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徽因:穿过原生家庭的伤,认清爱情的方向
蔚蓝的天空
爱上了碧绿的大地
他们中间的清风叹了一声“唉”
——泰戈尔
民国的天空繁星点点,而林徽因,绝对是其中璀璨而传奇的一颗。
颜值奇高,那又怎样?——女神的学识、智慧和才情分分钟可以自碾自压!名媛之路?不错,姐是名媛,可即使是在男人的世界里,姐也偏要活成敢与橡树傲然比肩的一株木棉!
她一边经历家国四分五裂、山河飘摇欲坠的惨痛,一边兢兢业业,呕心沥血,最终站上事业的巅峰;而尤其,在置身浪漫诗人徐志摩掀起的爱情的滔天巨浪里,芳心暗动的女神,如何能以十六岁的稚龄,做到不乱方寸,抱持本心,认清自己的方向而终得爱情的圆满?
之后的百十年间,多少后来者对她在爱情抉择上的睿智、理性与果决心怀钦佩与叹服;同时,亦发出了绵绵不绝的追问:认清爱情的方向,抵达爱情的圆满境界,女神究竟是如何做到的?
对于这位超级女神,因为膜拜跪服,所以再三品读,得出了自己的结论:恰恰是原生家庭的伤,令女神认清了爱情的方向。
01 金风玉露的相逢
浪漫男神徐志摩的出现,不迟不早,刚刚好。
1920年,因为国联事务被派驻伦敦的林长民,带着最珍爱的长女林徽因同赴英伦。
父亲经常到瑞士国联开会。十六岁的少女独自呆在偌大的房子里,一任异乡的孤独与寂寞一点点啃噬善感的少女心。
而当夜色渐渐合围,父亲的身影还是没有出现。女孩儿独坐在顶大的饭厅里昏暗的灯光下,一面吃饭,一面咬着纤细的手指头默默啜泣。对于正值花季的少女来说,这是怎样的孤独与憋闷!
她渴望“有个人叩下门走进来,坐在我对面同我谈话,或是同坐在楼上炉边给我讲故事,最要紧的还是,有个人要来爱我。我做着所有女孩儿做的梦。”
少女的浪漫憧憬,仿佛被眷顾她的上天感应到了——就在这年秋天,家门被敲响,走进了浪漫潇洒的大朋友徐志摩,打碎了她的寂寞,成全了少女全部的渴望——包括爱情。
长长的自由的时间里,他们愉快地聊天:故国旧事、各地的风土人情和见闻、文学艺术、名家作品乃至某首诗的韵律……
年轻的两颗心有太多共同的话题。他们曾在林家楼上的炉边倾心长谈,或在伦敦古老街道的秋风中徜徉,或在剑桥皇家学院美丽的校园小径上悠闲地漫步……
“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林徽因的清雅出尘、活泼明艳、聪慧机趣,在相遇之初就已点燃徐志摩心中炽烈的爱火;而诗人的博学儒雅、纯真率性、飘逸潇洒,也不期然吹皱少女心中的一池春水。
02 使君有妇非良人
对的时间里,可惜你是错的人。
1920年冬,徐志摩的妻子张幼仪抵英。
诗人和林徽因相见恨晚、倾心畅谈的美好时光翻篇了。但他心中对林徽因的爱意反而更加炽热浓烈,几乎每天都要凭藉鸿雁寄情。情书里表露的火热衷情,就连老朋友林长民(两人是忘年交,当时玩着互写情书的游戏)都大呼hold不住:“足下用情之烈令人感悚,徽因亦惶恐不知何以为答……”
同时,原本就对自己被包办的婚姻心怀抵触的诗人,在这期间,跟妻子张幼仪的关系更加恶化,决定要开中国近代史上西式离婚的先河;并在得知妻子再次怀孕之时,强烈要求她打胎。之后,甚至愤然离家出走。
对于诗人的狂热追求,少女心中有激动和欢喜——毕竟,被自己心仪的人爱慕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与此同时,她也挥不去心中的惶恐和犹疑:使君有妇非良人。
而徐志摩想要跟张幼仪离婚的想法,可能反而更加深了少女的压力和害怕吧——在那样一个男权至上的社会里,被弃置的女人要经受怎样锥心刺骨的苦痛,早在她幼年的成长过程中,从母亲身上,已经亲眼目睹,亲身感受。
她深深同情张幼仪,不愿她因自己而跌入万劫不复的深渊。所以,她更坚定了拒绝的决心,加速了离去的步伐吧。
03 原生家庭的伤
林徽因的生母何雪媛,是父亲的第二个妻子。虽然拥有高颜值,但因是一名没有受过教育而大字不识的旧式妇女而不被丈夫待见;又因出生于有钱的商人家庭而不擅持家和女红,所以也得不到婆婆的欢心。
父亲独宠生了四子一女的三娘,安排她及子女住在宽敞明亮的前院,而母亲和自己只得住到狭小阴暗的后院。
父亲对母亲长期不理不睬,让她在事实上过着孤苦的分居生活。嫉妒、不满令母亲心生愤恨,经常争吵以至失态。
少女对于父母,有着极其矛盾的情感:她敬重父亲,却恨他对母亲的刻薄无情;她怜惜母亲,却是哀其不幸,怒其不争。
幼小而敏感的心灵,过早地体味了人生的悲凉、凄苦、复杂与矛盾;原生家庭的过往种种,在她的心头投射了浓重的阴影,烙下了不可触摸的伤痕。
多年以后,她说:“年幼时的那些伤害,对我是永久性的,一旦勾起往事,就会让我跌进过去的不幸之中。”
原生家庭受过的伤,深刻地影响了林徽因的爱情观:干净纯粹、细水长流,可得长久。
你的爱是熊熊的火,原谅我做不了飞蛾。
对于诗人的热烈多情,林徽因也有心动,也有欢喜。可是,如果这一份爱,要以他人的痛苦、呼号为代价,那就无异于在她眼前重现母亲旧日的苦痛与悲惨,这是她无论如何也做不到的。何况,爱若是烈烈的火,那么也就很容易灰飞烟灭——太激烈的,也往往难以持久。
04 此情可待成追忆
在布莱顿海滨度假的闲暇中,林徽因整理了内心激荡的情愫,也最终下定了离去的决心。
1921年10月,她随父亲乘“波罗加”号轮船起航回国。
据说,临行前,没有跟徐志摩告别,她轻挥衣袖,向着西天的云彩悄然作别。
后来,她选择的人生伴侣,如大家所知,是梁思成——那位踏实稳重、干净纯粹的男神——他给了她如沐春风、细水长流的爱情,成就一段志同道合、琴瑟和鸣的千古佳话。
原生家庭的伤,有的人把它活成了人生的殇;而睿智理性如林徽因,却把它熬炼打磨成一面明镜,用它认清了爱情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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