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是什么？
是灵魂吗，还是仅存在于大脑中的化学反应？
我存在于世间的意义是什么？如果我出生时，身体还是如此，但取而代之的是另一个意识，那我这个意识将何去何从？
每当左健穿梭于意识与冰眼之间， 他总会感受到一种不可言状的玄妙。这时候的他仿佛看见了一切，同时又有一种强烈的不真实感。
再次睁眼，左健只看见方静和李娜娜关切地凑到自己面前，盯着自己。
“怎样，换回来了吗？”
两个美人一脸震惊地点点头，感觉多年的三观已然破碎。
左健不由自主地浑身摸了摸，松了一口气，本来有些忐忑的心也逐渐安定下来。想回到自己身体，目前唯一的方法也只有通过冰眼。所以，左健打算先主动将意识进入冰眼，接着让两人帮忙把眼镜从苏晓晴脸上转移到自己脸上，然后再通过冰眼回到自己身体。
哎呀，可惜，刚才控制苏晓晴时，忘了学习《你的名字》中的男主角，对苏晓晴做一些不可描述的事情。
“你又起了什么坏心思？”方静看到了左健不自觉地坏笑，狐疑地问道。
“静姐，是这样，我还需要再次昏迷一段时间，所以想借你的沙发躺一下。”左键满眼怜惜地望着人事不省的苏晓晴，又接着嘱咐道，“还请你们再帮忙照顾下晓晴，我很快就把她带回来。”
“你有办法可以让她清醒过来吗？”方静面露忧色问道。
“嗯，虽然这种办法很没把握，但无论怎样我都要去试试。”左健却要表现得坚强起来。
方静有些无奈，忍不住摸了摸左健头顶：“好吧，小健，对这种情况我完全帮不了你，自己多注意些，千万不要勉强。”
李娜娜在一旁满是担心地点点头：“是啊鼠标，我们就在这等你回来，一定要小心些啊。”
“放心，我很快就回来。”左健又怔怔望了眼躺在那里的苏晓晴。
晓晴，我一定会带你回来。
“怎么又见到你了？”意识体姜为依然还是那副一成不变的笑脸。
“我也不想见到你啊。”左健捂脸苦笑。
刚才左健从苏晓晴身上换回自己的过程中，见到了意识体姜为，当时他是这样告诉左健的。
“刚才你所认为的凶手撤回自己的意识之后，我沿着痕迹发现了他的踪迹，你也许可以追踪过去。”
“怎样，你认为这件事有把握吗？”
“就算没把握你也还是会过去试试的吧，所以，我只好说有把握了。”
“哪有你这样安慰人的。”左健无奈地摇摇头，忽然感到有些奇怪，“说起来，你不是姜为的意识化身之一吗，而且凶手还可能是你的本尊，为什么会这样帮我？”
意识体姜为此时敛起了微笑，正色道：“我并不是他的附庸，事实上我也是个独立的个体。但从来不会有人在这里跟我说话，只有我一个人，没必要有什么自己的性格。现在我们算是朋友了吧，姜为顶多算是我的上司，所以帮助朋友也是应该的。”
“没错，我们是朋友。”左健上前，与意识体姜为用力握了下手。
弹指间，左健消失于这片空间。
这时，意识体姜为才淡淡地自言自语道：“谢谢你，左健。”
如果我的意识就这样消散，我就不存在了吧。
可能是因为这次意识穿梭需要跨越到沪市，过程比较久，同时对左键的精神带来了一定的痛苦，令他疲惫不堪。
总算，眼前一亮，左健的意识抵达了目的地。
“你来了啊。”
左健还没缓过神，被突然在耳边响起的话语吓了一跳，四处环顾。可是周围并没有什么，入目只有白茫茫的一片。
怎么没有成功吗？我这又是在哪？
“你是谁？我这是在那？”
“我就是你想找的那个人啊。”这个声音听上去很模糊，分不清是谁，甚至分不清男女。
“我只想找到苏晓晴，至于你想控制谁我不在乎，我带她回去之后你爱怎样怎样。”
“那可不行，嘿嘿，苏晓晴是我非常喜欢的一个角色，我可不舍得就这么放走了。”
“你什么意思？快放了她！”左健的无力感逐渐被放大，他突然觉得这个凶手可能比他想象中还要强大。
“若是我不放人，你又能怎样？这是我的意识空间，在这里我就是神。可以随意处置你，比如……这样。”
话音刚落，环境一眨眼就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左健发现周围不再是白茫茫的一片，而是血红色的天空，一望无际的荒原。同时，他发现自己被一大片阴影笼罩住了，背后似乎有什么庞然巨物。
“嘻嘻，你们慢慢玩吧，如果你能活下来，或许能再次见到苏晓晴也说不定。”那声音充满了幸灾乐祸以及看好戏的语气。
左健一惊，随即转身，眼前的情形令他倒抽一口凉气。
一个几乎有三层小楼高的巨蛇盘在那里，八个形态各异的蛇头纷纷吐着信子，看向左健就是在看囊中之物，一点都不着急下口。
“卧槽，这特么是什么鬼？”
左健着实被吓到了，忍不住爆了粗口。他低头又发现，自己的打扮也突然变得不同了，原本的衬衫和牛仔裤变成了一袭有些眼熟的淡青色汉服长衫，同时手中多了一颗玉珠以及一樽玉瓶。
这是……这是那天在沪市的酒店，冰眼系统更新后奖励大礼包中的满属性装备啊！
那么既然出现了游戏系统的装备，眼前的怪异大蛇也一定是游戏系统的最终boss——八岐大蛇。
妈的，平时没打过几只怪，突然间就让人单挑最终boss，这不是在耍人玩吗！
眼见大蛇蠢蠢欲动按耐不住了，左健下意识撒腿就跑，打算先逃离到安全范围，研究好技能和装备再伺机反攻。
哪知，左健这回犯下了一个错误，在蛇的面前，不动还好，当左健刚刚有所动作，大蛇的其中一个蛇头就气势汹汹地袭来，速度与那庞大的体形完全不相称，眨眼间就来到左健身后，张口便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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