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常想起儿时的伙伴,想起那些与她们一起度过的好时光。岁月的流逝让我们那些曾经亲密无间的伙伴渐渐疏远,但那些一起成长的画面却时常浮现在眼前,而且年龄越大那些画面愈加清晰。
小时候村里年龄相仿的孩子有十几个,和我最要好的有四个。其余三个人,一个和我同龄,两个比我大一岁。我们四个人住的比较近,年龄又相仿所以格外要好。
已经记不清是在多大的时候我们玩到一起的,只记得印象中我们四个人经常在一起。依然记得她们三个人小时候的模样。雪是我的本家姐姐比我小一岁,小时候她白白的皮肤,大大的眼睛,留着齐耳短发。她能说会道,是我们几个人中心眼最多的。荣和雪同岁,那时她是我们四个人里皮肤最黑的,她性格温和,极好说话,有什么事一给她说,没有她不同意的。英离我家最近,和我同岁,因为住得近,四个人中,我俩的关系最好。英的家庭很特别,从我记事的时候,她就跟她大伯生活。听我妈说,英的父亲原来是煤矿上的电工,在80年代的农村家里有个吃国库粮的,在村里应该算是家庭条件较好的。但英的父亲在煤矿上触电去世了。英本来还有个弟弟和我弟弟同岁,但在她弟弟很小的时候,因为她母亲睡觉时不小心致使她弟弟窒息夭折了。小时我们在一起玩的时候,英经常说是她母亲为了改嫁把她弟弟捂死的。我觉得即使她母亲想改嫁也不会故意把她弟弟捂死,肯定是意外致死的。
小时候,我入学较晚,看着别人都去上学我就央求母亲让我去上学。母亲怕冬天冷,硬是让我晚上了一年。英和雪是一年入的小学,那时时兴留级,成绩不好的让复读。我上一年级时,英留级,和我同在一个班,荣和我一年入的学。我们三人一个班。雪上到二年级就不上了。我们三个人在一起上了两年。那时荣的成绩不好,有时老师提问她,她怎么也想不出答案。依然记得,每次老师提问她时,我都在下面紧张的不行,在嘴里默念着答案,恨不得替她回答。荣上完二年级也辍学了。英和我一起上到二年级她又留级了。我们四个人虽然不在一起上学,但丝毫影响我们之间友谊。
那时候作业不多,每次放学写完作业,我就找她们一起玩。那时我们有时在一起聊天,有时聚在一起看电视。春天的时候,我们一起去田野里割草,一起去河沿边摘槐花。冬天的时候,我们一起在雪地踩脚印。一起说着相互之间的心事。
从小学到上完师专,每到假期我都会去找她们玩,只是我们之间渐渐有了很大的距离。
上初二的时候,有一次我去英家玩,在她的枕头下面发现英和一个男生写的情书。那一刻我很吃惊,感觉有一种被欺骗的感觉。英写情书的男生是我们的小学同学,小学时那个男生很调皮,是老师和学生眼里的差生。我不明白英怎么会和他交往。而且这各交往一直持续到后来。
我上高二的一个周末休息,我去找英玩。到她家问英在家吗?他大伯很不高兴地说不在家。我妈不知道我已经去找过她,对我说不要去找英玩,她跟别人走了。后来妈妈告诉我英跟走的就是她给写信的那个男生。从我知道他们写信到英跟他走,四年的时间,他们一直在交往。英走前和那个男孩子一起给她大伯说,她们谈恋爱了。她大伯不同意。而英则不故她大伯的意见就跟那个男孩走了。后来好长的一段时间我都在想,英到底有多大的勇气,能不顾大伯的反对跟别人走。那时英到十八岁可以去煤矿接她父亲的班,那样她就是矿上的正式职工了。小时候母亲经常对我说,不要和英一样。她不努力学习将来也是正式工,可以接她爸爸的班。而英竟放弃接班的机会,跟别人走了。英走的时候,我也在想,她完全可以等接班了和那个男孩谈恋爱也可以,干吗非得那么着急跟他走呢。
英走后一年多就生了女儿,那一年我们刚到十八岁,我读高三。
雪的经历和英有些相似,也是早早地生了孩子。也是在我上高一的时候,雪就谈了男朋友。没多久就跟男朋友私奔了,那时一个女孩子跟人私奔是件极轰动的事,甚至周围的村子里的人都会知道。而且更富有戏剧性的是没过多久,雪换了男朋友,原来的那个男友找人把雪打了一顿。后来没多久,雪怀孕,那时结婚的年龄限制很严,不到法定年龄无法登记结婚。未婚生育是要受到政府的处罚。雪的父母和她婆家都受到了处罚。雪的未婚夫在她女儿刚出生时,因为偷窃被判刑3年,直到她女儿三岁时才出来。雪一直生活在她妈家,直到后来她老公去南方打挣了钱才去她婆婆家生活。
荣是我们四人中结婚最晚的。我刚上班的时候有时还去找她玩,听她说过,她原来谈了一次恋爱,但那个男孩子有未婚妻。失恋后她忧郁了好长时间,直到几年后才遇到现要的老公才结婚。
我结婚后,离开了原来村子,雪也去了婆婆家,我们四个人渐渐失去了联系。我经常从母亲那里得知她们三个人的情况。雪的女儿已考上大学,已在城里买了房,买了车。英的女儿也考上了大学,荣的女儿现在上初中。
不觉间,我们已经步入中年,曾经一起走过的日去渐渐远去。儿时的伙伴是我们彼此成长的见证人,走过那一程,我们各自分散。此后的岁月我们见面的日子可能不会再多,唯愿我们都能岁月静好,一切如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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