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记(2013/07/13)
(前几天刚刚拍摄,右下水印是自己的,发到这里前打了码,未经允许禁止转载。最后一张同。)《田园犬之歌》(原名《田园的回忆》)是我在2012/10/01开始写的一部纪实文。
大约2008年,我还在老家读初一。那时候我就一直很想创作关于中华田园犬的文章。不过当时太小阅历太少,文笔比现在渣很多,净扯淡,把田园犬写得一个比一个厉害,纯属虚构。所以写一半就觉得没话写了,放弃了。(2016注:也是因为读了《藏獒》,那小说终归是小说,把藏獒以及相关事物吹得挺神,当时模仿的是那种风格,但其实离生活太远了。)
关于田园犬的文章,连这次,我一共写过五六次,有两次还公开过,但是自己也觉得不真实,除了这次,其余全部放弃。
虚构是件很难的事,比如说自己写的另一部纯虚构小说,要注意时间空间,还有当地气候,那些地方很多我没去过,气候等细节都是上网查的,另外还看了相关历史军事和技术类书籍,防止常识性错误太多。尽管如此,虚构文章的文笔还是不行,重写三次,第三次还未完。
本来我想在中考以后创作关于田园犬的文章,然而那次写了两章下来还是不理想。同样是虚构的。甚至自己还把虚构的地图画出来了,在中国地形图上找有没有可能存在那样的地方。虚构的故事可以让人感受更强烈,但也许有些事是这种生物几乎不会做的事,作者以自己的意志强加于它,给人震撼。这可以用来表达自己的三观,影射一些事,但如果以描绘真实物种为目的,虚构太假。
直到2012年九月,我才意识到,既然我要写田园犬,我又接触了老家的狗,那我就直接写我的亲身经历,这是最真实的,也是最能表现田园犬的。
我算了一下,从2007年五月,到2012年五月,我真正关注田园犬有五年,再有曾经对一些狗的印象,那些故事够我写的。加上从开始创作此文到写后记之间的事。这就是回忆包含的。
(狗妈妈叼宝宝。2011年摄于老家。)有几章我写田园犬以外的狗,还写了一章猫,因为它们都是我的朋友,既然我写《田园的回忆》(现作《田园犬之歌》),在文章里化名“田园”,那么我的回忆少不了它们。随着我越长越大,又被搬到大城市,见到那些跟谁都是朋友的狗多了,慢慢地不再见到狗就过去看。虽然自己说是我爱狗所以我爱所有的狗,无论血统,但只是不讨厌不欺负,客观分析的话狗之间各方面的能力的确差距大,择能者而用之的情况下还是要选择的。我的骨子里还是更倾向于亲近由陌生甚至敌对,慢慢认识而变为朋友的狗。非名犬我也更亲近,因为爱名犬的人太多,鄙视非名犬的人也多,如果爱狗不优先爱非名犬,那还有多少人爱它们?另外,我的关注更多是给田园犬的,一是因为田园犬的能力比农村的小型串串狗强,二是因为我想让田园犬兴旺起来,我不给更多关注,难道等着把狗视为金条的人关注?
这几年内,我在城市接触的狗越来越少。每半年我才能回一次农村,一次短的几个小时,长的有两天有三天。我从拿着相机乱拍,到留心田园犬和小串串数量的变化,有一次还给大伯家的一群狗粗略地量了一下肩高体长。
我今年十七岁(2016注:现在已经二十岁啦。),长这么大,自己是没有养过狗的,观察的都是别人的孩子,机会还很少,所以田园犬具体的习性我想我是摸不透了,最多问一下老家的人,他们不太留意狗,养狗看门,不像养牲畜那样为了赚钱,所以也就知道它们什么时候要生娃——这个我也知道。能把田园犬同其他狗区别开的细节,外貌上有,性格、习性上也该有。这些农村田园犬表现得更准确,因为它们几乎是自然发展的。城里的狗有医院,有好吃的,每天定时出去遛,没人知道什么时候它们最想干什么。田园犬身体好我知道,但农村的那些田园犬的生病情况我不知道,只知道它们相对健康,不知道它们最常出现什么病,平均多久生病。我还知道没人给它们洗澡,它们身上有跳蚤,每个夏天我从农村到城市,带着一腿蚊子包,还带了一群跳蚤和跳蚤包。我也没多在意,过一段时间它们就消停了。
(2011年摄于老家。)我不知道的太多太多,有些可能我自己无法完成,因为我的理想是跑到野外去保护动物,这是一个十多年前就有的理想。(2016注:我的大学专业正是与野生动物保护相关的。一路虽有坎坷但走到今天真的很好,也是一直坚持的结果吧。)对于田园犬,一些纸上谈兵式的理论和观点我都借文章表达了出来。
也许过个几年,如果我还在,还记得自己想要把这部文五年五年地写下去,我会再写。本来还想写两章,一是关于农村田园犬的野性,二是关于今年的两只流浪狗,但有些事难以释怀,不想自己写得太难过,所以就先不写。如果几年后我愿意再接下去,我会写我之前想写却没有写的。
由于不想透露户口簿上注册的名字,也为了配合文章,我用化名“田园”,虽然一部文里没出现几个人,也几乎没人叫我这个名字。自己用化名,我也给狗全部用了化名。那里面的猫狗全是真实出现过的,人中只有一人虚构,就是我的那个也喜欢狗的人类朋友。我从来没有遇到过一个人,能够一起喜欢狗,能自豪地给我看他们家曾经养过的狗,说那只狗给他如何如何的回忆。这样的人是我想遇到的。结果是我一直只遇到了自己,不能说自己养过狗,跟别人说到狗,总是很自豪地说,以前某某人的家里有只什么狗,我和它是好朋友……
我发现我创造出的人类朋友其实就是自己的另一面。因为他是虚构的,所以只给了一章,必须尽快离开纪实的文字。
老实说我从小对狗又爱又怕,想摸摸别人的狗,又怕被狗舔,觉得它们会咬我;后来我不怕狗了,但跟狗接触不多,更喜欢猫;再后来,大概六七岁,一只凶悍又聪明可爱的串串狗让我真正喜欢上了狗(2016注:即大罗,见于第三章。);接着,十一岁多,突然就关注了农村,对那儿的印象从小时候的骑牛变成了很多很多狗;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对狗的疯劲没了,我开始带有距离地对待“宠物”,也意识到我需要关注田园犬的各方面而不是仅仅和它们玩,拍几张照片;然后,一直到现在,都是半感性半理性地对待狗,对待我喜欢的一切。或者,比如说吃狗肉的问题,以前我是没理由地反对,现在我依然不和吃狗肉的人交往,不进有狗肉的餐馆,但反对而不阻止,能给一堆反对的理由,分析狗和草食牲畜的不同,分析狗在人类驯化的动物中的独特,少扯因为我喜欢狗所以反对狗肉这种感性的让某些人抓住“感性”来吐槽对方的东西。(2016注:对于狗肉这点,现在思想更成熟了,能接受有人吃狗,但还是希望来源规范化吧,偷狗问题很严重。从狗的特征与习性角度我并不觉得目前可以真正实现厂家养殖并价格亲民。)
再说保护田园犬的事。我在文章里多次提藏獒,因为我个人觉得这是一种很不错可惜被某些人搞成纯金条的西部土狗。人类把什么东西炒起来那就和毁容差不多,跟风的扯淡的比比皆是,最后看到的都不是炒的东西,而是炒东西的火。为了钱,还有人把藏獒改造得面目全非,跑起来被赘肉牵制,吃起饭咬着自己,被称为“猪獒”。更多人让它们背井离乡,带到东方,带到南方,好端端的东方神犬怕老鼠,不怕老鼠的跑出去咬个人。怕老鼠的被耻笑,敢咬人的被打死。我不担心田园犬被炒到这份上,不过,藏獒的悲剧可以给越来越受关注的犬种一个警钟。
(2016注:看过一则新闻,藏獒热过后,昔日天价藏獒沦落为人的食物。更久以前,《101犬》使得大麦町犬在西方国家风靡一时,然而人们都是三分钟热度,到后来流浪大麦町犬暴增。饲养前真的需要想清楚,也别把狗当作什么象征,它们就是狗,有血有肉的狗。)
我知道人爱钞票,但我还是希望,要养狗的人们能更多地问问自己究竟为什么养狗,要的是看家狩猎等等实际需求,还是陪伴,又或者只是要炫耀自己的地位。我阻止不了谁养或者不养什么狗,我也不会骂我看不起或者反对的人是什么,世风摆在这儿我骂或者不骂都一样,那倒不如多说几句已经培养出的狗什么样,田园犬的培养需要顾及什么方面防止毁掉它们。
近亲结婚也是人类搞的悲剧,这就跟古印度种姓制度和其他种族的贵族通婚一样,落后无知,甚至导致毁灭。田园犬的“血统”也是相对的,比如说田园犬和板凳狗串出来的明显和田园犬不同的那叫串,串得不适合田园犬生存那叫串。但与田园犬标准定义差距不大的本土犬都可以划作田园犬。自然界没有绝对的纯,另外还有显性隐性基因和基因突变等,即使要培养相对纯种的生物,也不能将标准定得太死板,那样健康而又能达到标准的生物会越来越少。
现在我能给的也只有想法,全表达文中,只希望在未来,这个社会可以变,国人可以变,让有千年历史的中华田园犬能够走向复兴。
——【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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