王寻常派来送信之人。他忙寻了个由头出去。
“可是英王有信?”
那人将一封信从袖中拿出递给章旻琰,便匆匆离开了。
章旻琰回到府中才敢将信拆开,可这封信并非是与清琬有关。
信中只有一句话:元鲁即将再攻周国,早作防范。
元鲁怎会这么快又要再犯,英王照理不会故意骗自己,要不要禀告皇上呢?不,不能告诉旁人,否则问自己怎么知道时,又该如何作答呢?可就自己一人知道有什么用,真是恼人。
有了!
“来人!备马去丞相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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