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年小江秃地地厉害,前面一个深深的大写M字,头顶似一片日益稀疏的干沙草地。理发时老被理发师套路:“烫个发吧,显头发多,还时髦帅气!”心痒的小江回家试探我:“要不我烫个发?”
我给个白眼:“就你那几根短搓搓的毛,烫了能有多大蓬松量?一大把年纪了还追潮流,得了吧!”
几次试探没得到支持,上个月他借着带妞宝去理发,偷摸着给自己烫了个心仪已久的离子烫发,主要集中在头顶区域。
那晚我回家吃饭,他端坐在那里瞅了我白天,忙着伺候小仔的我嘴忙手忙眼忙,根本没空搭理他。他最终忍不住开口了:“你有没有发现我有啥变化?”
我斜睨了他一眼,准备仔细看看。妞妞抢着大声说:“妈妈,爸爸烫头发了!”
小江急哄哄问我:“有没有效果?好不好看?”
我:“多少钱?”
他:“原价四百多,我有会员卡,打完折两百多点。”
我笑嘻嘻:“哟,就你那几根毛,如今真是一块钱顶根毛用了。”又正色说:“我说,我不是我反对你烫发啊,只是烫发需要每天打理,你这种没时间又不是特别臭美的人,根本不适合,不信走着看!”
几天后,他的头发变成了散乱的蓬蓬帽;一周后,他的烫发变成了歼20尾部正写,两边薄薄的机翼铺展开,中间一坨直立,丑的没眼看。
小江也气馁了,没一个月,就悄悄地去推掉烫发,理了超短发。
唉,何必呢?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
我也曾入过烫发的坑。2006年我正值青春正盛、颜值巅峰时刻,进一理发店打算修理直长发。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嘴炮理发师连吓带唬:“二十一世纪最重要的是什么,是发型!就你这样不修发型,颜值下滑三个档次!”唬地我一愣一愣地给烫下了人生第一个发。经历完三个小时难熬的熏蒸和熨烫后,我顶着一头由二十公分直长发变成的及肩中卷出门了,一路不断有人驻足回头,我心里微有得意。
第二天头发就散形了,我笨拙地用护发液和定型摩丝把头发打理至力所能及的程度,回到兼职的公司,公司一直男同事用奇特地眼光看着我:“你怎么了,被雷击了吗?”周围一片哄笑,我懊恼地发现我似乎真被雷击了,头顶有一束头发被天杀的理发师给电焦了,直愣愣地拱在那里呢!我也没法剪掉它,因为那是一束头发啊,剪了绝对会更突兀。
又过一周,另一个毒舌的同事不嫌事大:“我觉得你的发型好像包菜哦!”当年是贴着头皮烫的发,经受过度蹂躏的头发长的贼慢,我不得不顶着巨大的包菜头过了半年日子。
半年后,我迫不及待地剪了个齐耳短发,终于从烫发灾难中解放了。从此,我视烫发如洪水猛兽。
有可能发生真香定律似的扭转剧情吗?有可能,等我到了五十岁左右,过上了有钱有闲的中老年生活,或许我会再来一次。
现在,烫发,咱们还是拜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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